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久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然了,我曾經(jīng)九死一生,最慘的時候被推入尸堆中,開始的時候是吃不下飯,后來餓到差點(diǎn)想要吃尸體上的肉……可是我是人啊,我怎么可以吃那種東西呢……于是我寧可選擇餓死……在我快要餓死的時候,有人救了我!”
厲景深向來就是個感情淡薄的人,他就像是一顆外表光鮮的果子,內(nèi)里其實(shí)早就已經(jīng)壞掉了。
他不能阻止自己的心走向腐朽,他就像是一只朽獸,內(nèi)心越來越淡漠,現(xiàn)在就是連他的父母都很難去撥動他的心弦。
現(xiàn)在他甚至聆聽不到自己的心跳,活著好像也只是活著,心更是一片的空茫。
可是當(dāng)他聽到了傅安久輕描淡寫的訴說的時候,厲景深卻蹙起了眉頭。
他仿佛看到了一名站在刀刃上的少女,哪怕刀子切割開她細(xì)嫩的肌膚,少女依舊堅韌地往前走,無畏無懼。
雖然Q不是那位少女,可是他卻讓厲景深的內(nèi)心有種酸脹的類似心疼的感覺。
我主我心,雖然現(xiàn)在不合時宜,可是厲景深還是伸出手,摸了摸傅安久的腦袋,“我以為不會讓你一個人站在刀刃上,我會帶你遠(yuǎn)離刀刃?!?p> “哈?”傅安久有些疑惑。
她開始不能理解厲景深所說的話,可是看著他那顏色淺淡的眼眸,她突然有了一種想法,“你是想說,你會帶我遠(yuǎn)離所有的危險,你要保護(hù)我嗎?”
“是?!?p> 傅安久聞言笑了,“你是第一個不求回報的幫助過我,還說要保護(hù)我的人?!?p> “不求回報?”厲景深眸子里面裝滿了狐疑。
“想不起來就算了!”傅安久笑而不語。
雖然不知道她在笑些什么,不過想到傅安久說她喜歡看他笑,于是他也跟著笑了。
傅安久被他的笑顏給驚艷到了,像他這樣凜如霜雪的這么一個人,他怎么就可以笑得如此的純凈。
就像沒有被侵染上任何顏色的潔白畫卷,純粹得讓人心碎……
厲景深不知道傅安久為什么突然不笑了,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呆呆地看著她問,“在發(fā)什么呆?”
“沒有?!备蛋簿眠B忙搖頭否認(rèn),她總不能說,她是看著厲景深好看于是看呆住了吧,這樣太丟臉了。
就在傅安久紅著臉一臉扭捏的時候,厲景深看著那片灰蒙蒙的天空,好似在回憶,他用近似呢嚀的聲音道,“這樣說起來,我好像曾經(jīng)也被丟到尸堆過……”
“別開玩笑了!”傅安久只以為厲景深是為了給她找心理平衡才這樣說的。
厲景深卻深思了起來,“我沒開玩笑,在我模糊的記憶中,小時候我好像真的被丟進(jìn)尸堆當(dāng)中,可是后來呢……我記不住了。”
他的記憶好像有些殘缺不全了,只是迷迷糊糊中好像記得有個童貞的聲音叫了他的名字,那個孩子背著光,看不清長相,卻將手伸向了他……
另一邊,還在殺怪的蘇晟在被一具尸骨給抓了一把爪子后,又看到厲景深和傅安久兩個人還能在著惡心的尸堆中,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并且還自成一壁,他忍不住氣急敗壞地驚叫了起來,“老大,拜托你們別再聊聊我我了……我們都要死了……”
傅安久偏過頭去看,這才發(fā)覺,原來不管是小橋流水還是宋逸欣,他們?nèi)钾?fù)了傷,身邊圍了好幾只的怪物。
就連他們那幫人里面最強(qiáng)的凌天,也因?yàn)樯磉叺墓治锾?,添了好幾個傷口。
她舉起劍剛打算上去幫忙,厲景深卻沉下來臉來,擋在她身前沉聲道,“你等我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