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了三天,中午放晴,郝惠存就迫不及待的把武元華打扮的漂漂亮亮,站在門口發(fā)傳單,郝惠存則是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門口監(jiān)督武元華工作。
“野人酒樓開業(yè)大吉,全場八折,只限三天,只限三天,不容錯過”
這是郝惠存編的宣傳,武元華執(zhí)行
“嬸嬸,過來看看吧,全場八折……”
“姐姐,過來看看吧,全場八折……”
“奶奶,過來看看吧,全場八折……”
武元華穿著一神白色把公主連衣裙,賣力的發(fā)著傳單。
但是,郝惠存覺得有些奇怪。
乖乖,這長安街上怎么竟是一群女人,怎么這一天下來居然一個男人都沒有?
郝惠存和武元華都察覺了,武元華是開心了,沒了男的,起碼自己穿著一身如此暴露的衣服不會被非禮
郝惠存可是不高興,這滿大街的娘兒們,怎么可能有人來吃飯下館子?
“小武??!是不是你長的太丑了,把老少爺們都嚇跑了”
“你才丑呢!”武元華樂不樂意了,自己長的很漂亮,前不久還有不少找父親提親的。
一想到提親,武元華氣的腮幫子都鼓起來了,自己那兩個親哥哥居然向父親建議把自己送進宮里,父親居然沒當場回絕,這不是明擺著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嗎?后宮那是人呆的地方嗎?一定是那兩個呆瓜哥哥收了宮里的好處,把親妹妹給買了。
“別偷懶趕緊發(fā)傳單”
郝惠存拿著指甲刀磨指甲,活脫脫一個欺壓農(nóng)民的奴隸主模樣。
說話之間,長安街頭,居然跑出來一個男人,看模樣也不太大,二十多歲,突然跑出來,拉住武元華的手就要帶走。
“妹妹?”
武元華起初被嚇了一跳,待看見對方模樣之后,立馬想逃,但是手已經(jīng)被抓住了。
“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認識你,你快放開我”武元華,奮力掙脫男人的咸豬手,奈何力氣太小,情急之際,“啪”的一聲把另一個手里的傳單甩到男人臉上
“嘶”
郝惠存還是下了血本的,發(fā)傳單的紙用的也是相當厚的,而且格外硬朗,不過郝惠存怕劃傷武元華,把紙邊邊角角鋒利的地方都磨平了。武元華這一甩確實讓男子吃疼,男子也下意識的一閉眼,手一松。
武元華瞅準時機,撒腿就跑
“臭丫頭!很疼??!你知道嗎?!”
男子在臉上抹了一把,臉上的疼痛感讓他怒火中燒,又見武元華要逃走,一腳踢了過去
“啊”
武元華沒料到男子回從背后踢自己,直接被一瞬間踢倒在地,一身漂亮的公主裙也在地上打了一個滾。
男子揪起武元華“臭丫頭,我看你還跑不跑了”,說著又用碩大的手揉捏武元華的臉。
“你……”武元華忿忿的怒視男子。眼前欺負她的男子是她的哥哥,武元慶。
武元華與武元慶并非一母所生,關系非常之不好,甚至武元慶把武元華母女四人當做仇人看待,不過幸好武元華父親健在,而母親又身份高貴,這才讓武元慶欺負起武元華來有點畏首畏尾,武元華的生活才不至于太慘。
不過今天長安街頭,武元慶了沒了顧慮。
武元華也知道,現(xiàn)在不論如何一頓毒打是一定的,而且自己必定會被抓回去,進宮當秀女。
“與其進宮,還不如就在這里當個服務員”
雖然被郝惠存使喚,但是總體來說,小丫頭還是蠻喜歡這個特殊的酒樓,好多以前都沒見過的東西,漂亮的公主裙,會變出泡泡,又滑又香的沐浴露和洗發(fā)水,能飄在水上的小鴨子,把人陷進去軟軟的床,還有各種各樣好吃的好喝的。武元華都覺得也許就這樣在這里呆下去也挺好的,不用去面對魯著獠牙的親哥哥,也不用去宮里伺候不知道長了幾條腿的皇帝。但是,一切的一切,到此時此刻都是奢望,沒人能幫自己,國公之子,有幾個敢惹?
“即使你也不好敢吧?你可能不知道吧,你居然敢喂國公千金辣椒”
此時此刻武元華居然想起了郝惠存,甚至有點期盼郝惠存知道自己是國公之女之后的反應,是被嚇的瑟瑟發(fā)抖,還是伸手讓自己還錢?
不過這一切也就是想想罷了
“永別了……老板”
武元華知道,不會有人幫她。
周圍的人,周圍的人是炸開了鍋,對這個當街欺負小女孩的家伙噗之以鼻,不過畢竟都是婦孺,倒是真的沒人敢站出來。
至于郝惠存,會不會跑回自己的酒樓去呢?
絕望,武元華也不再奢望“回去就回去吧,可惜了,還有好多好吃的沒吃過……”
就在這時,武元華聽到了如此熟悉的聲音
“我說,你對我家服務員干什么呢?”
武元華并不想把郝惠存牽扯進來,她知道,他她這個哥哥的為人,一個小商販還不是隨手就滅了的“唔!……嗚嗚嗚(不要管我)”但是武元華不知怎么的從心里有一絲微不可查的喜悅,也許是武元華本就對這個不良商販郝惠存會突然出來英雄救美的一絲期待?
武元慶被耳邊突然想起一聲及其平淡的聲音嚇了一跳,他還真沒料想到真有人站出來,下意識的看了過去,是一個短發(fā)怪異的男子
這男子必然是郝惠存無疑,起初武元華被一男子抓住,他還是想去教訓一下這男子,不過郝惠存看著男子相貌竟然與武元華有幾分相似,而且衣著也不是一般人家有的,似乎可能是武元華的家人。
郝惠存因此并沒急于出現(xiàn),暗中觀察。
可誰曾想,這男子居然暴起傷人。
郝惠存很生氣,他氣他自己的疏忽讓武元華白白被打。
所以
“欺負了我家的服務員可是要復出代價的??!”
郝惠存掏出電棍,這氣就要發(fā)泄在此人身上。
“呵呵,就你?我乃應……”說了半句,武元慶就說不下去了,臉色極為陰沉,畢竟大庭廣眾,毆打親妹妹可是會被他老子吊起來打的。
既然不能用身份壓制,就用武力壓制,武元慶把武元華扔到一邊,擼袖子,惡狠狠的沖著郝惠存惡狠狠的厚道“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拳頭”
“不要管我”被甩在地上的武元華見武元慶要出手,大驚,沖著郝惠存大吼,還試圖撲過去,拖住武元慶,她是知道的,這個武元慶從小就不適合好東西,打架斗毆,如今二十多歲不學無術,確實有一身潑皮打架的本事。
眼瞅著武元慶就打到郝惠存
“嗶哩嗶哩”
武元慶就覺得渾身一軟,口吐白沫,倒地躊躇不止。
“哇!鬼啊”
“狐妖!這是狐妖”
男子的突然倒地,讓一眾婦女都騷亂了起來,一個個驚呼,尖著嗓子大吼,場面一度讓郝惠存身臨某歌星演唱會一般,而自己儼然成為那個眾星捧月的嬌子。
難得的機會,郝惠存又怎么會放過,扶起張著嘴吧不知道說啥的武元華,就開始宣傳自己的酒樓“好消息,好消息,野人酒樓開業(yè)大吉,全場八折,全場八折”
好景不長,一霎那間,似乎有人反應過來,在某個角落里驚呼“快逃??!”
一眾婦女這才反應過來,猶如超市促銷結束一般,人群四散開來。
“哪里有狐妖!哪里?!”
一虎目,紅鼻子,大圓臉,絡腮胡的大漢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