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吃的酒足飯飽,重瑾正悠哉的喝著茶,樓下突然有人沖了上來,拿起弓箭向著他們這個包間就射了過來!
對于重瑾來說這其實倒也不算突然,房間的窗戶一直開著,就對著樓下的集市。集市下面擺攤的幾個人,一直眼神時不時的瞥向他們這里,重瑾想不注意都不行。畢竟在魂樓待了那么長時間,這點警覺性還是有的。
箭射過來,自有江月兒擋著,重瑾依舊悠哉悠哉的喝著茶。
而車老板和他身邊的伙計也在各自應(yīng)付著射向他們的亂箭。
江月兒有些好笑的看著悠閑的重瑾,“小七,你倒是會躲清閑,你主子我,可是有點累了呢!”
“唔,不若你也來嘗嘗車老板這茶?當真是不錯?!敝罔趾攘艘豢诓?,品了品,確實很香甜。
江月兒又掃了幾只箭,一個回旋轉(zhuǎn)身也坐在了重瑾旁邊,索性自己也不管了,坐在角落里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車老板看了一眼重瑾,炯黑的眼眸微瞇,嘴角邪佞的挑了挑。
眼前襲來的飛箭越來越多,車老板一個不查腳下滑了一下,將留蹤撞倒了。兩個人一起跌倒了地板上,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幾只箭同時向車老板襲了過來,眼看著就要刺到他的胸膛!留蹤還被車老板壓的死死的無法動作,眼看著車老板就要被刺中,焦急萬分:“主子!”他大叫一聲。
這一箭氣勢萬鈞,射箭之人必定都是個中高手。這一箭若是真的射中,那車老板必然會被貫穿胸膛,重傷是免不了了!
重瑾余光瞥見這一幕,拿起桌上玉簫,一個轉(zhuǎn)身快速劈開了那幾只飛箭,擋在了車老板身前,右臂躲閃不及,被一只飛箭刺傷了,不過只是皮外傷,并不嚴重。
重瑾看了看被刺壞的衣服,皺了皺眉。
重瑾沒發(fā)現(xiàn)車老板微微揚起的嘴角。
“小七,你受傷了?”看到重瑾傷了胳膊,江月兒趕緊結(jié)束戰(zhàn)斗,和留蹤兩個人,帶著他們退到了醉仙樓安全的地方。留蹤將他們安頓好,就出去聯(lián)系了幾個醉仙樓的護院,解決了那幾個弓箭手去了。
“今天多謝小兄弟救命之恩,以后若兄弟有用的上我的地方,盡管找我,我必當拼盡全力。”車老板面露感激的對重瑾說。
“車老板客氣了。吃人的嘴短,我吃了你的飯,喝了你的茶,這點就算做今日的報酬吧,車老板不用放在心上?!?p> “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怎么稱呼?”車老板假裝不知道重瑾的名字,詢問道。
“在下不方便透露姓名,以后若有緣再告知車老板吧。今日我們叨擾了,就此別過?!敝罔D(zhuǎn)身帶著江月兒出了醉仙樓。
重瑾走到之前那幾個弓箭手藏身的地方看了看。
江月兒用劍鞘挑了挑他們?nèi)釉诘厣系哪嵌褨|西,發(fā)現(xiàn)了一個繡著月牙形狀的袖箍。江月兒將袖箍撿了起來遞給了重瑾。
重瑾仔細看了看,她從來沒見過這個標志。
“這個標志我從來沒見過,不像是江湖上任何門派的標志?!敝罔f。
“確實,我所了解的各個門派中也確實沒有用月牙作為自己門派象征的。不知為什么看到這個形狀,讓我想起了邪教,呼呼?!?p> 江月兒的話倒是提醒了重瑾,“你說的沒錯,也許這件事情跟邪教真的有關(guān)系。先將這個袖箍收起來,等回客棧問問我二師父,她總是在各國游歷,見多識廣,或許會知道。”
“嗯,那我們趕緊回去吧?!?p> ……
“主子,那幾個人招供了,他們是水月教的人。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歸順大王子了?!绷糅櫿f道。
車老板理了理自己剛剛有些凌亂的衣服,不緊不慢卻又帶著一絲狠厲的語氣說道:“有他們歸順了又怎么樣?大哥他不會以為有了這邪教的幫忙,就能將我如何么?哼,未免太可笑?!?p> 說到這里,車老板突然想起了什么,整理衣服的手頓了一頓,繼續(xù)說道:“將這幾個弓箭手,送到魂樓,就說他們傷了余堂主,特地送去給魂樓樓主處置?!?p> 留蹤心里疑惑自家主子為何非要和魂樓交好,但是卻沒有問,只恭謹?shù)幕卮鹆寺暋笆恰保屯顺鲩T外安排人去做了。
……
重瑾受傷的事情,跟著她的魅影已經(jīng)寫了封信給風(fēng)音塵匯報了情況。
今天在醉仙樓的時候,魅影本來看重瑾沒有出手,所以就沒有打算出手。直到后來他們看重瑾受傷,這才暗中出了手幫留蹤搞定了那幾個人。
然后回到客棧后直接拿起筆寫了一封信給對長綠酒,又寫了一封信給風(fēng)音塵,承認錯誤。
風(fēng)音塵收到魅影的傳信后,心里頓時急得不行,可又不敢私自去找重瑾,怕被誰跟蹤破壞了重瑾的計劃。
整顆心七上八下,就怕她再出什么別的問題。
風(fēng)音塵煩躁的在書房里走來走去。
綠酒昨天才將信安全送到,風(fēng)音塵知道重瑾馬上要動身來玄城,開心的一整夜沒睡。今天就又收到了重瑾受傷的消息,看來今天晚上又要睡不著了。
綠酒看著風(fēng)音塵這樣,在心里默默告訴自己,以后一定不能找媳婦,愛情真是個折磨人的小妖精。
……
重瑾回了客棧,李思已經(jīng)回到客棧有一會兒了。
“二師父,你看看這個標志眼熟么?”重瑾將那個袖箍遞給了李思。
李思接過那個袖箍,看了看那月牙,問道:“你們從哪里搞來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碰到的?!敝罔唵蔚恼f。
李思恰巧看到了重瑾藏在江月兒身后得胳膊,一把扯開包扎的紗布一看,胳膊上有一道傷口,皮肉已經(jīng)翻開了,倒是沒傷到骨頭。
江月兒之前在酒樓的時候給她簡單的包扎了下,已經(jīng)止血了。
“怎么受傷的?”李思問。
“不小心?!?p> 李思甩了甩手中的袖箍,問道:“是被他們?”
“嗯?!敝罔獰o所謂的撇了撇嘴。
李思嫌棄的看了一眼江月兒:“你包扎的?。窟@么丑?!?p> 江月兒本來想回答是她包扎的,可一聽李思后邊的那一句“這么丑”,直接閉嘴不要說話了。
“師父你還沒說,這標志是什么門派用的?”重瑾把話題拉回到了袖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