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一這般想著,身體卻誠實的伸手很不客氣的把人扒拉開,把他嫌棄的姿態(tài)擺的足足的。
沒錯,他就是看不起這些帶著各種不要臉的目的的舔狗。
小姐公司危機的時候,一個個踏馬跟泡沫似的消失了,危機解除了這就化成雨又落下來,打算潤物細無聲了?哪有這么便宜的事兒。
他粗暴的一層層的把人扒拉開,跟趕鴨子似的,開出了路打算帶著晏歌進去。
原本眾人對突如其來的粗魯很是生氣,發(fā)現(xiàn)是他,倒是有那么點兒恭敬,畢竟是尉先生身邊兒的人,要給點兒面子的。
可誰知道他后頭還跟著一個晏歌,這伙人立馬就變了臉色。
早在晏歌被尉先生強行送入漪瀾別墅之前,他們就四下里打聽過了,這小子,其實就是他那對窮爹媽送過來抵債的,地位比別墅里頭的傭人還低。更別提他們還聽說尉小姐生氣的時候讓他跟她喜歡的那個寶貝藏獒關(guān)在籠子,反正其他各種折磨的事兒就沒斷過,雖然說尉小姐花在他身上的精力比他們多,可這人充其量也就是個發(fā)泄品,跟他們這些出身高貴的人可比不了。
只是。
只是讓他們覺得不安的是,這個尉一的態(tài)度。
看看剛才這尉一扒拉他們時那嫌棄的樣子,再瞅瞅他雖然一身兒冷厲,卻有點兒恭敬的姿態(tài),那是不是說……這個晏歌的地位以后會有所不同??
一伙人都是帶著自己的目的接近尉知白的,大家各撈各的好處,誰也不礙著誰,畢竟尉知白也是個喜歡雨露均沾的。
可現(xiàn)在,這晏歌的出現(xiàn)似乎要打破這一切了。
這可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
一時間,一伙人,心頭都惴惴的。畢竟大多是剛剛成年,也沒見過什么大風大浪,沒那么多隱藏情緒的本事。
“是尉一嗎?帶人進來吧?!蓖忸^的視訊電話一響,尉嚴那張威嚴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
沒人敢攔。
晏歌便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下,款款走進病房內(nèi),尉一在后頭把人帶上,用力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心里再次把外頭那幫子擦脂抹粉不男不女的玩意兒嫌棄了一回。
尉嚴雖然在國外就聽過晏歌的大名,人也是他派人送進別墅的,可論起來他和眼前這人還是第一次見。
晏歌的目光最先落到病床上躺著的臉色蒼白的人身上,接著才轉(zhuǎn)身朝著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低頭,“尉先生?!?p> “你就是晏歌??”尉嚴自晏歌進門后,目光落在他身上第一眼起,就緊緊地鎖住他。
驀地有些嫌棄,這張臉,這身板兒,怎么這么……弱雞?
父女倆的三觀難得一致。
尉嚴擰眉,就這樣的小身板兒,也難怪是個天煞孤星的命,這一天天的,都什么年代了,又不是鬧饑荒,看看這細胳膊細腿兒的,真是難看。
晏歌對人的目光一向敏銳,原本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這會兒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看到尉嚴,他就莫名其妙有些不知所措,手腳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如果是有經(jīng)驗的人,一定會告訴晏歌,你這是丑女婿見岳父,越見越心虛啊。
好不容題找到自信的晏歌突然抬頭,盯著尉嚴頭頂三寸的地方,仿佛找到了點兒勇氣似的,應(yīng)下一個字,“是?!?p> 被嚇了一跳的尉嚴……
他盯著我頭頂看什么?
有妖?
有鬼?
呸,什么玩意兒?
瞎想什么呢。
尉嚴瞅了晏歌一眼,是橫看不順眼,豎看不順眼,毒舌功能一秒上線,“從你父母把你送進尉家開始,你就沒有行動的自由。我尉家給了你晏家新生。
換句話說,現(xiàn)在你整個人都是我尉家的,你就要做好為我尉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的準備!
現(xiàn)在來說說,我女兒暈倒在公司生死不明,別墅里兵荒馬亂的時候,你去了哪里?”
好幾千萬買你這個撲街過來就是要你保我閨女平安的,你丫倒好,嘿呦居然跑到外頭打架放風去了!
至于晏歌是被自家閨女打包哄走的事情,某人自動忽略。
大佬找茬兒就是理直氣壯,就等著晏歌給他回話,道歉求饒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