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銀白色勞斯萊斯??吭谫愜噲雠赃叀?p> 由于云妮洛普是一個不會開車的賽車手,所以,她需要一個老師。
“你知道嗎,有些人開勞斯萊斯是他的榮耀,而又有些人開勞斯萊斯,是勞斯萊斯的榮耀,真是沒想到,居然能請到前任車神,五冠王塞巴斯蒂安?!?p> 白飛羽抿著嘴唇有些激動,沒有幾個男人不喜歡引擎轟鳴的聲音,而站在賽車道里和細雪霓裳交流的紳士,就是這個世界上,曾經(jīng)最快的男人。
“聽不懂……”
李望舒只會玩賽車游戲,他的騎乘實力是連油門剎車都分不清的。
“不過,我能看出來,他是一個英國人?!?p> “誒,還真是?!?p> 白飛羽不解,李望舒是怎么看出來的。
李望舒:“他都沒有嘴唇?!?p> 白飛羽:…………
自動濾過李望舒的吐槽,白飛羽有些忐忑,很明顯的,老先生現(xiàn)在情緒有些激動。
“我千里迢迢來到這里,可不是陪一個孩子做幼稚的游戲!”
塞巴斯蒂安激動的鼻頭都有些發(fā)紅。
云妮洛普鼓著小臉蛋氣嘟嘟的站在旁邊,盡量釋放自己所有教養(yǎng)元素,而不是踩這個老頭一腳,做個鬼臉。
“她只是一個九歲的孩子,你們卻認為她可以接觸賽車這個偉大的運動,這是褻瀆,太瘋狂!”
塞巴斯蒂安越講越窩火。
“嘿,你過分了?!?p> 李望舒皺著眉頭,走了過去,白飛羽沒拽住他。
“你又是誰,老頭子以為能達到國家機密級別的,會是什么大事件,教一個孩子,還是一個女孩,世界最頂級的賽車,是我沒睡醒,還是你們沒睡醒?”
塞巴斯蒂安得虧沒胡子,要不這都得飄起來。
“云妮是世界上最有天分的賽車手,不要用你狹窄的眼光來看待別人。如果,你不愿意教導,我們可以換別人,哪怕你是五冠王,現(xiàn)在也只是一個因為偏見連千里馬都識不出的草包。”
李望舒無條件吹云妮。
昨天,這姑娘可是配合著神出鬼沒的系統(tǒng)漏洞閃爍,跟自己在賽車游戲上打成平手了,雖然只有突如其來的一局,但他相信著,在賽車游戲上,這能夠與神明比肩的天賦,一定來源于她掛在嘴邊的那句話。
我的血液里的每一個代碼都是賽車。
“呵,一群瘋子,偏見也不是指一個九歲的孩子,哪怕再擁有天賦,賽車不是一個游戲,那是戰(zhàn)爭,伴隨著犧牲,游走于刀尖之上,行于地獄天堂之間,伯樂可不是送千里馬到屠宰場的。”
塞巴斯蒂安瞪了一眼,轉(zhuǎn)頭就要走。
不得不說老紳士確實有點文化水平,不光聽明白了千里馬,還能噴回來。
“賽車可不是屠宰場,在我看來,人與人之間的差異就是體現(xiàn)在賽車時面對危險的態(tài)度中,只要心里有愿望,不管多瘋狂,都要去試著接近它!”
云妮洛普終于繃不住了。
老塞巴斯蒂安腳步停住,耳邊清脆還帶著奶氣的話讓他楞在原地。
仿佛回到了那個意氣風發(fā),風華正茂的年代。
“你為什么這么喜歡賽車,追求著極限的速度,對第一名如此執(zhí)著?”
他看著病床上被宣判了再也無法駕駛賽車出現(xiàn)在賽場上的男人,慟哭。
“只要心里有愿望,不管多瘋狂,都要試著接近它,我知道剎車盤裂開了,也知道制動不加速可以停下,可是,我不是想贏,我只是不想輸?!?p> 他的眸中帶著的是滿足的笑。
第二天,他自殺了。
他叫里昂,那個年代,那個時候,車神塞巴斯蒂安唯一輸?shù)囊粓霰荣悺?p> 賽車即吾命,不理解嗎?
怎么可能不理解,我可是車神塞巴斯蒂安。
“你真的要學賽車,它很危險。”
塞巴斯蒂安轉(zhuǎn)過頭蹲下,看著眼前這個卡姿蘭大眼睛,氣鼓鼓的漂亮女孩。
“最擁有魅力的,總是危險的?!?p> 云妮洛普有時候說出的話,讓李望舒都覺得,帥炸了。
然后,李望舒幾人就被扔這了。
塞巴斯蒂安跑的是拉力賽和F1方程式,而按照云妮洛普所說,她想要跑的是卡丁車環(huán)城比賽。
塞巴斯蒂安老師絲毫不慌,他那個年代,基本每個F1車手都是卡丁車賽車手出身。
當然,路上撿櫻桃炸彈呼敵人一臉,用氮氣噴射點燃草莓放煙花,使用吸鐵石斥力把賽車扔進海底。
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跟車神說的好,李望舒怕老先生一個接受不了再犯個心臟病。
李望舒倒是對云妮洛普說的只有她知曉,總?cè)ネ嫠?,上面吊著曼妥思薄荷糖的可樂火山很感興趣。
作為游戲的神明大人,他如何能聽不出這是一個隱藏關(guān)卡,可是為什么,只有云妮洛普這個系統(tǒng)漏洞,能進入隱藏關(guān)卡呢?
簡直,太有趣了。
引擎轟鳴作響,宛若天邊之雷,蔚藍色的卡丁車以130km每小時的速度在賽道上呼嘯而過,一個完美轉(zhuǎn)彎過后,和師傅說的一樣,云妮洛普感受到了3倍左右的重力橫向加速度。
心態(tài)突然放松起來,手感火熱,云妮洛普感覺此時的自己,無所不能!
然后……
她的車帶著她……
飛出去了……
在橫向翻轉(zhuǎn)了幾圈后撞到護欄上,冒著黑煙停下,安保瞬間沖上去滅火,沒想到老紳士跑的還挺快,云妮洛普被緊張的塞巴斯蒂安拽了出來。
“忒?!?p> 云妮摘下小頭盔,咧嘴一笑,吐出一顆牙齒。
李望舒表情平靜,反倒是細雪霓裳和白飛羽心疼的不行。
“真是,明明支持著云妮的夢想,卻依舊是慈母心態(tài)呢?!?p> “牙都掉了,疼不疼啊?!?p> 細雪霓裳咬著嘴唇,看著小丫頭,都快哭出來了。
她多想說一句咱不學了,可是,那是小丫頭的夢想和愿望。
“一點都不疼?!?p> 云妮搖著頭,眼睛里宛若星河,那星辰中全是開心。
她開車了,并且完美的過彎了。
塞巴斯蒂安趁著醫(yī)護人員還沒過來,蹲下身子,此時,他知道這個小女孩有多堅強,也知道她對賽車的心。
但不可避免的,他也要安慰她的第一次翻車。
“知道嗎,如果一個車手沒翻過車,只能證明他還不夠快?!?p> 塞巴斯蒂安的話語如同潤入云妮心中的細雨,小丫頭笑容燦爛,重重的點頭。
李望舒表情異樣,有個網(wǎng)絡(luò)詞語叫開車,塞巴斯蒂安這句話,他怎么聽出來另一層人生經(jīng)驗來了呢。
完美的雙隱喻。
醫(yī)護人員把云妮洛普帶走檢查身體,事實上,李望舒并不太擔心,這丫頭上次的體檢報告證明了她與自己這樣的人類基本相同,卻不是完全相同。
或許得益于她是個游戲人物。
怎么說呢,這丫頭從四樓跳下去,啪嘰拍在地上,也是站起來啥事沒有,頂多混個鼻青臉腫。
欣慰的點點頭,李望舒?zhèn)壬韰s嚇了一跳。
“我擦,關(guān)二爺。”
塞巴斯蒂安滿臉通紅,不斷做著深呼吸,眼睛瞪得渾圓。
“你說的對,云妮有著這個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賽車天賦!她不是千里馬,她是天馬!她的身體里,包括血液,都是為賽車而流動的!”
“老先生,你這種情況,在我們這有一個形容詞?!?p> 細雪霓裳輕嘆一聲。
“什么?”
塞巴斯蒂安向過來的醫(yī)護人員索要降壓藥,卻還是想知道細雪霓裳的形容詞。
“真香?!?p> 李望舒搶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