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無邊的柏油馬路上,秦子瑜駕車一路疾馳,車窗外的路燈飛速而過,形成一個(gè)個(gè)無法追溯的倒影。
車子里異常安靜,秦萌萌像只犯了錯(cuò)誤被抓包的小奶貓兒般安靜地坐在副駕駛上,嘟嘴屏氣,時(shí)而把目光落在秦子瑜完美的側(cè)顏上,時(shí)而把目光投向車窗外。
上次見到郝朝陽的時(shí)候秦子瑜的神態(tài)就不太對(duì),那天在酒窖里的他說得那些話就很莫名奇妙,而這次,她在不知情地情況下被爺爺安排了相親,居然還被秦子瑜碰到。
屋漏偏逢連夜雨,真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
男人沒有說話,一雙犀利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車窗,他踩緊油門瘋狂加速,一路朝著穆德斯莊園開去。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終于抵達(dá)穆德斯莊園,秦萌萌睜開惺忪地睡眼,只見韓管家笑盈盈地走過來給她拉開車門。
“先生,小姐,你們回來啦!”
老人家溫暖的笑意寫在臉上,每次見到他們回家都好像等到親人一般,讓人感覺到無比的溫暖。
他瞇著眼,接過她手里的包包,說道:“先生、小姐,晚飯已經(jīng)給你們準(zhǔn)備好了,都還熱著,趕緊去吃吧!”
秦萌萌笑著,給老人家一個(gè)微笑,可秦子瑜卻始終陰沉著臉色,徑直走到秦萌萌面前。
他伸出大掌,握.住女人的手腕兒,不容分說地拉著她朝后樓走去。
韓管家摸不準(zhǔn)兩個(gè)人的情況,又不敢上前阻攔,只能眨巴著眼睛看著二人消失在視線中。
“秦.........秦子瑜.........”她張開輕妙的小嘴兒,輕輕喚著男人的名字。
男人的力道不小,得秦萌萌的手腕處感覺到一絲絲疼,她叫喊著男人的名字,可此刻的男人好似一只發(fā)怒的野.獸般,根本聽不到。
“砰——”男人重重地推開臥室的房門,把秦萌萌拽了進(jìn)去。
昏黃的燈光把男人的俊臉襯托的剛毅立體,青色的胡茬輕輕地掛在他刀削般英俊的臉上,把男人襯托的分外深沉。
“秦子瑜,你弄疼我了!”秦萌萌苦澀著臉,掙.脫男人的束縛,不停地揉.搓著自己被捏紅的手腕兒。
從小到大,秦萌萌從沒見過秦子瑜這個(gè)樣子,他是那么溫柔,一直都是她最貼心的保護(hù)者,可今天,男人的臉上寫著憤怒,著實(shí)讓她感覺到陌生。
男人扶著秦萌萌的肩膀,把她的身體抵.在墻上,柔和的墻壁紙把女人的膚色襯托的很白,像剛剛被剝開殼的荔枝般,晶瑩剔透。
“為什么要去那里?”
男人低啞的聲音倏然響起,打破這片寧靜,像承載著千斤之重的冰川般,令人生寒。
他的個(gè)子很高,雙手拄在墻壁上,把秦萌萌緊緊包圍在自己的領(lǐng)地之中。
這么近得距離,秦萌萌能清晰地感覺到男人身上獨(dú)特的氣息以及遍及他周身上下的憤怒。
思緒在她清澈的眸光里流轉(zhuǎn),秦萌萌張開小嘴兒,淡淡地說道:“沒......沒什么.........就是一起吃個(gè)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