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道離開之后,小明看了一眼那塊刻著密云宗的牌子,將它收進(jìn)懷里,和張羽凡兩人繼續(xù)向烈云宗趕去。
烈云宗,中原大陸十大宗門之一,宗主陳烈云,也是中原大陸十大高手之一,一身修為深不可測,據(jù)說已經(jīng)達(dá)到遁仙境巔峰,而且陳烈云今年還不到一百歲,在修仙界來說,可以說是相當(dāng)年輕了。
不過和他的修為相比,更加傳奇的是他的經(jīng)歷。
據(jù)說陳烈云當(dāng)年只是一個響馬,在凡人世界當(dāng)然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但在修仙者眼中,不過是個稍微大點(diǎn)的螻蟻而已,如果不是他身后將近十萬之眾的悍匪,只怕隨便來個大官子都能輕易滅掉這群烏合之眾。
當(dāng)時的陳烈云可是讓整個官府都無可奈何的角色,朝廷一品大員見到他都要低頭行禮。
不過這一切在那場天災(zāi)之后就完全改變了,當(dāng)時三伏天天降暴雨,還伴隨著電閃雷鳴,陳烈云所在的向陽山是被暴雨沖擊最猛烈的地方,那天也是巧了,陳烈云召集自己手下的八方諸侯,準(zhǔn)備商討圍攻北陽三郡的事情,所以當(dāng)日的向陽山幾乎圍滿了將近一半的人馬,山上土匪都已經(jīng)排到山下去了,連站腳的地方都沒有。
一道閃電當(dāng)空劈下,直接劈倒了一座山頭,隨即七八道閃電接連都劈在向陽山上,加上當(dāng)天雨勢兇猛,向陽山根本沒有防護(hù)措施,幾萬土匪十死九傷,那八方諸侯沒有一人幸免,但唯獨(dú)陳烈云不知所蹤。
隨著陳烈云麾下將近一半的人馬都在那場暴雨中死去,剩下的一半人馬不是被殲就是被俘,死的死,逃的逃,陳烈云這個名字也在江湖上徹底消失了。
直到二十年過去了,修仙界突然出現(xiàn)一個新的門派,名叫烈云宗,宗主也是一個叫陳烈云的家伙。
陳烈云占據(jù)披云山自立為王,本來沒人會注意到這個家伙,只是自從烈云宗開宗收徒,附近宗門每年都招收不到新弟子了,甚至還有別的門派弟子叛出本宗門,加入烈云宗的事情發(fā)生。
因為只要成為烈云宗的弟子,不管修煉到何種境界,都有相應(yīng)的武器功法,修為進(jìn)步快的弟子甚至還有特別的獎勵,這在其他宗門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漸漸,烈云宗的名聲越來越響,別的宗門最多上千弟子,而烈云宗卻有幾萬之眾,這在修仙界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烈云宗的強(qiáng)勢很快吸引了附近其他門派的強(qiáng)烈反撲,不過宗主陳烈云無論是誰打上門,都會讓對方落個滿身掛彩的下場,陳烈云也不殺他,只是讓弟子回去報信,你們門派的掌門或長老被我們扣押了,識相的就趕緊拿武器丹藥來換,否則我們就要撕票了。
那些門派的人敢不答應(yīng)?
后來,大家都知道這陳烈云就是個強(qiáng)盜土匪,烈云宗更是個匪窩,一開始還有修士不服,聚集了上千同門上門挑釁,可結(jié)果被烈云宗一鍋端,最后還要賠償大量的武器丹藥法寶,到了后來,陳烈云干脆不管不顧了,缺少修仙資源就帶人上門去搶!
漸漸的,披云山周圍方圓百里,所有門派全都散的散,逃的逃,要么舉宗搬遷,沒有一家愿意和烈云宗為鄰,烈云宗占山為王,不斷擴(kuò)充地盤,人數(shù)越來越多,實力也越來越強(qiáng),逐漸擠進(jìn)十大宗門。
“人才?。 毙∶髀犕旰蟛唤袊@道。
他和張羽凡這一路走來,一邊趕路一邊打聽烈云宗和陳烈云的消息,當(dāng)聽到烈云宗是靠搶劫發(fā)家,小明不禁一拍大腿,暗嘆這個陳烈云簡直天才!
剛開始聽說烈云宗短短幾十年便成為中原大陸十大宗門,他還有些不相信,此時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以前待的天元宗和青云派簡直太小了,絲毫沒有格局,天元宗兩百年歷史,青云派一百多年歷史,都敵不過人家烈云宗,短短幾十年便成為十大宗門。
“呸!真無恥?!睆堄鸱埠攘丝诰频溃F(xiàn)在真有些后悔跟小明來這烈云宗了。
早知道這是一個強(qiáng)盜土匪窩,自己也就不趕這上千里路了。
兩人此時就在烈云宗三十里外的一間酒樓里,這間酒樓從上到下,也都透著一絲詭異。
老板娘是個獨(dú)眼的瞎子,長的卻頗有幾分姿色,店小二雖然滿臉殷情,對誰都客客氣氣的,但臉上的笑容怎么看都讓人覺得不懷好意。
大堂里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在喝酒,旁邊桌子上一個老頭呼呼大睡,最右邊,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臉上帶著一道恐怖的疤,偏偏他的身邊還坐著幾個美女。
而小明他們這桌的位置卻最微妙,正巧在這幾桌的中間,也就是說無論待會誰打起來,都會波及到他們這里。
“小二,再來一壺酒。”小明對著店小二道。
“客官,您慢用!”店小二將酒放在桌上,聲音陰沉的說道。
等到店小二走到柜臺后面,突然小聲道:“老板娘,今天什么情況,來了這么些人?!?p> 老板娘用那獨(dú)有的一只眼睛掃視了大堂一圈后,道:“小豆子,這幾桌可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那臉上有疤的書生貌似就是一直被通緝的君子劍吧!那幾個大漢看似五大三粗,可我怎么聞到了一股鷹犬的味道,還有那個老頭,看似睡著了,可清醒著呢,一直在等兩邊人動手,也只有中間那兩個小呆瓜,還什么都不知道呢?!?p> “是啊!還點(diǎn)了一壺酒,怕是什么斷頭酒吧!”店小二說道。
老板娘嘆了口氣:“宗主讓我們待在這酒樓里,可一年半載也宰不到什么肥羊,而且咱們宗主缺錢嗎?怎么偏偏有這愛好呢,這幾個人待會動起手來,可別把我的酒樓給打爛了,要不然到時候一個個剁了他們下酒?!?p> 老板娘嘆了口氣,店小二也嘆了口氣,走到后面廚房,偷偷將一把殺豬刀別在腰后,就這么大大方方的走出來了,只是此時外面已經(jīng)火燒房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