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雙手護著自己的胸前,“你這個色女,你在想什么!”
南以寒并不知道自己是女子,他是斷袖嗎?他是喜歡自己的嗎?若是他知道自己是女子,他會有什么反應(yīng)?
徐言瑾坐在床上,托在腮胡思亂想著,自己該說嗎?若不說自己,自己有要怎么滿下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親了!
他說回來有事要說,他要說什么?說他是斷袖嗎?
徐言瑾看著正在燃燒的紅燭,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像是告白怕被拒絕似的。
徐言瑾打定了主意,告訴南以寒自己是女子,就像之前說的,若他有喜歡的人了,或是他喜歡的是男子,那便做假夫妻!若……
若在一起了,以后要怎么辦!徐言沒有多久就死了吧!
徐言瑾想著這些竟絲毫沒有感覺害怕,好像以后死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徐言瑾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是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人,還是因為自己這個地方?jīng)]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戀的。
若真和南以寒做了真夫妻,反正就那么點時間,自己死了他會忘了的吧!
徐言瑾想著便聽到了推門的聲音,一抬頭,南以寒已經(jīng)進來將門關(guān)住。
徐言瑾看著一身紅衣的南以寒,看著他的紅色面具,忘記了自己剛才在想什么,吃驚地站了起來,“回……回來了!”
南以寒聽著,愣了一下才點頭,溫柔道,“回來了。”
徐言瑾才發(fā)現(xiàn),兩人的對話想老夫老妻一樣。
徐言瑾和南以寒離得很近,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酒味,還是與之前一樣的味道,與這房間的味道也一樣。
徐言瑾看著眼前的南以寒,感覺臉有些熱,“他們沒為難你嗎?”
古人成親不都是喜歡大鬧的嗎?
“他們不敢?!蹦弦院恼Z氣依舊溫柔。
也是,鬼王成親誰敢大鬧。
徐言瑾看著南以寒倒了兩杯酒,緊張地搓著手。
徐言瑾接過酒,看著南以寒紅色的眼睛,那雙蝴蝶似乎在煽動翅膀。
南以寒看著手與自己纏繞的徐言瑾,看著那不停顫動的睫毛,她現(xiàn)在就在自己的身邊。
房中十分安靜,徐言瑾聽著蠟燭燃燒的聲音,喝下手中的酒。
南以寒將酒杯放下,手在她頭上動作著,“我?guī)湍惆阉∠聛??!?p> 徐言瑾問著南以寒身上的味道,漲紅了臉,聽著頭飾被碰到發(fā)出的聲音。
南以寒將徐言瑾的頭飾取下放在了一旁,徐言瑾的頭發(fā)全散了下來,只有幾束是半綁著的。
南以寒想起了徐言瑾已經(jīng)經(jīng)常在自己耳邊念叨的“女神”兩個字。
徐言瑾感受到了南以寒的視線,一時間找不到話題,南以寒也沒說什么,房中就只剩下蠟燭燃燒的聲音。
徐言瑾看了看四周,透過窗戶到外面漆黑的一片,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時間居然過得這么快。
徐言瑾吸了幾口氣,看著南以寒,“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南以寒本來小心翼翼地看著徐言瑾,想要說自己想說的事,聽著徐言瑾的話便認(rèn)真的看著她。示意她說。
徐言瑾看著南以寒那雙紅色的眼睛,“我……我……”
“你若開不來口,我先說?!蹦弦院芟胫狸P(guān)于徐言瑾的一切事情,但是也不想勉強她。
“不,我要說!”照著那些腦殘小說來說,現(xiàn)在就是最好之間,不然后面會扯出一堆麻煩!“我……我是女的!”
徐言瑾說完便閉著眼睛,不敢看南以寒。
南以寒的眼中滿是溫柔,若是徐言瑾睜開眼睛一定能看到。
南以寒拉著腦后的繩子,“阿瑾,睜看眼睛?!?p> 徐言瑾聽見了小小的聲響,不知道南以寒在做什么,聽著南以寒的聲音,徐言瑾想起電視劇中那些誘騙犯罪的聲音,吸引著人不由自主地去做一些事。
“阿瑾,睜開眼,我也有事要告訴你!”南以寒一只手搭在了徐言瑾的肩上。
徐言瑾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南以寒緩緩地拉著繩子,這是要讓自己看他的樣子嗎?
紅玉制成的面具慢慢被南以寒取下,徐言瑾看著燭光映在南以寒白皙的臉上,棱角分明的下巴,五官就像是雕刻一樣,俊美無比,若是這張臉現(xiàn)在是板著的話,一定是一個冷美人。
可是現(xiàn)在因為那雙紅眸里滿是溫柔,如冰雕的五官柔和了起來。
而且,為什么還……有些眼熟呢?
徐言瑾腦海中有了另一幅面容,手不由自主地伸出了出去,輕輕地?fù)嶂弦院樕系妮喞?,這輪廓與腦中的面容開始融合,“……小寒……”
“是我,阿瑾!我終于找到你了!你終于到我身邊了!”南以寒將徐言瑾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徐言瑾還愣愣的,任南以寒抱著她。
南以寒是小寒,當(dāng)初的那個小男孩,是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當(dāng)初那個被自己當(dāng)成弟弟的人,現(xiàn)在成了自己的丈夫!
徐言瑾回過神來時,兩人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蓋著薄被。
徐言瑾側(cè)頭看了看躺在外面的南以寒,就這樣躺下了!然后接下來呢!心中那么多問題!怎么可以就這樣躺著了!
“我不會逼阿瑾做任何事?!蹦弦院畟?cè)過頭看著徐言瑾,彎著嘴角,“老早就想和阿瑾躺著聊天了!”
“那就聊天?”徐言瑾懸著的心放下了,但心中似乎有一些小小的失落。
“你什么時候認(rèn)出我的?”徐言瑾側(cè)著頭看著南以寒,徐言的樣子和徐言瑾一點也不想,而且當(dāng)初自己說的名字是阿瑾。
“在大亓,中元節(jié)那日,阿瑾是不是忘記自己怎么回去了?”南以寒側(cè)過了身,看著徐言瑾。
“照你怎么說,好像是,那日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徐言瑾說著也無意識地側(cè)過了身,兩人面對面地聊著。
好像也是那段時間之后,再遇到南以寒就感覺他的態(tài)度不一樣了。
“可能是因為…玉佩的原因,那日的魂魄出竅了?!蹦弦院贸隽擞衽濉?p> 徐言瑾接了過去,是當(dāng)初那個有彼岸花的花紋的玉佩,當(dāng)初自己碰了一下,才消失的,隨后便再也沒去過酆都。
“這玉佩你為什么帶著身上?”徐言瑾本來怕這玉佩不干凈,可是卻有些親近的感覺。
“此時說來話長?!卑准兒桶资鼋袢詹]有護在周圍,而是布好結(jié)界就離開了。
除了白純白述,自己還奢望著阿瑾突然因為這玉佩回來吧!
南以寒看著玉佩上的花紋,它真的將阿瑾帶回來了。
“那就先跳過?!毙煅澡獙⒂衽褰贿€給了南以寒繼續(xù)問著自己想知道的東西,也是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你是斷袖?”
南以寒搖搖頭。
“你有喜歡的人?”徐言瑾接著疑問道,現(xiàn)在還有些緊張。
南以寒點了點頭。
徐言瑾咯噔了一下,果然嗎?
果然,自己在這里就應(yīng)該是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