好在水燭制止了中歸的行為,再以冷漠語調給了男人第三個選擇。
“我并非像他一樣麻木不仁,如果你兩個選擇都不肯選,就選第三個吧,加入我們,偉大的超自然神秘部門?!?p> 三觀已經被刷新的男人震驚的看著被打出坑的地面,一度懷疑自己是否在睡夢中,又想去摸摸地上的坑是否是真的,而不是因為糟心事多了的幻覺。
“加..加入?”
“好,既然想加入,自然得有考核,你對我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水燭當然是期待著一系列奉承的詞匯,畢竟別人夸自己也是很舒心的一件事。
在經歷這件事后,男人腦子里已經很有些蒙蔽,根據第一印象不假思索道。
“精神病、瘋子。”
氣氛陡然間凝固了。
水燭的心胸寬廣無比,上可容星辰大海,下可容渺渺浮游,卻獨,容不下這討厭的人?。?!
“瘋子?哈哈哈。”
“瘋子?!哈哈哈哈?。?!中歸,他叫我瘋子哎?。?!”
水燭聽到這個詞后,不可抑制的大笑,本來想好心幫別人都成了一件壞事,真可謂是世事難料,既如此,且如別人所期待的那樣,將自己變成別人口中瘋子的模樣。
轟隆——!
天在一瞬間陰了下來,凄厲厲的雨嘩啦啦下下來,讓原本明亮的天更顯此刻的暗淡,在雷聲與狂風呼嘯中,小丑擁抱著蒼天,發(fā)出古怪且暢快淋漓的大笑。
水燭翩翩然的在雨中轉了一個圈,面具上的顏料隨著雨水沖刷,將面具變得更加恐怖,一行行由黑白紅三種顏料參雜在一起的色調豎直流了下來,就像人沒有了面孔一眼看去都是由血水組成的一樣。
“吶吶吶。”
水燭圍繞著男人走了一個圈,發(fā)現(xiàn)他像嚇傻一樣,根本沒有動靜,才皺了皺眉。
“果然,心理素質這么差難怪找不到核彈,要多學我一樣啊,我可是超級心胸寬廣的水燭?!?p> 水燭目視著男人的雙眼,發(fā)動技能魅惑。
【系統(tǒng)提示:判定成功?!?p> “告訴我,核彈在哪?”
“不知道?!?p> “中歸,他不知道哎,去哪找核彈?”
水燭移過目光,用手指抹了抹臉上的顏料,不懷好意看著中歸。
“那個方向吧,我直覺告訴我的。”
中歸隨手一指遠離城市的郊區(qū)。
“我才不信了,我跟你講一件事,你現(xiàn)在的魅力還不夠挽回朋友,但化妝可以提升你的魅力,怎么樣,要不要試試?”
中歸沉默不言,他突然感到跟鬼一樣的水燭來給自己化妝很不靠譜,但心中的直覺卻告訴自己水燭沒有惡意。
水燭只當中歸的沉默是默認了,于是在腦海中稍稍構思了一下,確定不會錯后,在中歸臉上極速劃了左右各三根貓一樣的胡須。
真可謂是簡約而不簡單,水燭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總之,從水燭的角度已經十分好看。
“你有沒有什么夢想啊?”
“夢想?不知道。”
中歸很茫然的抬頭望天,期翼著雨水能將臉上的胡須洗掉,但顯然是不能跟水燭明言的,每一次想直接說,內心直覺都在瘋狂的示警,仿佛會發(fā)生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樣。
“沒有夢想也好,夢想嘛,做夢想想就可以了,不切實際的東西就不該存在?!?p> 水燭靜聽著雨聲點點,中歸也陷入沉思并未答話。
對水燭而言,擁有了太多就仿佛虛妄一樣,真實卻虛假的宛如泡沫,擁有了太多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這,可能就是人生贏家的煩惱吧?
當一只沒有夢想的咸魚天天在家中吃米,而不會是苦兮兮的每天愁下一頓是什么。
如果水燭哪一天真混成那樣,一定會好好嘲笑那個時間線的自己。
如若能相逢是女的,就給錢包養(yǎng)當老婆。
如若能相逢是男的,就石頭剪刀布誰輸了誰去泰國變性,當另一個人的老婆!
水燭可真是個天才。
抑制不住的變態(tài)笑容漸漸染滿了臉頰,為什么光是想想就興奮?水燭感覺自己沒救了,等死吧。
直到心緒稍稍平復,才聽到中歸的答復。
“夢想是應該存在的,因為沒有夢想就等于沒有未來,我不想沒有朋友的未來?!?p> 堅定而認真的小臉驅散迷茫,仿若有信仰一般,信仰著心中的夢想。
“嗯,是的,那你可得好好保持本心哦。而現(xiàn)在,我們得去做一些有趣的事了?!?p> 雖然不知道這座城叫什么,但水燭很快找到了目的地所在位置,位于此城最高處的大廈。
在來到最下方后,因其突然的暴雨天氣,使得下方行人很少,水燭也就有充足的時間來布置想要的一切。
用一些流水把隱藏在地底的破爛鋼筋給帶了出來,堆積在一起,組成零碎豎直的尖銳體。
期間也有一些行人之類的,不過被水燭用魅惑能力打發(fā)了,一路順利來到天頂。
雷鳴電閃讓恍惚間將原本昏暗的天空照出一道慘白,而水燭一行人也就在這慘白中來到了此城最高端。
雨流點點化作一灘灘積水,水燭低下頭便可以看見如鬼一樣的自己。
裝作不在乎的笑了笑,即使很在乎,也得有一種氣場來保持現(xiàn)在宛若大BOOS樣的自己。
轉過身解除男人的魅惑,直視他的雙眼,用一種冰冷的語調。
“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吧,拋硬幣,誰輸了,誰從最高端跳下去,看看會不會開心,怎么樣?”
“不..算了...隨你吧。”
男人先是小小的頑抗了一下,之后才失去斗志一樣雙眼無神。
“好,我正,你反。”
水燭也沒給男人選擇權的機會,將褲兜里藏的硬幣高高扔向天空,直到在完成降落的一刻,輕輕一蓋,再以一種很緩慢的速度慢慢抽出。
在此期間,無論是中歸還有男人都盯著,水燭也并未做多余的動作。
“看來,是反,你贏了?!?p> 水燭手上硬幣正是反面朝上,而當語音落下。
男人臉上完全是不可置信的愕然,在他心中,水燭已經等于十惡不赦的怪物,怎么可能給他一點點機會?
直到目送著水燭一步步走向天臺邊,心中困惑依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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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謬
十分感謝香聲魅語的支持。版權我也感到有點煩,不過先寫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