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隨了愿望上了磁懸浮飛車,李望舒依舊總是忍不住去打量坐在副駕駛的格里高利。
他是一個性情中人,對于即將搭檔的夫妻,沒有什么隱瞞,不過真相,有點讓人……無語。
正如他所訴說的,會長超脫了夫妻二人的認(rèn)知,實實在在是一個極其強大的歐米伽。
之所以成小玉看不出來,是因為會長是羅杰,羅杰并非會長。
在接任獵魔人會長職責(zé)之前。
會長是一個精神分裂患者。
擁有著幾乎幾千的人格。
每一種人格又皆有著恐怖的能力。
據(jù)說那時候的他等同神明。
然后,他緣由一些事情,跪了,會長以主人格的沉睡為犧牲,得以保存性命,沒了約束,身體里的人格們自然打的不可開交,于是,最終結(jié)論為,會長每個月都會變換樣貌性格能力名字,成為千種人格之一,雖然記憶相同……但完全可以說是另外一個人。
超凡圈里尊稱其為無面君主。
逼格滿滿的名諱不是嗎?
對于格里高利,就不是這樣了。
會長是格里高利的恩人,毋庸置疑的,他的家族能延續(xù),親人能在經(jīng)歷了幾次大災(zāi)難還留存,全是仰仗會長的照看與救助。
按理來說格里高利完全沒有怨恨會長的理由。
值到……少年學(xué)了一身武藝,興致勃勃的進(jìn)入了獵魔人,想要報答恩情,卻發(fā)現(xiàn),會長與母親有一腿的同時,又與父親有一腿。
愛情,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
格里高利戳穿了謊言,于是,父親母親心灰意冷,帶著自己的愧疚天各一方隱居了起來。
也難怪,羅杰會長說格里高利是故人之后時,他炸毛到如此程度。
“那家伙的人格并不是每一個都是好的,就像這次,羅杰明明沒有太多的感情認(rèn)知,卻遵循本能認(rèn)為我是個麻煩,找了正當(dāng)理由,想讓雙插頭風(fēng)衣男坑死我,所以另一位會長便是約束,一但邪惡人格塑造陰謀,監(jiān)視他的,便會不顧一切取其性命。承然勸解,千萬不要完全信任他?!?p> 格里高利再次挑起了話題。
“另一位會長,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能壓制住歐米伽的單人格,一定也是個狠角色。
李望舒非常好奇。
“他?除了監(jiān)視會長,不會過問獵魔人任何事情,你們可以當(dāng)他不存在,至于名字,請恕我絕對不可以告訴你們,一但你們知道了他的名字,大概,這個世界便沒有秘密可言?!?p> 格里高利換了個姿勢靠在車窗邊。
“秘密?為什么要對我們秘密名字?!?p> 李望舒皺著眉頭,他已經(jīng)猜測到了,但又不得不詢問。
“因為你們是穿越者。”
格里高利并沒理會什么看破不戳破的基本素養(yǎng),這一句嚇得開車的艾瑞克手一抖,要不是有智能自動糾正,他得把車開到河里。
成小玉身上氣壓低沉,她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不賴,沒想到,人家壓根就是都知道。
“向穿越者隱藏姓名,以及“爍滅”事件,你們世界在別的很多世界都非常有名?以至于穿越者們大多知曉他們,出名的人士,會暴露情報,從而被針對對吧?!?p> 李望舒得出了結(jié)論。
格里高利沒有動作,聲音卻低了不少:“你實在是聰明,我后悔和你談?wù)撨@個話題了。”
“根據(jù)內(nèi)子的調(diào)查,獵魔人對于穿越者,似乎無論其罪惡于否,都不是很待見,大有一種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氣勢,你們在怕什么?”
李望舒詢問道。
這世間得到答案的最快辦法,就是直接問。
“守護(hù)這個世界的大法師預(yù)言到了末日,由“穿越者”帶來的末日?!?p> 格里高利沒有隱瞞。
李望舒心中一動,這可是很棒的情報啊。
“你選擇了信任我們一部分,我更想你信任我們另一部分,如果我說我們來到這里,就是為了拯救這份“末日”,你信嗎?”
“哈哈,我信,但又如何,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哪怕你智謀無雙,這個世界也不會向你透漏任何一個具有可能性的名字,猜疑永遠(yuǎn)只會是猜疑。知道為何會長如此看重你們嗎?”
格里高利輕聲笑著說道。
“總不會是因為小玉能打?!?p> 李望舒哪里能知道。
“因為,大法師耗費大量時間,在世界壁壘上布下了結(jié)界,已經(jīng)有一年未曾有穿越者降臨?!?p> 格里高利腹部的手握緊了心愛的大口徑左輪手槍。
“難怪,這份穿越了壁壘與結(jié)界的強大,足以讓人懷疑——預(yù)言。
也就是說第一次見到小玉時,你們懷疑她就是滅世之人,然而,她高潔的心靈,又讓你們猶疑了?!?p> “沒錯?!?p> 格里高利又將左輪放回腰間。
“這是考驗,不得不說是個好選擇,我們并非擁有突破大法師結(jié)界與壁壘的能力,只是借助了一些世界特有的道具。”
李望舒實話實說。
“誰知道呢。羅杰不過是又一次把我當(dāng)棄子而已?!?p> 格里高利也實言以對。
如果他們確實是末日之人,又在得知被防備時,暴起傷人,以突破壁壘與結(jié)界的力量算,格里高利肯定是會GG。
“心疼你?!?p> 李望舒搖頭感慨,格里高利還真是不容易,面對會長,也只能充當(dāng)魔教中人了。
“彎彎繞繞,人心叵測,我更想知道投名狀的任務(wù),非要以其當(dāng)做測驗,必然不是簡單的。”
成小玉不會獵魔人特有的法印,并不能好好的打開那封任務(wù)。
格里高利猛然坐起身:“誒,這不是巧了嘛,我也非常好奇?!?p> “…………”
成小玉把信封遞給了格里高利。
老獵魔人舔了舔手指,食指與拇指勾出一個內(nèi)襯一橫,沒有完全封口的三角形,于是信封之上的能量顯畫出一個白狼虛影隨后破碎了。
李望舒看的驚奇,不是驚奇魔法。
而是……食指和拇指,他試了試,只能圈出來個橢圓。
他完全不明白格里高利是怎么讓只有兩節(jié)及三節(jié)的手指能掰出那種奇怪的形狀的。
“打開了?!?p> 格里高利沒有把信封遞歸給成小玉,而是自己抽出來其中的信紙,在李望舒認(rèn)為他會用特殊的精神類魔法感知文字的時候。
他……揭開了眼罩。
“你居然不是瞎子嗎!”
夫妻二人異口同聲。
“當(dāng)然不是?!?p> 格里高利詫異的說道。
“那你戴個錘子的眼罩?!?p> “因為沙加閉上眼睛會讓自己看上去弱一點,很多怪物都是上了我這個當(dāng),座頭市裝了那么久的瞎子,即使他不瞎,也一樣看不見很多東西?!?p> 格里高利裝了個逼,然后又說了句惹人深思的話語,自從逼得父母天各一方永不相見后,他便懂了這個道理,最看不清的,是人心。
李望舒勾起嘴角。
“眼盲心不盲,心盲眼何用?!?p> 格里高利,還真是個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