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儀剛剛走出側(cè)院,便見得云策站在靠近孟山院子那邊,身邊還有伏虎騎的人不斷在院子中來回往返,每次出來都會帶著一個蓬頭垢面、滿身傷痕、衣衫襤褸的人,伏虎騎扶著這些人,將他們暫時放在院外集中起來,此刻院外差不多已經(jīng)有二十幾人。
云策一轉(zhuǎn)頭看到玄儀,向她打了一個招呼。“玄儀,你去哪了?我哥呢?”
“地牢里的人都帶出來了嗎?”
玄儀沒有回答云策,而是走到那些人身邊看了一圈,不用問,這些人都是被關(guān)押在地牢內(nèi)的人質(zhì),只是她沒有想到,這些人里居然還有一些中年女子,看她們瘋瘋癲癲的樣子,似乎這種狀態(tài)已經(jīng)許久了,也不知被關(guān)在地牢里究竟多久,才導(dǎo)致他們已經(jīng)瘋成了這樣。
仔細(xì)看了一眼這些女子,在看到她們與孟山肖似的樣貌后,玄儀忽然就知道這些女子是誰了。
云策拉住一名正要返回地牢的伏虎騎,問道:“里面還有多少人?!?p> “里面還有不到十人?!?p> 讓那伏虎騎繼續(xù)去救人上來,云策轉(zhuǎn)首看著玄儀道:“差不多再有一會兒人便都能出來了?!?p> “山下院子里的人怎么樣了?”
不屑的撇了撇嘴,云策對玄儀不相信自己的行為表示了譴責(zé):“我做事你還不放心?那些人都吃了晚飯,現(xiàn)在還睡著呢,什么都不知道能有什么事?”
正說著,伏虎騎自地牢里又帶出一名氣息奄奄的男子,這人渾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身上的衣服沾滿干涸的血跡,卻還隱約能看得出是原先的粉色。
“齊若兮?”玄儀待那人被安置在地上稍事休息時,開口問了一句。
那人聽到玄儀的問話,身子抖了一抖,然后緩緩抬起頭看向了玄儀,見得玄儀挺身玉立站在自己面前,忽然痛哭出聲,聲音雖然微弱,卻也能斷斷續(xù)續(xù)聽得清他說的話:“我想回家,我再也不敢了,我要回家?!?p> 在地牢里,暗無天日,食不果腹,身上受的傷也無人醫(yī)治,在一日比一日虛弱下,覺得自己就要死在這個地方的時候,忽然被救出,得以重見天日,齊若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崩潰大哭。
齊若兮雖為男子,但是他卻是生長在祗項的男子,與暨國來說,他的性子與暨國的女子也并無不同。
看著這個曾經(jīng)在他人面前不可一世的人,卸下了滿身的驕傲,失聲痛哭的樣子,玄儀微嘆一聲:“別哭了,我會帶你下山,待你休養(yǎng)好之后送你回去?!?p> 經(jīng)過這一番險死還生之后,什么驕傲,什么刻薄,什么榮華富貴,統(tǒng)統(tǒng)都抵不上好好活下去,就算因為他祗項家道中落只能嫁給一名粗使雜役受苦,也好過如今性命不保。
聽到玄儀說會送他回家,齊若兮忍著疼痛,跪伏于地,向著玄儀行了一個祗項的大禮,以表示自己的謝意。
玄儀受了齊若兮的禮,到時候?qū)⑷怂突兀暗氖拢惝?dāng)兩清了。世人誰不會犯錯,知錯能改就好,怕就怕那明知是錯,還一意孤行不知悔改之人。
齊若兮之前不過就是年輕氣盛,狹隘刻薄了一些,此刻如此,也算是改過自新了。只望他未來能得遇良人,也不枉他經(jīng)此一事。
天邊一朵煙火炸燃,之后云棠走過來,與他們站于一處,此刻的他看起來并無什么異常的模樣。
伊?xí)r玖
十一假期過去了,飛天山寨也成了過去了,明天我們一起邁入新篇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