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同塌而眠
云深的話很是直白,明明白白的話語就像是在告訴南輕落高攀了人家,轉(zhuǎn)而最后一句又問向明太子,擺明的宣布主權(quán)呢。這是變著法的告訴上玄明,南輕落他娶不走,勸上玄明收回心思。
南輕路不由得白了白眼,特別想斥云深,在他眼里,她究竟是多么的不招人喜歡,不由得一時之間特別不想理云深,又仔細(xì)想了想剛剛云深的話,突然靈光一現(xiàn),“對,我就這么的一無是處,云深這么說還是抬舉了我,我連皇上的貴妃都敢打,我實在是惡名昭彰。不光配不上明太子,誰娶了我都是吃虧了,我這一輩子,就該渾渾噩噩,孤獨終老。”
云深本來挺著聽著南輕落前邊的話挺是高興地,但是越聽越覺著南輕落說的不對勁,不由得眉頭慢慢的收緊,等南輕落說完,眼神里隱隱含著一絲微怒。
云深本就是低頭看著南輕落,屋中的人都看不見云深的深情,獨獨只有南輕落看了個正著。
鳳燁站在一旁許久不說話,如今見南輕落一說這樣貶低自己的話,不由得反駁道,“小丫頭,你不要聽云深胡說,南安王府是兩大王府之一,你郡主的身份是實打?qū)嵉?,你是南安王府尊貴的小郡主,怎么回事一無是處一人?!?p> 南輕落眨了眨小意盈盈的小臉,沒有說話,但是遞給鳳燁一個你真是哥們的眼神,云深自然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冷哼一聲,便對著鳳燁冷冷的道,“難道四皇子說出她身份的尊貴,是想把她嫁到上玄國去?!?p> 云深聲音冰冷的一絲溫度都沒有,像一把冰凌一般直逼人心。鳳燁聽了云深的話,頓時一噎,沒了話說,也是明白云深這樣說南輕落是為了降低南輕落在上玄清心目中的好感,不然,他的父皇若真是心思一動,將小丫頭嫁到上玄國去,不行,那可不行。
云深剛剛說的話,看鳳燁在急急的想著對策,也不著急,誰知道上玄清這個小丫頭卻是個鬼靈精,誰都不理,專對著南輕落,“南輕落,輕落郡主,我喊你落姐姐行嗎,落姐姐,我從小到大也做過不少荒唐事,說真的,不管你什么樣,嫁到我上玄就是我的地盤,我不會讓落姐姐你受欺負(fù)的,怎么樣。”小臉上掛著的全都是真誠。
南輕落不由得好笑的看著上玄清,怎么單抓著她不放了。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上玄清身后的上玄明,遞出了一個求助的眼神,上玄明,一臉的看戲的樣子,一點都不覺得上玄清是給他選妻有任何的尷尬之色,想著這個人還真是淡定,轉(zhuǎn)而抬頭看見云深,云深面無表情的看著南輕落,根本不理南輕落這一茬,眼里的態(tài)度都好似再說,你自己看著解決吧,我?guī)筒涣四恪?p> 南輕落認(rèn)命的又看向上玄清,“清公主,你為何見我第一面就讓我嫁給你皇兄啊,萬一我脾氣不好,我是個兇神惡煞,你會覺得你給你哥哥娶了一個母老虎嗎,你皇兄之后怨你,恨你,耽誤了你皇兄的一輩子,那樣我們誰來負(fù)這個責(zé)任?!蹦陷p落一臉真誠的看著上玄清,上玄清倒是聽了聽南輕落的說話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下,又扭頭看了看上玄明。轉(zhuǎn)而對著南輕落又是一笑?!澳呛棉k,未來我會在鳳鳴帶一月有余,過了年才走,那我就好好觀察你就好了?!?p> 南輕落本來看著上玄清思考的樣子,以為上玄清想明白了,誰知道,上玄清同樣是話鋒一轉(zhuǎn),南輕落不由得臉色變了變,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呵呵的陪著笑,這小丫頭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他就不信云深能真的看著,不管不問,說罷,誰也不理了,作勢就要往床上躺去,繼續(xù)睡覺。
云深像是明白南輕落心中所想一樣,也不阻攔,如玉的容然溫溫潤潤的看著南輕落,等南輕落的躺下,又溫柔的給南輕落掩了被子。
不一會,上玄明和上玄清就被趕來的車隊使者,接走了,畢竟深夜了,鳳燁看了看天色,就看著云深沒有走的打算,就打算在這里耗著。
不久,有人來報,說宮里來人了,大理寺和京兆尹也都來了,鳳燁才沖沖的去迎接。
云深和南輕落難得的自在,一時之間,整個房里就剩下南輕落與云深兩個人,云深看著南輕落舒適的躺在床上的樣子,順勢躺在了南輕落身邊,南輕落察覺到身邊的人躺下了,猛的睜開眼睛,怒視著云深,云深裝作看不見的樣子,若無其事的閉上了眼睛,擁了南輕落入懷。
南輕落怒瞪著云深,得不到回應(yīng),想要抬起手臂去打云深,云深輕而易舉的抑制住了南輕落的人,南輕落是在忍不住了,“云深,你不回你落梅居你在這待著干什么,你快點滾回去,姑奶奶我還要面子呢。”
云深聽著南輕落的罵聲咯咯的笑了起來,南輕落一臉的疑惑,盯著云深,云深睜開雙眼,看著南輕落,笑意更加輕柔,揉了揉南輕落的笑臉,輕輕道,“以后不許再說這樣的傻話了,乖,睡覺吧,我看著你,保護(hù)你,你不能在受傷了?!?p> 南輕落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想著,這個男人,還真是優(yōu)秀,明明罵了他一頓,理該生氣的,竟然這般的好脾氣。
南輕落整個人被云深禁錮在懷里,這里是云深天天抱她,也就都習(xí)慣了,并沒有不適應(yīng),也許是剛剛解了毒,很快變穿出來了均勻的呼吸聲。等南輕落睡著了,云深緩慢的睜開了雙眼,目光柔柔的看著懷里的人,還真是軟軟的身子,不由得變讓人留戀。
云深深深吸了一口氣,揮手一陣風(fēng),屋里的燭光便滅了,映月和映雪也不敢打擾,可能云深的儒雅太深入人心了,竟然這般的放心。
不久,窗外緩緩落下一人,聲音很輕,“世子?!?p> 云深淡淡的回了句,“嗯?!?p> “世子,剛剛何老差人來報,說西域的太子出現(xiàn)在就寒山寺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