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的國度,穆纖阿作為一個殺手,身在網(wǎng)吧,被中年人生贏家問了一個尖銳,直戳心臟的問題。
你,有夢想嗎?
穆纖阿思慮了一下,他連記憶都沒有,怎么來的夢想呢。
所以,他回答的極其果決。
“沒有?!?p> 老板的表情是毫不掩飾的鄙視。
“沒有夢想,你和咸魚有什么區(qū)別?”
穆纖阿微微瞇眸:“你有?”
老板人噎住,隨后硬咳了一聲:“我的夢想完成了?!?p> 穆纖阿:“所以呢,它之前是什么?”
老板嫌棄的看著穆纖阿:“有沒有人說,死小孩你很討厭?”
穆纖阿搖頭:“沒有。”
有也不知道,他又沒記憶。
老板撓了撓下巴:“有人說,即使我賭上一生,燃燒千次,也不會有幸福的結局。”
穆纖阿:“誰說的?”
老板無語:“你是魯豫嗎?”
穆纖阿搖搖頭:“魯豫是誰?”
老板更加無語:“一個和魯迅,魯班一樣,不姓魯?shù)呐恕!?p> 穆纖阿猶豫了一下,決定不再追問為什么他們都不姓魯。
老板輕笑:“曾經(jīng),我可以拿四分之一生命便做到一切,然而那時我覺得我很弱小,而現(xiàn)在我釘個釘子可能都要砸手,但我覺得這世間再沒有比我“強大”的,我打破了魔咒,得到了幸福,這就是我曾經(jīng)的夢想?!?p> 穆纖阿點點頭:“怎么贏的?”
老板又成了那副笑瞇瞇的樣子:“成長需要付出代價,所以,衰小孩拒絕了成長?!?p> 聽起來是段沒那么簡單的故事,穆纖阿眸中深邃,他破碎的記憶中,貌似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他強迫一個孩子長大了。
嗯,有點過分。
穆纖阿疑惑的望天:“都一定需要夢想嗎?”
老板點點頭:“你又沒完成,自然需要一個?!?p> 穆纖阿:“要什么樣的,才是夢想呢?”
老板皺了下眉頭:“這可不好說,夢想一般都是自己做不到的,卻覺得最幸福的事情,比如我大舅哥的夢想就是去天體海灘賣防曬油。”
穆纖阿瞳孔縮小。
這夢想……有追求啊。
看著穆纖阿那求知欲的眼神,老板甚至想點顆煙。
“沒錯,他也完成夢想了。”
“牛?。 ?p> 別再說牛啤了??!
明明穆纖阿是真心的敬佩,老板卻覺得非常之羞恥。
穆纖阿又思慮了一會:“你說我去當牛郎怎么樣。”
老板的笑容都沒了,這明顯是被大舅哥影響的娃:“是夢想,不是職業(yè)追求,而且,你這個錘子相貌,牛郎界混不得。”
穆纖阿瞥了一眼:“誰說的,你又沒干過……”
老板冷笑一聲:“頭牌曉得不?”
穆纖阿驚了:“有生活?”
老板繼續(xù)冷笑:“想當年,我的稱號可是神眷之櫻花,門口得立雕像的?!?p> 穆纖阿上下打量著中年大叔,說實話,他沒看出大叔的顏值哪里能夠的上立雕像的,但他說的言辭鑿鑿,似乎并未作假。
難道說……
穆纖阿瞇了瞇眼睛。
這就是活好啊。
“牛啤!”
“…………”
穆纖阿冷冰冰著一張臉:“為什么,我是特殊的那個?!?p> 他可以走進來,他被抹除了追蹤痕跡,他坐在這里聊夢想……
所以,為什么呢?
老板嘆了口氣:“有一款游戲,叫《天地劫》,想要大團圓的結局就很艱難,你必須沿路觸發(fā)各種劇情,走最艱難的路線,收集所有神秘道具,最后便能合成出名為“七彩瓔珞”的神秘道具。
當你玩這款游戲,你是會迷迷糊糊打一遍,隨便看一個結局,還是浪費時間,嘔心瀝血,去合成“七彩瓔珞”追求幸福圓滿的結局呢?!?p> 穆纖阿明白了:“七彩瓔珞?!?p> 他們都是那種討厭悲劇的人,所以,此時他坐在這里。
“夢想啊,大概是幫助別人,然后與喜歡的人,有所羈絆,進行世間最閃耀,最美麗的冒險?!?p> 穆纖阿終于在心底找到了所求。
老板靜靜地聽著,思緒流轉,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時候,在他最衰的那一刻,她猶如天使降臨般踢開門,說上一句,我們時間不夠了,趕緊來拯救世界。
男人搖搖頭笑笑:“夢想還行,整挺好?!?p> 與老板的談話最終完全改變了穆纖阿的計劃,他又不是那個精神變態(tài)殺手,為什么要去閣樓看一朵花?
這個城市很慢,同樣很靜。
他要在這里完成自己的夢想。
而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地球另一邊。
那間奇妙的浴室開始不斷綻放紫色雷霆。
女人們皆是神色怪異的看著那堵打著大大X的墻壁,似乎有什么不詳之物想要突破它,來到這個世界。
“李望舒不在,為什么這東西會這樣?”
細雪霓裳蹙眉,墻壁如同胎動一樣,鼓起落下,紫色的雷霆也漸漸化為紅色。
瑞金娜的魔力充斥在整間浴室中,墻上的氣息,讓她很熟悉。
至臻巫師嘴角微微上翹。
“因為,這并不是0004號公主,也并非是李望舒猜測的那位000X公主,她是3.5號?!?p> 成小玉撩了撩垂在胸前的發(fā),嗤笑一聲:“怎么滴,這位打算過來一半?”
白雪公主眼眸深邃,她同時也認出了這股氣息,雖然因為八荒她失去了太多記憶,但這并不在燃燒的那部分里。
或許……是先見之明吧。
白雪公主抿唇:“不是半個,而是同樣來自童話世界?!?p> 細雪霓裳垂眸:“偷渡?”
瑞金娜眼神發(fā)亮,打了個響指。
“沒錯,這位,就是在偷渡!”
那是多么荒唐的。
那是多么愚蠢的。
那是多么可悲的。
那是——多么縹緲而可貴的。
赤紅色的雷霆在浴室中席卷,神圣的光輝璀璨閃耀,銀色鎧甲,牛頭之盔。
正如天空的云朵總有一天要散開。正如下個不停的雪終有一天要融化,似乎,她所在之處,便是寂靜。
墻壁上已經(jīng)顯現(xiàn)了她的名字。
雖說偷渡,卻走正路的公主已經(jīng)進行了通言。
白雪公主高傲的昂頭,她有權利如此問:“你的愿望是什么?”
“愿望嗎?”
盔甲下的聲音帶著狂熱的笑意。
“那片土地,只有我才能玷污,所以,我的愿望,當然是——來砍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