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終于走出了那片茂密的玫瑰林,那條路也太長了,蜿蜒曲折,就像上帝的迷宮。
杜明再看腕表,他發(fā)現(xiàn)腕表上的時針已經(jīng)不動了。
明明出門之前還好好的,怎么現(xiàn)在突然就壞了呢?
對于這點(diǎn),杜明很是納悶。
然后杜明再一抬頭,他便看見了那座洋氣十足的房子,杜明幾乎都看傻了眼,這般光景是他始料未及的。
這房子也太好看了,簡直就像是藏在秘境中的海市蜃樓,加上房子周圍的景色,讓人有股不真實(shí)感。但是,呼吸著這清新怡人的空氣,分明又是那么地真實(shí)。
暫且稱之為別墅吧,因?yàn)檫@得天獨(dú)厚的設(shè)施配套,簡直是高檔別墅無疑了。
別墅的大門是敞開的,杜明也不確定里面是否有人。
“請問,”杜明決定還是打個招呼,這樣顯得有禮貌些。“有人嗎?”
杜明在門外站著,等候了幾秒。
不多時便從里間走出一個人來,那是一位打扮挺悠閑的男人,一身的休閑西服,頭發(fā)像是故意在理發(fā)店弄卷了似的??雌饋砭褚脖容^抖擻,也很干凈的樣子。
腳上蹬著一雙棕色的锃亮皮鞋,男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的樣子;當(dāng)然,杜明也不敢打包票,可能三十幾了,只是看上去顯得年輕些也說不定。
總之,男人此刻面帶微笑著向杜明走來,似乎并未對杜明的到來而感到驚訝或者驚奇。
男人仿佛渾身都帶著一股不容人質(zhì)疑的自信,看起來有著十足的人格魅力。
倘若是少女,怕是早已淪陷。
而杜明卻并未覺得奇怪,或者說是沒有察覺到男子的反常。
這種隱匿的地方,估計少有人到來,而男人卻像是料定了杜明會到來一般。
“歡迎來到玫瑰莊園。來者即是客,里間請吧?!蹦腥吮虮蛴卸Y道。
然后男人筆直的軀干在前行著,他的腳步是那么的自然,而杜明也沒多想,也跟隨著對方進(jìn)了屋。
然而這一進(jìn)屋,便再次讓杜明感到略微詫異。因?yàn)槲輧?nèi)的裝飾風(fēng)格和外面又有所不同,但一樣的是,風(fēng)格都令人心生舒適之感。
也可以說是很溫馨。
外屋是歐式,而里面卻是地地道道的中國民宿風(fēng)格,該有的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卻又不顯得擁擠不堪,裝飾風(fēng)格既有中式的大氣簡單,又兼具西式的小資情調(diào),可以說完全符合異旅人的此刻心情。
所以,這應(yīng)該是間民宿吧?
大概。
果不其然,別墅主人在給杜明沏了杯茶后,杜明坐在覆滿復(fù)古花紋的沙發(fā)上,端著茶杯淺啜了一口后。主人發(fā)話了。
“既然您能夠找到這個地方,想必您是知道的吧?!?p> 杜明還兀自端著手中的茶盞,他確實(shí)不明所以。
看著來客略顯懵懂的臉,年輕男主人再次紳士般淺吟提醒道:“想必您也知道,敝舍是一座民宿,也可以說是旅館,所配置的便是這座盛開著玫瑰的莊園。暫且不談敝舍和莊園的旅游價值,您想必是知道的,我們也靠收取租金過日?!?p> 果然,是家民宿。
老板說租金的時候也是信誓旦旦,全沒有哪怕半點(diǎn)低眉之態(tài)。
“當(dāng)然,這個我知道,該怎么收就怎么收吧?!?p> 杜明的本意本就是來趟旅游,權(quán)作是散散心,當(dāng)然也不會顧慮那點(diǎn)小錢。
不過,為了謹(jǐn)慎起見,杜明還是開口問了價格。雖然這店地處偏僻,而且房主人看上去也十分靠譜,但是本著叢林社會的結(jié)構(gòu),他還是不得不防著一手,搞不好是個黑店什么的呢……
“那你要住上多久?”男主人鄭重其事地問道。
“嗯……”杜明猶豫了下,然后答道,“最短五日,最長八日,當(dāng)然,我也不十分確定?!?p> 具體還是得看心情,杜明想說。
所幸他告訴的價格也不算很高。
“一晚兩百元,你看如何?”
“我覺得還行?!倍琶骰氐馈.吘顾€沒有開出199元的價格,也算是務(wù)實(shí)之人了。
“那餐飲呢?”杜明本著務(wù)實(shí),繼續(xù)問道。
“這個包含在內(nèi),不過你沒有選擇的余地,因?yàn)檫@莊園就我一個人打理,我做什么你就得吃什么?!?p> “這個是自然,我覺得沒問題?!碑吘苟琶饕膊皇鞘裁粗v究之人,對于吃的他沒什么挑剔。只要不是太讓人難以下咽。
“那就好。”說完對方伸出手臂來,要來和杜明握手。
“還有沒有其他議價套餐之類的?”
房主人擺了擺手,“沒了,基本上就這樣,當(dāng)然了,你自己的房間得自己收拾,注意衛(wèi)生,我不提供這樣的服務(wù)?!?p> 杜明表示沒問題。
“OK。”
總之,也沒有短期合同契約之類,全憑男人之間的口頭約定行事。
當(dāng)然,這也是無可厚非的。這,大概也是民宿的特殊處吧,這樣也顯得不那么死板,看上去比較有人情味吧。
大概。
約定俗成之后,房主人便帶領(lǐng)杜明去看了房間,房間位于二樓,期間要走完那條木制的旋轉(zhuǎn)樓梯。
來到二樓,原來上面還有條長長的走廊,廊間間隔一米就掛著一幅畫,大多數(shù)是油畫;有人物像,也有風(fēng)景畫,還有抽象畫。
其中一幅便是一位中世紀(jì)的騎士打扮模樣的男人,穿著鎧甲,留著棕色的山羊胡,面容清矍,手握寶劍;寶藍(lán)色的眸子,眼神堅(jiān)毅又憂郁。杜明只略微打量了下,便好似被那幅畫給吸走了靈魂,他一時之間居然定住了。
最后還是年輕的房主人喚醒了他。
“走吧,是這邊?!?p> 長長的走廊在樓梯處被分為東西兩邊,兩邊好似都有幾個房間,房主人帶著杜明去到了東廂。
其間,杜明迅速掃了一遍墻上的其他掛畫,其中有一幅是清冷的山野間泛起一片白霧,白霧后面隱約有一雙眈眈的眼睛,又好似還有一張模糊的面孔。
一幅是面抽象畫,里面各種大膽鮮艷的顏色混雜在一起,扭扭曲曲的也不知是身體還是別的東西,總之,讓人過目不忘,十分奇怪和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