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內(nèi)的響動,整個李府都聽見了,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出來,直至次日天明,才有下人壯著膽子,走進(jìn)庭院,在夜樓和張道人的臥房,將二人叫醒。
“二位仙長,不知道那女鬼?”李福財一臉苦相問道。
“那女鬼并不是你的兒媳,至于那嬰兒,也并未出現(xiàn)?!币箻情_口道。
“不是我那可憐的兒媳,難道還有別的女鬼?”李福財臉上驚異之后是,閃過一抹恐懼。
“你不用怕,那女鬼受了傷,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來了?!?p> “多謝仙長?!崩罡X斅牭揭箻堑脑挘陨园残牡?。
“老頭,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啊?!蓖蝗?,張道人開口道。
李福財一驚,臉色也別的頗為難看,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沒、沒、沒有啊。”
“哼,老頭那女鬼雖然被我們打傷了,可是如果我們一走,日后會不會回來,猶未可知?!闭f著張道人站起身,做出要走的樣子,那李福財立刻起身,普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李福財并不是沒請過和尚道士前來降妖除鬼,可是花了不少錢,雖然也有一些有著道行,但都是連那女鬼的面都沒見到,就被扔了出去。
而如今,雖然夜樓看上去頗為年輕,也是這數(shù)月來,唯一一個沒有被女鬼扔出院墻,反而將女鬼趕走的人。
“老頭,就給你一次機(jī)會,如果你不說出實情,這女鬼你自己想辦法去吧,道爺不管了?!闭f著,張道人便又從新坐了回去。
李福財被下人扶了起來,給夜樓和張道人重新?lián)Q了熱茶,才緩緩道來。
“半年前,封門鎮(zhèn)鬧妖,我那不孝之子回來之后,不僅性情大變,還帶回了一個叫做莊靜的女人。那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將我那不孝之子迷得神魂顛倒?!崩罡X斠а勒f道。
“我那可憐的兒媳,被我那不孝之子活生生的打死,死的時候,我孫兒還差半月就出生了?!崩罡X斞雒嫱纯?。
夜樓也氣的握緊了拳頭,不由得豁然站起。
“你急什么,讓他說下去?!睆埖廊艘话牙∫箻?,看著李福財,示意讓他繼續(xù)說。
“這數(shù)月以來,我請了很多人,自從我家出了喪事,大龍和那個女人都消失了,后院曾經(jīng)我那兒媳居住的庭院,就開始鬧鬼,雨夜便可以聽到我那孫兒的啼哭之聲?!?p> “那女人長什么模樣?”夜樓突然開口問道,有一種感覺,昨夜那女鬼就是李福財口中李大龍帶回來的女人。
“身材消瘦,皮膚白皙,手臂很長……”
聽著李福財對于那個女人的描述,夜樓和張道人對視一眼,可以確定,那女人絕對就是昨夜庭院內(nèi)遇見的那只女鬼。
“看來,確實是她!”夜樓長長吸了一口氣,說道。
“仙長,說是誰?”李福財似乎沒有明白。
“那女人,就是昨夜的女鬼。”
“???她不是人?是鬼?”李福財站立不穩(wěn),好在身旁的老管家一把扶住李福財,才免得摔倒在地。
“管家,去賬房,取黃金百兩?!崩罡X斦Z氣虛浮,右手按在胸口之上,開口道。
“是,老爺?!?p> 沒多一會,那管家去而復(fù)返,將百兩黃金放在了夜樓和張道人的身前。
“二位,這黃金百兩請收下,還請二位救我兒子。”說著李福財和管家都跪了下來。
夜樓急忙起身,扶起李福財,開口道。
“我本就是修仙之人,除魔衛(wèi)道也屬分內(nèi)之事,不必如此。”
李福財則是一直在磕頭,在他心里,終于遇見有本事的人了,能不能夠救出他的兒子,全靠這二人了。
“老頭,黃金我只收一錠。這是昨晚我與那女鬼斗法的酬勞,我那一張符咒,也不止這一錠黃金?!闭f著,張道人也不客氣,拿起一錠黃金,放在了懷中。
“至于,能不能夠救出你兒子,我可不敢保證,甚至現(xiàn)在還活不活著,也不一定?!?p> 聽到張道人的話,夜樓不解的看向張道人。
“他除魔衛(wèi)道不為錢,我不一樣?!闭f完,張道人便自顧自的喝起茶來。
“不知道這封門鎮(zhèn),怎么走?”夜樓開口問道。
聽到夜樓問封門鎮(zhèn)的方向,李福財頓時大喜,急忙道。
“出了鳳來鎮(zhèn)想東北不足三十里,便是封門鎮(zhèn)?!?p> 夜樓離開了李府,張道人則是跟在身后。出了鳳來鎮(zhèn)的北門,便順著大陸朝著封門鎮(zhèn)的方向而去。
“我說熊娃子,你還真打算去封門鎮(zhèn)啊。”張道人在后面大聲道。
“我與你們魔教徒不一樣,紫云山乃是正當(dāng)宗門,這女鬼為禍人間,我必然要將其鏟除,免留后患?!?p> “我說你怎么這么蠢呢,我都說了那女鬼只是傀儡,后面還有著控鬼之人,那人的道行絕不再我之下,你找死不成?!?p> “哼,你在我的木皇鼎下,也未必討到好處?!?p> 聽到夜樓的話,張道人氣的一跳多高。
“不知好歹的家伙,自己去送死吧,道爺不奉陪了。”說著張道人便一氣之下離開。
夜樓則是回身,看向那朝著東面而去的張道人。
“魔教就是魔教?!闭f著夜樓便不再理會張道人,獨(dú)自一人朝著封門鎮(zhèn)的方向而去。
傍晚時分,一處荒山的山坳之中,一座破敗的鎮(zhèn)子出現(xiàn)在夜樓的面前。說是鎮(zhèn)子,看這規(guī)模與鳳來鎮(zhèn)差距甚大,或許用村子來形容,更為貼切。
站在村口,一陣旋風(fēng)吹動荒草,打著旋掠過村中那僅能容下一輛馬車通過的街道,在這個夜幕即將降臨的山坳內(nèi),竟然沒有一絲燈火,就好似死村一般寂靜。
夜樓抬頭,看了看村頭那懸掛在半空中的木制牌匾,上面寫著封門鎮(zhèn)三個大字,可能由于年久失修,那牌匾已經(jīng)歪歪斜斜,伴隨著夜風(fēng),好似隨時都有可能墜落一般。
“這就是封門鎮(zhèn)?怎么好像是一座荒村!”夜樓站在村口,向著里面張望。
這山坳內(nèi)的荒草足有半人高,沒有人搭理,村內(nèi)更是破敗不堪,時而刮過的風(fēng)吹動老舊的房屋,發(fā)出吱呀呀的聲音,甚是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