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梁城撫掌大笑。
張升看著玄儀如此,怎么還想不到他的用意是什么,也大笑著道:“之前我們怎么沒想到,還能如此!”
陳度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張升,心道:就算你想到又如何,玄儀來之前,我們這里面除了云棠,還有誰能被那幫土匪看上?憑你這糙漢子,還是憑梁城那黑煤炭?而云棠……他敢用嗎?
云棠看著在前面得意微笑的玄儀,眉頭微蹙道:“就你一人這未免有些過于危險?!?p> 玄儀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沒事,我的本事你還不清楚嗎?”
“我隨你一同上山,多個人也好互相照應?!?p> “不用?!?p> “不可!”
玄儀與陳度同時開口拒絕。玄儀是藝高人膽大,不需要人幫忙;陳度是擔憂云棠的安全。但是這兩人的拒絕讓云棠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一些。
“我若是不可,那玄儀也不能上去?!?p> “這……”陳度語塞,他不能表明云棠的身份,又不能讓云棠也跟著上去冒險,卻還想讓玄儀上山探明情況,好解救人質(zhì),一時竟進退不得。
“這事便這么決定了,在我不在的期間,伏虎騎指揮權(quán)便交給將軍您了。”
見云棠已經(jīng)下了決定,不容他質(zhì)疑的樣子,陳度微嘆一聲,默許了。
不同意還能怎么辦,人家是皇子,若是直接命令他同意,他也不敢拒絕。這樣拜托他,還是給他面子了。
然后眾人便開始急急準備起來,一天之后,玄儀與云棠換了一身衣裝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直叫眾人驚嘆不已。
玄儀墨發(fā)被一碧玉簪子挽成發(fā)髻固定在頭上,一身白色單衣外搭玉綠色長袍,手握一卷書冊,笑容惑人,眉眼風流,身形挺拔立于人前,端的是氣質(zhì)如蘭,儒雅俊秀。若不是天氣轉(zhuǎn)冷不適合帶著折扇,這家伙搞不好還要帶把扇子附庸風雅。
再轉(zhuǎn)首看向一旁的云棠,一反之前日日穿著的深色戎裝,換成了規(guī)規(guī)矩矩一身白衣,烏發(fā)束在冠內(nèi),一手隨意放在腹前,一手背負身后,表情淡漠,雖也是一般絕色風流,大家卻覺得比不上玄儀來得勾人。
主要是云棠看起來過于正經(jīng),不容褻瀆,而玄儀就算是握著書冊看起來也是個紈绔子弟而不是個詩書滿腹的書生。
“我們這扮相,如何?”玄儀用書冊敲了敲手掌,得意詢問。
“像,非常像!”張升對著玄儀舉起大拇指,不住夸贊。
玄儀眨了眨眼,明知故問道:“像什么???”
看到玄儀如此得意,馬然忍不住又開口嗆了一聲,“像個打馬遛鳥,不學無術的敗家子。”
“這就對了!”對馬然的挖苦,玄儀反而撫掌大笑,十分認同,“我和云棠扮的便是富家子弟出門游玩的樣子,若不是不學無術,貪戀玩耍,誰眼看著天冷了還往深山里閑逛,自找苦吃,是不是馬副將?”
“都是歪理。”嘴里嘟囔了一句,馬然看著玄儀,忽然向著玄儀和云棠抱拳道:“然,在這里預祝二位馬到功成,平安歸來!”
“承您吉言!”
玄儀對著馬然拱手致謝,然后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