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最后,男生們都有些神志不清,女生們也都面色緋紅。
熱熱鬧鬧的聚會一直到傍晚五點才結(jié)束,大家一起拍照留念,留下自己在學(xué)校的電話和通訊地址,留作后期制作通訊錄。
意猶未盡的同學(xué)拉扯著又到其他地方繼續(xù)聚,有事情的和其他同學(xué)約好了時間再聚。
吳菲菲、薛穎馨和秦啟航三個人在一起也沒有說多少話,一幫幫的同學(xué)過來,大家說一些客套的話,聊聊以前在學(xué)校的趣事,相互敬酒,時間很快過去了。
等大家三三兩兩的散掉,吳菲菲過去拉著被秦啟航扶著的薛穎馨。
薛穎馨看著喝了不少,美麗的眼睛有些朦朧,整個人靠在秦啟航的身上。
“穎馨,你怎么回去?啟航,你送她?”吳菲菲看著薛穎馨的樣子,問秦啟航。
不過秦啟航看著也喝了不少,腳步有些虛,不過意識還是很清醒。
“不回去了,啟航訂了倆房間,我們今天住這里吧?剛才我看到張晨瑞了,一會啟航請客,我們聚聚?!毖Ψf馨推開秦啟航,過來拉住吳菲菲。
“你看說曹操,曹操到了!”薛穎馨指指吳菲菲背后。
吳菲菲轉(zhuǎn)過身,看到了一身西裝的張晨瑞。
張晨瑞帥氣的臉上帶著陽光的笑。西裝顯得他很陽剛正氣,腿又長又直,肩膀?qū)捄瘛?p> 吳菲菲有種被帥花眼的感覺。
看到張晨瑞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我就說吧,看到張晨瑞,吳菲菲也會流口水,你以后可別說我了?!毖Ψf馨笑嘻嘻的扯著旁邊的秦啟航。
吳菲菲臉紅了一下。
“沒想到能碰到你,還以為就我們班聚會呢?你考哪里了?”吳菲菲鎮(zhèn)定下來,問張晨瑞。
“BJ體育學(xué)院,聽說你去上海復(fù)旦了,你可真厲害!”張晨瑞對吳菲菲豎起大拇指。
不知道吳菲菲想多了,還是怎么的,張晨瑞對她已經(jīng)沒有了以前熱情的感覺,更像關(guān)系好一點的同學(xué)。
“別在這里聊了,我開了包間,大家一起去吃個飯吧!”秦啟航對大家說,然后指指樓下的小包間。
“不要了,我還有事情,過來就是和大家說一聲的,有空我們再聯(lián)系吧?!睆埑咳鸩缓靡馑嫉膶Υ蠹艺f,臉有些紅。
“菲菲,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你的聯(lián)系方式,秦啟航給我了,有空我們多聯(lián)系啊,我先走了?!睆埑咳鸢岩粡埣垪l塞給吳菲菲,轉(zhuǎn)身走了,看著很匆忙的樣子。
“你……秦啟航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這張晨瑞怎么了?這么久不見,怎么就跑了?”薛穎馨對張晨瑞的行為特別不滿,轉(zhuǎn)身質(zhì)問秦啟航。
“能有什么事情?我們別管他,去吃我們的,剛才聚會都沒吃什么,現(xiàn)在都餓了!菲菲走??!”秦啟航有些心虛,摟著薛穎馨,招呼吳菲菲往樓下包間走去。
三個人沒有受到張晨瑞的影響,到了小包間點了幾個菜和三碗面條。
酒是不敢再喝了,喝的已經(jīng)夠多了。
喝完熱乎乎的面條,三個人覺得胃里舒服了很多。頭也沒有那么暈了,三個人聊起了上了大學(xué)后的生活。
秦啟航看看薛穎馨和吳菲菲拉在一起的手,像多久沒見面的情侶,熱情的聊著,吳菲菲說一件事,薛穎馨總會有話附和。
薛穎馨說一件事,吳菲菲也會有話附和,秦啟航看著倆人聊的熱火朝天,似乎已經(jīng)把坐在旁邊的他忘了,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你倆干脆結(jié)婚算了,倆人才多久沒見面,跟八輩子沒見一樣!”秦啟航實在忍不住了,胃里的酸水都要冒出來了。
“你要死了,秦啟航,你滿腦子什么東西啊?想挨揍?。 眳欠品茖χ貑⒑降哪X袋狠狠打了兩下。
“疼,疼,吳菲菲你個魔頭,不能輕一點啊,上大學(xué)了,也沒有變溫柔一點,難怪沒有男生喜歡你!”秦啟航抱著腦袋疼的叫起來,怎么這么久沒見,這女人還沒有變的溫柔一點?。?p> “你這家伙,菲菲打的對,亂七八糟的說什么呢?”薛穎馨也輕輕的打了秦啟航兩下。
“疼,你是我女朋友,還向著她,我能不多想嗎?你看你倆那深情勁,我都吃醋了?!鼻貑⒑矫X袋委屈的扁起嘴。
“讓你想,讓你亂想”,薛穎馨和吳菲菲又毫不客氣的對著秦啟航捶了幾下。
“好了,好了,快吃吧,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們姐妹倆好好親熱吧!我不吃醋了!”秦啟航用手擋著打過來的拳頭,安撫倆女孩。嘆到真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
吳菲菲和薛穎馨看著秦啟航慫了的樣子,相視一笑,拿起筷子吃起來。
吳菲菲告訴他倆,她在上海根本沒有時間戀愛,除了上課,就是在電腦店打工。
秦啟航和薛穎馨電腦店,眼睛立馬亮了起來:“老板多大,帥不帥,有沒有女朋友?”
吳菲菲看著倆人八卦的樣子,有些扶額,真是年輕啊,不會想點其他的,一點點事情都會往感情上扯。
“很帥,是交大的學(xué)生,家里超級有錢,他自己也很有錢,有房有車,沒有女朋友,這樣滿足你倆的好奇心了吧?”吳菲菲很配合的滿足那倆人的八卦心理。
“那有沒有追求你?。俊鼻貑⒑斤@然比薛穎馨有更強的好奇心,如果吳菲菲有個有錢又很帥的男朋友,那么張晨瑞算啥啊,他不過就是長的帥一點。秦啟航松了一口氣。
“那還用說嗎?那肯定的,吳菲菲學(xué)習(xí)好,人又長的漂亮,誰不想追求她?”薛穎馨拍了一下秦啟航,這豬腦子,吳菲菲都那樣說了,那肯定被追求了唄。
“沒有啊,看你們想什么呢?人家超級有錢,娶媳婦也不會娶我們這種小地方的女孩,都是什么明星啊,富豪家的女兒!”吳菲菲壞壞的對他們一笑。
“那………”秦啟航和薛穎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確實沒想到這些,太復(fù)雜了,富豪的想法太現(xiàn)實了,看來灰姑娘和王子的生活只有童話里才有。
倆人開始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吳菲菲。
“你們干嘛呢?真受不了你們,我說不喜歡他,你們會不會認為我是吃不到葡萄嫌酸?你們沒看過電視劇啊,那種富豪的家庭里,都有一個惡毒的婆婆,我可不想掉進火坑里……”看倆人看她的眼神,好像她是個棄婦一樣,吳菲菲有些無語了。
“吃菜,吃菜,服務(wù)員再來一盤燜豬腳……”薛穎馨跟秦啟航擠擠眼睛,那意思是別刺激吳菲菲了,她失戀了也不會說的。
“對,吃菜,服務(wù)員來兩盤豬腳…”秦啟航又點了兩盤豬腳。
有的吃最開心,三個人抓起桌子上的豬腳啃了起來。豬腳燜過之后,里面的皮和筋特別有嚼頭。
“這豬腳太入味了,在上海我都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菜,在那里我特別懷念家鄉(xiāng)的飯菜,等我畢業(yè)了,我就回老家來!”吳菲菲打著飽嗝,吃的心滿意足。
“我還想去上海呢,這么大我都沒有出過省,聽說上海特別大,人都特別洋氣,是不是菲菲?”薛穎馨對大城市充滿向往,那可是大都市,上海灘里面演的那里是燈紅酒綠,人很開放,穿著都很時髦。
“和我們差不多,看著比較牛氣而已,沒有我們這里的人樸實善良!”吳菲菲嘴巴里嚼著豬腳筋,含糊不清的說。
“你想去,等放假了,我們一起去玩。”秦啟航適時對薛穎馨展示一下自己的體貼。
“車票很貴吧?還有吃住應(yīng)該也不便宜?”薛穎馨有些犯愁,雖然秦啟航包了她吃住,可是也不能什么都讓他出錢。
“你怕啥,姐姐我賺錢了,車票讓秦啟航出,誰讓他要娶媳婦呢,吃住玩都算我的!”吳菲菲很豪氣的表現(xiàn)一下自己現(xiàn)在是有錢人。
“算了,帶穎馨去玩,不用你出錢,她可是我媳婦,自己的媳婦自己負責(zé)!”秦啟航可不想讓吳菲菲看扁,過年收了不少壓歲錢,到時候找個明目跟家里多要點生活費就行了。
“你牛,我可看好你啊,你要好好對穎馨啊,不然我饒不了你!”吳菲菲拿著一個豬腳對秦啟航做了一個打的動作。
薛穎馨看著吃的滿嘴是油的吳菲菲,心里暖暖的:“菲菲,你放心吧,他對我挺好的?!?p> “我哪敢對她不好啊,對她不好,我看你能活剝了我!”秦啟航看著倆人又甜甜蜜蜜的,翻著白眼忍不住又一陣酸。
三個人吃飽喝足已經(jīng)到了晚上八點了。
吳菲菲給家里打了一個電話說要和薛穎馨在外邊住,吳菲菲的母親答應(yīng)了。
三個人又在秦啟航訂的房間里聊到夜里十點。
睡覺的時候,吳菲菲和薛穎馨一個房間,秦啟航被趕到另一個房間。
在吳菲菲洗澡的時候,薛穎馨問秦啟航:“那個張晨瑞怎么回事?不是說好了要在一起聊聊的嗎?大家難得見面,他怎么慫了呢?”
“你還不知道,我沒敢告訴你,那個張晨瑞有女朋友了,是去體育集訓(xùn)的時候認識的,縣一中的,倆人早就在一起了,那個女生也考到BJ了,你覺得他還跟我們玩嗎?”在薛穎馨的威逼下,秦啟航不得不說了實話,這事也瞞不住。
考上大學(xué)分了的情侶太多了,別看大家只有十八九歲,可是每個人心里都有一桿秤,誰也不想另一半會拖自己的后腿,再說到了大學(xué),因為兩地分居,和身邊的同學(xué)日久生情分手的也不在少數(shù)。
何況吳菲菲和張晨瑞啥都沒有。
薛穎馨聽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當(dāng)初她和秦啟航?jīng)]有考一個大學(xué),是不是倆人也早分手了?
她心里對張晨瑞的那一點點好感也沒有了。
“菲菲,你覺得張晨瑞怎么樣?”薛穎馨終于還是藏不住話,躺在大床上,看著睡在旁邊的吳菲菲。
薛穎馨覺得自己沒辦法自己知道了張晨瑞的事情,不告訴她。
“沒什么??!只是關(guān)系比較好的同學(xué)的感覺?!眳欠品坡犙Ψf馨說起張晨瑞,也明白她的說的是什么意思。吳菲菲也確實對張晨瑞沒有其他的想法。
“真的?。磕汶y道不喜歡他?”
“沒啥感覺啊,只是覺得帥的感覺!”吳菲菲看著薛穎馨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菲菲,聽那個啟航說,張晨瑞有女朋友了,他還怕我告訴你,你不開心呢?”
“我覺得沒什么,我和張晨瑞只是好一點的同學(xué),他有了女朋友我還覺得挺高興的,我還以為啥事呢?”吳菲菲看著薛穎馨有些難過的樣子,感覺有些好笑,也覺得感動。
吳菲菲現(xiàn)在才明白張晨瑞看到她為啥那么尷尬的急著要走,當(dāng)初還說喜歡她,這才幾個月就找了女朋友,這人的感情也不過如此。估計他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見吳菲菲。
吳菲菲笑笑,她拍拍薛穎馨:“你別想這事了,我和他沒什么。再說我也不喜歡四肢發(fā)達的男生,你是知道的?!?p> 薛穎馨點點頭,不過心里還是有些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