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天冷著臉詢問:“毫無辦法?”
宋毅央淺笑:“倘若我有辦法,那我也不會苦苦守著……”
卿箐爽朗拍桌,魚缸里的食物已經(jīng)被她解決完畢,卿箐半躺著,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肚子奇跡般的就只有一點點的凸顯,看著卿箐整體的樣子是有些頹。
宋毅央合起扇子淺淺笑著,用扇柄在手掌上有節(jié)奏得緩慢敲擊,當(dāng)敲到第五下的時候,卿箐非常麻利的起身沖了出去。
宋毅央慢吞吞喝下自己手邊的茶:“放心,只是去吐了,你看著你師傅應(yīng)該也看得出來,那種瘦弱的身子,小鳥胃,哪里吃得下這么多?!?p> 卿箐緩沖自己壓力的獨特方法,一般人是有些承受不起。她這般折騰自己,好像唯有這樣懲罰,才讓自己心里能夠好受一些。
宋毅央將茶杯放下,眼睛瞥向:“有些人能活五年已經(jīng)是奢望,你和你師傅一樣,總喜歡為別人擔(dān)憂,世界上的藥人,練蠱入魔的有那么多,能救得了幾個。就得了這幾個又有什么用?”
昀天抬眼看向宋毅央,這個男人明明這般溫柔,語氣卻是這般冰冷,除了自己的事情,其他的,都不值得上心。
眼前這個人看似熟悉,又不熟悉。這人男人到底隱藏了自己多少,或者從一開始,就不是真正的他。
宋毅央緩緩搖動自己的扇子,輕笑:“看著我作甚?是不是也覺得我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很多人都這么說?!?p> 昀天沒有多說什么,默默將自己的視線有收回來,把目光聚集在自己的碗筷上。
宋毅央以為昀天是想要問自己之前去哪,又不好意思問,于是接著說:“我想卿箐已經(jīng)同你說過那位賣菜大姐有問題了吧?”
昀天:“嗯?!?p> 宋毅央:“所以她讓我在宋家資料庫里調(diào)查一下這個大姐?!?p> 昀天有些疑惑,畢竟兩人只是寥寥幾語,怎么能依靠這么寥寥幾語去找尋一個人呢?
宋毅央曉得昀天的疑惑:“你知道嗎?人一旦開始殺人就會上癮,手法上會越來越精益求精,很難找出說對方身份。但是追溯思源,找尋第一位受害人,因為稚嫩且有諸多漏洞,所以一旦找到這個人一切都行得通?!?p> 昀天:“可是……”
宋毅央說著這些話,到底還是讓昀天有些難以理解。
宋毅央耐心解釋:“你還小,所以沒有聽出,這位大姐的南方口音。除此之外,那位大姐雖穿著粗布麻衣,但是手卻被護理的很好??梢娝霸谀戏揭彩菫榇蠹议|秀。”
宋毅央直了直自己的背:“還好我宋家人員多,消息靈通,事無巨細都有記載?!?p> 宋毅央接著自說自話,他其實也沒有期待昀天會有什么反應(yīng),只是卿箐特別交代過一定要好好培養(yǎng)昀天,要是不照辦,指不定煩成什么樣子。
宋毅央給自己倒上茶,搖著自己的扇子,像說書先生似的悠哉悠哉繼續(xù)那個話題:“除了以上我說的這兩點,還有一個特別重要的一點,煉制保齡蠱過程中,剛開始會蛻皮,再之后會斷骨。所以那位大姐一定會買藥,止疼藥?!?p> 宋毅央無奈一笑,宋家的藥商遍布,已經(jīng)有好幾百年的歷史,在他們宋家?guī)状剖碌牧侠碇?,這幾百年來,生意是只增無減。
但宋毅央掌手,這經(jīng)營方式很是空前絕后的成功。雖然這當(dāng)家的時常找不到人,但是能力絕對是沒話說的。
也正因為宋家的生意幾乎籠罩在每個角落,所以,宋毅央的眼線收集情報也特別及時精準(zhǔn)。
宋毅央合上扇子:“保齡蠱的疼痛一般止疼藥根本無法醫(yī)治,需要特別珍貴的藥材,里頭,特別是里頭的寒食散,成分更是不得馬虎?!?p> 昀天一臉平靜看著宋毅央:“寒食散不是毒藥嗎?”
宋毅央淺笑:“是毒藥,可是醫(yī)和毒本就相輔相成,在特定情況下,救人的藥會是害人的藥,相對的,害人的藥會是救人的藥。正如有些人,表面和里面是不一樣的?!?p> 昀天不經(jīng)意說出一句話,讓宋毅央一時有些晃神:“正如你和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