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角桌,七個人,每個人神情和想法都不相同。
黃朝海和秘書以及黃黨賢坐在一起,旁邊的幾人,是蔣二和司機,以及蔣二的手下。
后面的窗外,是崩騰的涇河。
而屋子里,卻是安靜的沒有任何人說話!
“這家餐廳開了好久咯?算得上是我們遠征橋這兒的特色了吧?幾十年了都還沒垮,做的菜也不好吃,不曉得是咋個回事!”
蔣二率先打破了氛圍,不過這話語中卻有點指桑罵槐的味道。
要比陰陽怪氣,黃朝海自然不甘示弱。
“是啊,就因為新開的那些館子,啥東西都方糖,放一抹多油,吃一次是好吃,吃久了就惡心了,他們自己的成本也扛不住,所以啊,那些新開的館子都是自己把自己弄死的!”
自知不如的蔣二也不再繼續(xù)廢話,一拍桌子說道:“朝海哥,我相信你這個人,你說好多錢?”
黃朝海眉頭微皺了一下,這蔣二是直接把鍋丟給了他。
但黃黨賢明顯不懂事,似乎感覺黃朝海給他撐腰,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先黃朝海一步開口:“五萬塊錢,一分錢都不能少!”
蔣二一愣,黃朝海還好,只是拳頭不自覺的捏了一下。
這時蔣二拍了拍手,隨后輕聲問:“這樣說的話,朝海哥沒得意見了?”
黃朝海沒辦法,只能就坡下驢的說:“意見這邊都提出來了,你就說你要咋個解決就行了!“
黃朝海頭大的不行,此時他不想再說別的任何廢話。
就在這時,門突然間被退開,從外面進來了三個人。
這三個人黃朝海再為熟悉不過,但他不明白,為什么這些人會在這里!
見到黃朝海欲起身,進門的黃村長趕緊說:“朝海你坐你的,我們進來就是說幾句話!”
黃朝海大致已經猜到了這幾人要說什么,不過他倒是挺疑惑的,為什么蔣二能夠請動他們。
“是這樣的,今天的事情我們也聽說了。這件事呢,也不是啥大事。首先我就要說說你黃黨賢!”
“你曉不曉得這樣做是違法的?蔣二可以去告你詐騙!”
“還有朝海,這件事跟你就沒的關系,你參與進來干嘛嘛?”
黃村長三兩句話就讓黃朝海這邊的勢頭落入了下風,不過黃朝海自然不會認這樣的安排。
“我也有兩句要說的,這五萬塊,必須要給。你說的詐騙,你騙那個不懂法是不是?地是不是被壓了?是的話還有啥說的?”
“第二點,這五萬塊,不僅僅是拿來賠個黃黨賢的,我明說了,最多給他五千塊,剩下的錢,用來修那個彎彎,這樣大家以后都不會翻車了,如何?”
黃朝海這兩句話有理有據(jù),但唯一的不足,就是太過極端。
蔣二的車,怎么樣都不會賠五萬出去。
但如果不解決的話,虧的錢會更多。
一咬牙,蔣二也開始提問了。
“這條路我又不經常跑,偶爾跑兩次就要讓我出錢修哪兒,是不是太過分了?”
“說白了你就是不想給錢嗎?”黃朝海說著竟站了起來。
旁邊的幾人趕緊將其拉住,避免爆發(fā)更加嚴重的沖突。
其實這一舉動黃朝海也不是想和蔣二徹底的撕破臉,只是想要提醒蔣二,有些事情黃朝海絕對不會讓步。
明白事情的蔣二立馬也是服了軟,無奈的笑了笑,隨后輕聲問:“那這樣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黃朝海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不公平,所以吊車的錢,還有你修車的錢,我給了,怎么樣?”
“好,黃朝海就是鐵石,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這五萬塊我給了!”
價錢算是談妥了,但仔細一算,黃朝海還得支出一兩萬,其實這里面最虧的還是黃朝海!
但作為這個鄉(xiāng)的人民代表,黃朝海別無選擇,有的事情不是常規(guī)手段就能解決的。
如果打官司,黃黨賢名聲沒了不說,到最后還得不到一點賠償,而蔣二也要搭進去一大筆錢。
這樣雙賠的局面,黃朝海作為一個生意人,當然不會愿意。
所以最終只能選擇一個他賠一點,蔣二也賠一點的辦法!
把錢交接完畢,黃朝海帶著秘書來到了橋上。
目送著蔣二離開,秘書的臉色越來越差。
最終秘書轉過臉,十分不理解的看著黃朝海問:“為什么要這樣???你賠了錢,還沒人能記住你的好!”
的確,這樣做的話,黃黨賢沒有得到想要的錢,自然不會說黃朝海好的。
而蔣二賠了錢,肯定也會記恨黃朝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