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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陽

第六十二章

單陽 微光D 3015 2019-10-27 23:32:11

  侍衛(wèi)忙給陸珩傳消息,但是陸珩脫不開身,只讓雨辰回來看看。

  雨辰到的時候,白梓瑤和海棠已經(jīng)把久今從地牢里架出來了。

  “夫人,這……”雨辰不知道怎么阻止。

  “愣著干什么,搭把手?!卑阻鳜幊瓿秸f道。

  沒有辦法,雨辰上前去架著久今。

  “夫人,您這樣貿(mào)然把人從那里帶出來,主子回來怕是會生您氣。”雨辰勸道。

  “沒事,到時候我跟他解釋?!?p>  白梓瑤讓雨辰把久今抬到最近的一個廂房里。把人放到床上后,又吩咐雨辰去把府里的郎中叫來,讓海棠去廚房熬點(diǎn)白米粥。

  陸珩傍晚回來的時候,久今已經(jīng)喝了藥睡下了,白梓瑤也前后忙活了一下午。

  雨辰顧忌著白梓瑤,沒敢跟白梓瑤解釋那么多。

  “久今到底怎么了?你要這么對他?”下午海棠幫久今擦身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久今身上有許多道猙獰的鞭痕。

  白梓瑤想了一下午,要說久今和陸珩這么好的關(guān)系,陸珩也不至于下這樣的狠手。

  陸珩無奈,只能把前因后果都跟白梓瑤說了,包括久今的身世。

  白梓瑤聽著有些站不穩(wěn)。

  “瑤兒,前段時間你剛生產(chǎn)完,不宜受驚,所以就暫且壓著沒告訴你。”陸珩上前扶著白梓瑤的肩膀。

  “你是說,把晏兒送去東林,是因?yàn)榫媒窠o東文帝告了密?”

  “正是?!?p>  白梓瑤跟陸珩一樣,不太懂久今心里對執(zhí)念,對久今這樣的做法只有不理解。

  今天郎中來看了說久今的傷本就沒有好好養(yǎng),地牢陰濕,她自己也不好好吃飯,身子徹底虧了,想再養(yǎng)成從前那樣怕是很難。

  “他做什么我都可以容忍,但是不能害你,”陸珩看著白梓瑤的眼睛,“還有晏兒,我雖不想讓皇帝送我妹妹去和親,但更不想把晏兒送過去當(dāng)人質(zhì),若不是在明齊諸多危險(xiǎn),我又怎么忍心讓晏兒跟咱倆分開?”

  白梓瑤一聽晏兒紅了眼眶,“為難你了?!?p>  “瑤兒明白就好?!标戠癖е阻鳜庉p輕說道。

  “不要再把他關(guān)在那里了,就在這里養(yǎng)著吧,我閑來無事也能照料照料?!敝谰媒褡隽耸裁?,但是白梓瑤還是對他恨不起來,這可以說是她在明齊唯一的朋友。

  白梓瑤也能看出來,做出這些事情,久今心里絕對是掙扎的,他也不好受,不然也不會那么抗拒和她接觸。

  第二天久今早早的就醒了,微微愣神兒,看著自己身上干燥暖和的棉被,才想起來昨日白梓瑤把他從地牢里帶了出來。

  要不是實(shí)在沒什么力氣,他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待,他也沒臉見白梓瑤。

  “醒了?”陸珩先走進(jìn)來,“你該高興,瑤兒都知道了,但是沒有怪你?!?p>  “她……都知道了?”久今沙啞的問出口。

  “都知道了?!标戠褡哌M(jìn)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曦和,我早就同你說過,若是看不下去,就不要插手,為何那么固執(zhí)?”

  “不是固執(zhí),家訓(xùn)如此?!本媒竦_口,“從小父親就跟我說,無論發(fā)生什么,一定要保住明齊……”

  “可你父親的下場呢?”陸珩打斷,“現(xiàn)在的明齊還是以前的明齊嗎?何不讓我?guī)湍銊?chuàng)造一個更好的明齊?”

  “陸珩!你終歸是姓楚!這明齊在你手里,跟歸順于東林有什么區(qū)別?”這么久以來,久今第一次這么用力的跟陸珩講話,“我原以為你來,只是來尋雙陽體的,但是……但是你竟然想……”

  “我跟你不一樣,我有母親妹妹和妻兒,要是不在明齊混出個樣子,以后回了東林他們都只有受人拿捏的份兒!若是我在明齊有了勢力,有了后盾,以后我若是要……若是要爭上一爭,不也有勝算?”陸珩起身,“你終歸是不信我,把我跟東林的那老畜牲想成一樣的了?!?p>  陸珩心里難受,這么多年的好友,當(dāng)初打他的時候,就跟打在自己身上一樣,現(xiàn)在看著也是干著急,不能下死手,也沒有一點(diǎn)辦法。

  白梓瑤用過早飯也來看了看久今。

  久今本欲裝睡,但正巧海棠把從桂姨從東林來的信給白梓瑤送過來。這樣的信每月都有五六封,每一封白梓瑤都仔細(xì)的讀上一遍又一遍。

  久今聽著許久沒有動靜,就睜開了眼。

  “醒了?”白梓瑤問。

  沒有多問什么,白梓瑤只說,“快,你也看看,晏兒最近開始吃些米粥什么的,能吃的很,桂姨說抱著都開始壓胳膊了。”

  “晏兒?”

  “對了,我和陸珩的哥兒,叫陸晏溫,小名晏兒。”白梓瑤笑著跟久今解釋,“說起來和你的名字也有些異曲同工之妙呢?!?p>  “對不起……我……”

  “別說了,”白梓瑤打斷,“其實(shí)我也是怪你的,晏兒還那么小就得一個人往東林去。但你心里也是不愿的對不對?你有什么難言之隱,以后想說了再跟我說起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信你。”

  久今聞言濕了眼眶。

  白梓瑤讓海棠去端了些白米粥來,讓久今吃藥之前先墊墊肚子。

  “這陸珩也忒不是東西了些,把你關(guān)在那里這么些日子,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他指不定悶兒到什么時候呢。”白梓瑤嗔怪道。

  “不怪他,是我的問題?!本媒衤勓暂p笑,“陸珩對背叛他的人從來都沒有手軟過,我可是第一個?!?p>  “別替他說話,昨天沒來得及,今天他回來我可要好好說道說道?!卑阻鳜幙淳媒窈韧晁帲焓职阉幫虢舆^來,“左右閑著也是閑著,你若是歇的差不多了就去后院里轉(zhuǎn)轉(zhuǎn),花開的好著呢?!?p>  “露露倒是比以前活潑了些。”久今道。

  白梓瑤聞言笑了笑,“哪里哪里?!?p>  久今吃完藥身上來了些力氣,就陪著白梓瑤在后院兒里散步,兩人以前就有話說,就算剛開始有些別扭,現(xiàn)在說開了就好多了。

  “若是你再府中無聊,就派人去富春居把我的行頭拿來,我唱戲給你聽。”久今道。

  白梓瑤聞言呡了口茶沒有說話。

  久今話剛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了,白梓瑤應(yīng)該還是在擔(dān)心外面有人跟他聯(lián)系。

  “不拿也行,就這么唱?!本媒癫≈惺萘瞬簧?,穿著他以前的衣服也是寬寬大大,頗有些唱戲的感覺。

  “你可得好好吃飯,本就不胖,現(xiàn)在隨便一件衣服你都能穿成戲服。

  久今聞言一笑,“如此便更有身段了?!?p>  久今在外面呆了不多久就出了一身虛汗。

  眼看就入秋了,白梓瑤沒讓久今在外面多待,讓他回去歇著了。

  陸珩中午回來陪白梓瑤吃飯,說起最近后宮里的事。

  自從出了榮親王那檔子事,后宮妃嬪開始接二連三的懷孕。

  旁人不曉得為什么,玉攢可知道?,F(xiàn)在妃子侍寢之后,明宗地依然讓德安去送湯,只是不再是避子湯,都是對懷孕有益的湯藥。

  估計(jì)是明宗帝知道這個弟弟靠不住,想開始培養(yǎng)自己的直系血脈。

  眼看明宗帝四十好幾了,再不抓緊時間,以后他死了孩子還是屁大一點(diǎn),他也不放心。

  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俞妃,俞妃今早不適,請?zhí)t(yī)去請脈到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了兩個月的身孕,而且在她之前,后宮里也有兩個妃嬪懷孕。

  最著急的莫過于華貴妃了。

  那次過了年,行刺的事情皇帝找不到眉目,就給華貴妃解了禁。但是先后侍寢也有兩三次,肚子就是不見動靜。

  若是陳宣想把華貴妃扶上后位,膝下無子也是萬萬不行的。

  和陳宣打交道時間久了,陸珩對陳宣的態(tài)度也有了改觀,以前一直以為陳宣就像是東林的權(quán)臣,只顧自己,只顧攔權(quán)。陳宣此人雖然喜愛權(quán)勢,但是卻是實(shí)實(shí)在在想為國家為百姓做些什么。

  別的不說,陳宣五十多歲的年紀(jì),每年都還親下江南去點(diǎn)兵,視察民情。

  陳家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也不無道理。

  開礦的事也是處處親力親為,生怕陸珩鉆空子。

  提起這件事陸珩就牙癢癢,若是陳宣看到?jīng)]那么緊,往東林送的鐵礦石最起碼是現(xiàn)在的三倍有余。東文帝就算想對他做些什么都得三思而后行。

  “后宮除了俞妃,可還有你的人?!卑阻鳜巻?。

  “妃嬪里暫且就只有她一人?!标戠竦?,“俞妃自己有手段,可當(dāng)多人用。”

  說起這個白梓瑤還有些不好意思,“當(dāng)初說好了去幫你的……”

  陸珩失笑,捏捏白梓瑤的臉,“我最后悔的事就是讓你進(jìn)宮了?!?p>  “我擔(dān)心……俞妃現(xiàn)在有孕,以后生了孩子,不會為你盡力?!?p>  “放心,不成還有玉攢?!标戠褚姲阻鳜幏畔驴曜?,又往她盤子里夾了只蝦,“這些事兒我替你操心,你把自己照顧的白胖就行。”

  “去,才不要胖。”嘴上說著,還是把陸珩夾給她的蝦吃了。

  “許久沒有見到玉攢了,也挺想的慌?!?p>  “下回她出宮采買,我讓雨辰出去碰碰,請回來府里讓你們見見。”

  白梓瑤聞言在陸珩臉上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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