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這個,我一會就回來?!?p> 李望舒往小姨子手里塞了一個小巧的彩虹小馬布偶。
“…………”
姐夫,你認真的?
雖然這么想,但夏薔薇還是收下了嚴格意義上,姐夫送給她的第一個禮物。
下一刻,時間陷入停滯,一切都化為燦爛的金色,李望舒的意識超脫了世界,進入了那個滿是星光的地方。
“喂喂喂,你將這里當(dāng)成提款機了嗎?”
咬著大舌頭懶散的聲音傳來,李望舒抬眸看去,一座猙獰的骸骨王座上,另一個一身朋克,搖滾至死風(fēng)格的自己正搖晃著一杯雞尾酒,喝的已經(jīng)是五迷三道了。
“你怎么帶進來座椅的?”
李望舒不解道。
“就不行有人的心靈寄托是椅子嗎?”
虎之半身的回答有理有據(jù)。
而此時李望舒已經(jīng)在地上一大堆道具里開始挑挑撿撿。
“那邊的超凡力量真的很泛濫,你什么時候回來?”
“為什么要回去?”
虎之半身嘴角勾起諷刺。
陰和陽打架想要成為獨立意識不才是正統(tǒng)套路嘛。
“所以呢,你什么時候回來?”
又問了一遍,李望舒挑了兩個合適的道具掛在身上,雖然幻想寄托很多,但能用的很少。
“吾之半身,我殺人了。”
虎之半身嘴唇猩紅一片,臉上掛著笑容,眼神中卻全是憔悴。
李望舒皺了下眉頭。
“這就是你將一部分惡意借給我的原因?世間本就沒有純凈的陰,亦沒有純凈的陽,虎符咒分裂了我們,但隨后的生活,會緩慢的將那部分補齊,你在加快我這個速度,然后證明我可以是李望舒,并不需要你的歸來。
騷年,你是吾之惡意啊,要不要這么暖心,不過,既然都是李望舒,你難道不知道我會怎么做?”
李望舒一臉平淡。
“完全寬容的等待我回去?!?p> 虎之半身嘆了口氣,失落的說道。
“沒錯,完全寬容的等待你回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殺人了,就是我殺人了,我拯救生命,就是你拯救生命。想跟自己聊聊嗎?”
李望舒從來不去否認自己應(yīng)該去背負的東西。
“你認真的?”
“我認真的,這里沒有細雪霓裳的膝枕,也沒有她柔軟的胸口,所以,你只能跟我抱怨了?!?p> 李望舒可不想跟他下次見面,他看上去是頭發(fā)潦草,黑眼圈比國寶重。
“好吧,超人死了,我嘗試復(fù)活他,但沒什么用處,蝙蝠俠瘋了,他干掉了小丑,然后不知所蹤,蝙蝠女吊死在警局的門口,狗屎的康斯坦丁強侵了自己的侄女,在她的婚禮上。
民風(fēng)淳樸哥譚市都快成拉萊耶了。哈爾·喬丹加入了黃燈軍團,鋼骨在奧德賽被改造成了機械之神,他能入侵腦電波你敢信?海王和他弟弟打的不可開交,不過他老婆確實很漂亮。
不知道從哪個時間線蹦出來的閃電俠,認為是我的原因?qū)е率澜缭趬櫬洌恢痹谧窔⑽摇?p> 也有一些快樂的事,哈莉·奎茵和毒藤女的婚禮算一個,神奇女俠的腿很好看,貓女的黑絲很性感,黑金絲雀有一套不能穿出去的漁網(wǎng)緊身衣,超級女孩的短裙真的很短?!?p> 虎之半身突然停下,然后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然后……為了阻止三宮降世,我殺了渡鴉,那女孩在死前還哭著和我說對不起。
這是一個煉獄,每天都在死人,不喝酒的時候,眼前耳中全都是低語和瘋狂。
我真的好怕,好怕在某一天起床,發(fā)現(xiàn)自己染了一頭綠發(fā),鏡子上寫著Why so serious。”
虎之半身將頭低垂,不讓李望舒看到他的憔悴與興奮。
他本就是墮落的陰影,想要抗拒本性創(chuàng)造一個底線,真的很難。
李望舒掃視了一眼那些幻想寄托,有一大片都是各式各樣花里胡哨的布娃娃。
怪不得渡鴉的寄托這么多。
“嘿,你打算處理好一切嗎?”
李望舒問道。
“我們是處女座不是嗎?”
虎之半身的聲音都顯得如此勞累。
“如果這會是個幫助的話,細雪霓裳在練瑜伽,最近她還梳了個雙馬尾?!?p> 李望舒說道。
安慰自己很容易,找到他缺的東西就好了。
虎之半身明顯咽了下口水。
按照好朋友毒藤女的老司機說法,雙馬尾就是韁繩啊。
“我搞定這一切以后,回去能不能先不合體?”
虎之半身猶豫了一下問道。
“雖然我覺得細雪霓裳不會在意,但你在想屁吃。變回一個人才是最起碼的尊重吧。”
“此事再議。”
很明顯,他并沒有放棄想法。
再議個大頭鬼,虎之半身的不要臉?biāo)⑿铝死钔鎸ψ约旱娜^新底線。
“接著?!?p> 李望舒扔過去一個項鏈。
虎之半身輕巧的接過,相同的幻想寄托能力瞬間便知曉了手中之物。
名稱:請不要刷微信步數(shù)
類型:飾品
品質(zhì):神話
攻擊力:你要為希特勒擋子彈嗎?
特效:速度,即是一切。
備注:聽說過龜兔賽跑嗎?這是來自于鑲嵌了兔符咒烏龜?shù)幕孟搿?p> Ps:小心,在極致的速度里,妹子不會壞掉,但那一哆嗦有點過分。
“我覺得,面對巴里·艾倫的你更需要它?!?p> 李望舒揉了揉鼻子,跟自己煽情什么的,簡直太怪異了。
“這算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嗎?”
“提款機也是要往里面存款的。外面還有個摩天輪等我拯救呢。守望平凡也很困難。”
李望舒吐了個槽,順便和虎之半身告別。
看著自己的善念一點點消失在星光世界,那純金色漸漸回褪,他明白,時間已經(jīng)開始再次流動。
“李望舒,守護不到所有,不是很早就已經(jīng)明白了嗎,真想換換啊,明明善念的你,在這雜亂黑暗的世界,會逼迫自己做的更完美吧。”
男人踏下王座,消散在這星光之中,再次回到了那個仿佛暗無天日的世界。
這里是一個小酒吧,憔悴的李望舒坐在吧臺這邊,一身白西裝一絲不茍,雙手卻滿是黑泥的男人在吧臺的另一邊。
“回來了?”
“嗯,回來了,剛剛我們談到哪里了?”
李望舒往空酒杯里倒了一些白蘭地。
白西裝露出一個儒雅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
“聊到你是否愿意獻祭你的世界,來喚醒克拉克·肯特?!?p> “撒旦先生,你認為我喝醉了嗎?我說的明明是送給您,我們世界的地獄?!?p> 李望舒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
“好吧,那合作愉快?”
一張羊皮紙從虛空中漸漸浮現(xiàn)。
“能把花紋和一些不必要的條款去掉嗎?”
李望舒眸中閃過一絲瘋狂,將一柄老式大口徑左輪手槍拍在桌子上。
“圣殺者的槍……這東西不應(yīng)該在天堂……小兄弟別這么暴躁嘛?!?p> 撒旦笑瞇瞇的打了個響指,去掉了契約上所有不合理的東西,他可不想像某個端坐于天的god一樣,腦門上出現(xiàn)一個洞。
李望舒劃破手指,毫不猶豫的在羊皮紙上留下血跡。
來自于DC世界的撒旦先生啊,你永遠都不會明白,作弊這種事人類也會,我要求蘇醒的是克拉克·肯特,你給我一個卡爾·艾爾,我可是會找麻煩的。
來自于DC世界的撒旦先生啊,你永遠都不會明白,有的世界啊——它是沒有地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