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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榮光

058: 遺澤

名門榮光 歡歡愛樂樂 2003 2019-10-29 19:05:32

  “是極!小瑾豈有閑時招呼路人甲?!?p>  “郭兄說的正是。”

  陵山書院的學(xué)子紛紛出聲附和。

  謝瑾向著路人甲等隨意一拱手,傲慢的態(tài)度不加掩飾,“對不住了諸位,如今你們也是瞧見了,在下可是分身乏術(shù)?!?p>  胡一凡心中憋悶的緊,客套用詞而已,誰想要你指點?謝氏兄弟盡會胡亂攀扯帶偏事態(tài),此番前來可是有目的,眼下該如何啟齒?

  鄭容亦是吃癟,謝瑾連指點的都分身乏術(shù),豈會有閑時去做旁的事,如今要讓其答應(yīng),婉言不可取,唯有直言,“瑾兄,在下耳聞明晚會有一場詩會,為此前來邀你一同參與后日的詩會。欽州文風(fēng)鼎盛,府試一過便會舉辦一場雅集,以文會友、切磋文藝、玩樂陶冶性靈又可廣結(jié)人脈?!?p>  詩會?周遭學(xué)子皆是嘩然,不少曾有耳聞的學(xué)子面露向往,然則卻是望而興嘆。

  這場詩會可是名流雅士舉辦,有才學(xué)或是有身份的人方能進場,對此傲世輕人的做派,聞?wù)呓詴屓唬写艘?guī)限也是無奈,若無規(guī)限,幾千上萬人同去,要耗去幾多銀錢用度?

  張子華掃了一眼竊竊私語的學(xué)子們,觸及他們羨慕的目光,心中得意萬分,意氣揚揚的說道:“喝酒品茗,賞景賦詩,盡情享受清閑瀟灑又無拘無束的歡樂。與會者皆志趣高逸,談吐高雅,誠文人騷客之雅集也。”

  胡一凡也說道:“縱情山水,詩酒唱和,府試已過正適放逸心情。”

  這些人接二連三的忽悠,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謝珞眉梢擰作一團,扭頭看向謝瑾。

  謝瑾朝她眨眨眼,嘴角牽起一絲玩味的笑意,目光移向鄭容,淡淡道:“在下要用功讀書,就不去了。況且,在下從未去過詩會,唯恐不適應(yīng),會鬧出笑話。”

  鄭容與他對視,不緊不慢的說道:“其實也只是尋常詩會,我朝的文士時常以文會友,或十日一會,或月一尋盟乃是常有之事。謝兄何必畏葸不前?莫非是恐學(xué)藝不精,當(dāng)眾出丑?謝氏一族的才名是不符其實,謝氏子弟竟是不舞鶴?”

  此話一出,謝珞兄妹二人都是怒不可竭,郭玉明氣的暴跳如雷,謝珞一把扯住不讓他出去。

  謝瑾重重的冷哼一聲:“狗嘴吐不出象牙,謝氏數(shù)百年聲譽豈容你詆毀,謝氏子弟又豈能任你訕謗?!?p>  言畢,圍觀的學(xué)子當(dāng)中,有一名學(xué)子疾步走向鄭容,一手指著他的鼻子罵道:“謝公子說的甚是,此人無端的攀扯,真是令人不齒。謝氏豈容狗嘴污蔑,欽州偏隅一方卻能成為上等州府,正是因為謝氏一族的謝相國。”

  有學(xué)子冒然挺身而出,滿堂眾人皆是怔愣半霎,呆呆的看著那名學(xué)子。

  正在這時,又有一名圍觀的學(xué)子步入場中,惡狠狠的瞪著鄭容,激昂陳述道:“三十多年前,貫穿欽州與南彝兩地的烏南江發(fā)難,欽州遭逢百年難見的大水災(zāi)又致多地的山體塌方,數(shù)十萬百姓的房屋和錢財皆被大水沖去,導(dǎo)致百姓無家可歸,無糧度日。老相國頒下強強政令,下派三道監(jiān)察官吏監(jiān)視救災(zāi)銀錢,監(jiān)察官府大力救災(zāi)。謝老相國忠心國事,愛護鄉(xiāng)民,正是我輩讀書的表率?!?p>  繼二人出列,又有第三名學(xué)子站出來,一臉不忿的看著鄭容等人,待前面激憤高昂的聲音截止,立時張口說道:“欽州背靠南彝,彝人惡徒年年入我大魏境內(nèi)燒殺搶掠,萬千百姓深受其害,老相國當(dāng)政提倡防患南疆,奏請皇上擴充南江軍隊把守疆域,又將南江列為我朝重鎮(zhèn)之一,為此,又替地處偏隅的欽州整修官道,造福欽州百姓。無恥之徒不知思恩也罷,竟然口出惡言謾罵謝氏?!?p>  第三名學(xué)子的話音剛落,又有一人邁步站出,滿臉怒容的學(xué)子氣勢洶洶的向著張子華而去,邊走邊道:

  “欽州多山水,各縣之間往來不便,謝相國回鄉(xiāng)那年召喚富商出錢百姓出力,在欽州各地修橋,整修山路,尤其是瀘縣更為偏僻。在下正是瀘縣人,深感念謝相國的恩德,在下羞與忘恩負義的張某人在同一屋檐下,恬不知恥的豎子竟然在此刁難謝公子,張某人滾出去!”

  終食之間,接連有四名學(xué)子走出人群怒斥鄭容等人,緊接著又有許多學(xué)子附和譴責(zé)。謝珞的同窗們在郭玉明起頭之后,紛紛跟同他叫囂著滾出去!

  而跟隨在鄭容身邊的一行人,有人微微垂首避開四周投射而來的凌厲目光。有人身軀站的筆直,卻垂下眼簾直視地面。有幾人羞憤難當(dāng),低頭走出隊伍,擠出人滿為患的酒樓大堂。

  領(lǐng)頭的鄭容和兩位縣試案首都沉著冷靜,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事不關(guān)己。然而這些都是表面,此刻鄭容心中暗恨不已,身為名門世家的天之驕子,何曾受過這般屈辱,現(xiàn)下想要辯駁又已將話說死,眾目睽睽之下狡辯徒增笑端。

  謝珞錯愕不已,事態(tài)變化出乎意料,這些學(xué)子的善意,卻有悖于她的小算計,鄭容不堪忍受眾人的唾罵而就此離去可不好。

  或許他不會甩臉走人。俗話說辱不上父母禍不及家人,鄭容不惜當(dāng)眾做下令聞?wù)呓员梢闹?,為的就是讓自己沒有退路,做的如此明顯,應(yīng)當(dāng)是有陰謀,不管有無陰謀都要讓他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

  謝珞看向兄長,二人對視之下,同時點了點頭。

  “鄭公子”謝珞扭頭看鄭容,提高嗓音說道:“我們兄弟去詩會,只不過,我們不想在詩會上見到這三人。”謝珞此言不但是挑撥關(guān)系,還要讓他當(dāng)眾落下過河拆橋的惡名。

  此話一出,那三位傲氣凌人的案首更是氣的臉色鐵青,這回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臉都丟盡了。

  “珞兄,在下獨自去,三位賢弟是否去,在下可管不著。”鄭容笑了笑,他的回答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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