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越一張稚嫩的臉已經(jīng)皺成包子,十分氣憤的瞪著薛城,像一只奶兇奶兇的小白狗。
看的薛城又忍不住在他狗頭上狠狠揉了一把,沒辦法,這貨有時候就這么萌!
而薛城對于那種萌萌的東西,無論是人或者物,都會忍不住用手蹂躪一番,才會身心通透。
杜越頂著雞窩頭,臉色更是難看,走到薛城面前十分不爽的唧唧歪歪“老板,你怎么答應(yīng)我的,若是我去,你就不叫那姓楊的小白臉的,你為何說話不算數(shù)!”
薛城笑瞇瞇的指著楊舒“腿長在他自己身上,是他自己來的!關(guān)我什么事?”
杜越氣的臉色通紅“那老板現(xiàn)在就趕他走!我不想看到他!”
薛城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這可不行,聊齋書屋規(guī)則第三條,服務(wù)態(tài)度至上,不得無故得罪客人!小屁孩,記住了聊齋書屋的規(guī)則,一路上閑來無事,把所有規(guī)則給我抄一千遍!抄完我親自檢查!要是抄不完老子當著楊舒的面打你屁股!丟你臉!”
杜越臉色頓時慘白一片,不由吞了口唾沫,明顯底氣不足“算……算你狠!”
看著倉皇而逃的杜越,薛城嘴角掛著一抹惡劣的笑意。
近些日子,他越來越覺得故意捉弄小屁孩,看他吃癟,就渾身暢快。
“叮,宿主你的惡趣味已經(jīng)嚴重危害未成年少年,請宿主檢討一下!”
聽著腦海里冰冷的電子音,薛城笑了。
“系統(tǒng),你最近死機了!怎么活過來的?”
“宿主毒舌功夫已經(jīng)練到爐火純青地步,令人佩服!”
薛城笑罵一句“滾你丫的!你是系統(tǒng),別裝的那么人性化!”
“宿主,你已經(jīng)打定主意去閩南一帶了?”
“廢話,你他丫的替老子接了老譚的委托,為了調(diào)查古尸吃人的案子,閩南去得去不去也得去。這都怪你,你還說什么狗屁風(fēng)涼話!我該問你,處心積慮讓我跟老譚閩南干啥?”
“宿主,據(jù)我的檢測,閩南一帶有大幅度的能量波動,對于盡快提升宿主武者境界,有很大的幫助!譚中岳的委托確實算得上順便而為,賺賺一些能量點!”
薛城聽到這里眼中一亮“你這次是在為我考慮,你會這么好心,我不信!”
系統(tǒng)“……愛信不信是宿主的自由!”
就在這時。
杜越一臉黑線的從門外回來,“老板,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好,馬車在外面!我們該出發(fā)了!”
薛城點了點頭“小小年紀氣色不好?。∫獣r常笑笑,繃著一張臉,容易衰老?!?p> 杜越欲哭無淚“……”站著說話不腰疼?。∧阊镜某磺П榱凝S書屋三百條規(guī)則,還得看著最不待見的家伙眼前晃悠,你能笑得出來。不哭來就已經(jīng)是強大毅力了!
薛城一邊走,一臉惡趣味的笑著,嘴巴已經(jīng)合不攏了!
出了聊齋書屋的大門,薛城很是熱情的走到楊舒面前,笑意盎然“楊公子現(xiàn)在不用被追殺了吧!不然也舍不得出來!”
楊舒尷尬的笑了笑“那件事已經(jīng)解決了!追殺我的人也得停止了!楊某上次走的匆忙,都沒有來得及感謝薛老板救命與收留大恩啊!”
薛城一本正經(jīng)的擺擺手,“你我銀貨兩訖,一筆生意而已,不論恩情!”說到這里,薛城聲音頓了頓,繼續(xù)說到“對了,那個音無常如何了?雖然我與此人只是一面之緣,不過我觀他對你的生死很執(zhí)著呢?任何人都能放棄,此人可不會!”
楊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薛老板猜的不錯,無常鬼這個魔教妖人,確實軟硬不吃!”
薛城笑了笑“所以你又來找我,又想坑我!”
楊舒臉色通紅,有些無地自容,半晌才苦笑“楊某……確實想再此尋求薛老板的庇護!價錢……那個老板可以商量!”
薛城也是哭笑不得,音無常可是他娘的武者二重境界的武王,一個已經(jīng)臨界巔峰的怪物。
招惹他,簡直是在嫌自己命長。
薛城在看見楊舒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預(yù)見這一路一定不會太平。
只要一想到,身后有一個武王極別的老怪物隨時都會殺出來,薛城就有些不寒而栗。
只要想起與音無常起初的小小沖突,雖然沒有真正交手,但對方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就是赤裸裸的絕對碾壓!
“薛城,楊舒,你們有種永遠也別踏出這里一步,不然我要將你們大卸八塊!哼!”
音無常放出的那句狠話,此刻依舊清晰響徹耳畔。
薛城從不認為,對方這是無的放矢。
因為那家伙絕對有這個實力。
薛城很頭疼,他再一次想將楊舒這個坑貨,一巴掌拍死。
只不過先前薛城已經(jīng)將音無常得罪透了,這次也只是意料之中而已。
薛城對音無常早已經(jīng)起了誅殺之心,雖然殺一個武王簡直難如登天,但是薛城自認為他也是有金手指的男人。
明面上打不過,那就暗地里捅刀子。
計謀雖然無恥,但也確實好用,不然三十六計怎么來的。
薛城對楊舒冷冷一笑,眼中寒光四射,“這次事情過后,我要你們楊家給我來個大出血,不然聊齋書屋定要讓望江城境內(nèi)再無楊家,雞犬不留楊公子應(yīng)該懂!”
薛城已經(jīng)對楊舒這個坑貨徹底失去了耐心,一二再,將禍水東引,拉自己下混水瞎摻和。
泥人都有三分脾氣。
更何況薛城并不是一個令人隨意拿捏的人。
“我薛城說到做到!”
薛城的話一字一句如同悶雷,敲擊在楊舒心頭。
他又不是傻子,又怎么聽不出來,薛城話里的威脅與不厭其煩的怒火。
楊舒突然有些后悔,他不該再此回來找薛城的。
他怎么忘了,薛城與聊齋書屋的恐怖也根本不亞于無常鬼?。?p> 薛城沒有理會楊舒那沒有血色,驚懼萬分的臉色,而是從他身旁走過,一步上了馬車之上的轎中。
立馬跟上來的杜越,雖然沒聽到薛城與楊舒的對話,但是他跟著薛城也有一段時間,對于這位的脾氣,杜越稍微了解一些。
薛城是一個不會輕易動怒的人,可一旦動怒,你們有些人,就要倒霉了!
杜越看著薛城踏上馬車,可是周身的氣壓卻十分低沉,楊舒臉色也十分不好,明顯不歡而散,對方還惹薛城動了真怒。
“不作死,就不會死!”
杜越幸災(zāi)樂禍的走到楊舒面前,笑吟吟道“姓楊的你最近最好小心點,老板是真的動氣了!你這人挺有能耐,你很幸運,迄今為止,你是我見過的,唯一惹老板真正生氣的人。”
說著就進了馬車。
楊舒愣在原地,半晌有些站不穩(wěn),顫顫巍巍的扶著墻,艱難的離開,進了后面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