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耳邊傳來的熱氣,曲非煙在心中分析起余人彥話中的可信度。
青城派為了搶奪辟邪劍法血洗福威鏢局滿門的事,早已經(jīng)傳遍了江湖,這事曲非煙也是知道的。
江湖中唯一的爭論,就是青城派到底有沒有拿到辟邪劍譜。
現(xiàn)在余人彥這個劍法高強(qiáng)的少掌門親口承認(rèn)辟邪劍譜在青城派手中,十之八九所言不虛。
心中信了余人彥,曲非煙也就不鬧著走了。
可為了自己的安全,曲非煙努力做出最可愛的表情,“余哥哥,你對非煙好,非煙心里清楚,非煙恨不得現(xiàn)在就能和余哥哥在一起。
可爺爺剛剛過世,非煙要守孝,不能和余哥哥……那個,還希望余哥哥不要生非煙的氣,可以等非煙一段時間?!?p> 曲非煙什么意思余人彥當(dāng)然清楚,無非是希望拿話架住余人彥,讓他不好意思不顧面皮強(qiáng)來。
看著眼前少女不自然的撒嬌,余人彥心里有些堵得慌,以前曲洋在的時候,曲非煙作為日月神教長老的孫女,何時需要這樣委曲求全。
余人彥憐惜的伸手抱住曲非煙。
感受到曲非煙的身體僵了一下,余人彥撫了撫曲非煙的頭發(fā),這一刻,他真的希望好好的照顧曲非煙一生。
兩人靠在一起坐了一會,余人彥便要起身離開。
眼下天色以黑,余人彥要走,曲非煙自然是求之不得,把余人彥送出去之后,便離開插上了門栓,這才放心的回到了床上。
時間轉(zhuǎn)眼過了兩天。
經(jīng)過這兩天的相處,余人彥和曲非煙的關(guān)系好了很多。
起碼現(xiàn)在曲非煙已經(jīng)習(xí)慣和余人彥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一起暢想未來,有時候曲非煙還會和余人彥說些小時候的趣事。
雖然這一切都是曲非煙裝出來的。
曲非煙到現(xiàn)在也沒有寫出曲陽的武功,顯然是想留一份底牌,以備他用。
雖然心里清楚,但余人彥還是樂在其中,他相信,就算現(xiàn)在是假的,以后也早晚會變成真的。
只要變成真的,到時候人都是他的,更何況區(qū)區(qū)幾門武功。
退一萬步說,就算以后也變不了真的,那也無所謂。
有句話余人彥很喜歡。
強(qiáng)扭的瓜雖然不甜,但起碼解渴。
第二天傍晚,衡山派傳來消息。
莫大從嵩山派手中要回了劉正風(fēng)的尸身,明日邀請各派俠士去劉府拜祭劉正風(fēng)。
青城派作為一流大派,自然也收到了請柬。
第二天一早,余人彥便跟著老爹出發(fā)去劉府吊唁劉正風(fēng)。
進(jìn)入劉府之后,老爹連靈堂都沒去,就被莫大親自請走談話。
至于談的什么,余人彥不知道,老爹沒告訴他。
老爹不在,代表青城派進(jìn)入靈堂之后,余人彥一眼就看到了靈前披麻戴孝的劉菁。
劉菁認(rèn)出了余人彥,可卻沒有相認(rèn),只是像對其他人一樣,微微福了一禮。
可從劉菁的眼神里,余人彥看得出,她有話想和自己說,只是礙于有其他人在場,不方便直言。
余人彥與她對視了一眼,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劉菁稍安勿躁,之后便跟著老爹離開了。
當(dāng)晚子時,一身黑衣的余人彥悄悄來到了劉府外面,躲過把守的衡山弟子視線,翻墻進(jìn)了劉府,朝著劉菁的房間走去。
一路來到劉府后宅,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劉菁的房間還亮著燈。
余人彥來到房門之外,輕輕敲了敲房門。
“誰?”
劉菁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慌,顯然是被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嚇了一跳。
“你的救命恩人,來找你要好處來了?!?p> 很快,房門打開了,燈火的照射下,穿著一身白色孝服的劉菁出現(xiàn)在余人彥眼前。
余人彥也不客氣,不等劉菁說話,邁步進(jìn)了房間。
劉菁左右看了一番,確定周圍沒人之后,這才把門關(guān)上。
看著一身黑衣的余人彥,劉菁道:“真沒想到,我的救命恩公竟然是青城派少掌門,真是失敬。”
余人彥道:“高客新雖然在十三太保中排名最末,可也是成名多年的一流高手,你能在他的追殺下活下來,看來你的運氣不錯?!?p> “如果可以選擇,我倒希望這份幸運可以出現(xiàn)在小弟的身上,如果他能活下來,也許劉家還有重耀門楣之日?!?p> 在劉菁的講述下,余人彥知道了那天發(fā)生的事。
說來也是運氣好。
本來劉菁已經(jīng)被高客新追上了,絕望之下只能閉目在等死。
可沒想到,恰好遇到了得到嵩山派大鬧劉府,城中局勢混亂的消息后,發(fā)兵進(jìn)城維持治安的衡陽官兵。
衡山派在衡州經(jīng)營了幾百年,比大宋朝掌管衡州的時間都要悠久,衡州大大小小的文武官員自然都和衡山派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雖然嵩山派借著金國的勢,逼得宋朝高層默許嵩山派干掉劉正風(fēng),并且下令當(dāng)?shù)乇R不得阻止。
命令傳到衡陽,雖然衡陽的官員接令,并且在莫大的默許下執(zhí)行了這道命令,可遇到嵩山派的人追殺劉菁,這些人還是做不到坐視不理。
領(lǐng)兵進(jìn)城的指揮使看到高客新要殺劉菁,當(dāng)即帶兵上前擋住高客新,將劉菁護(hù)在了身后。
高客新孤身一人,就是再厲害,也終究敵不過一營官兵,只能暗嘆運氣不濟(jì),無奈退走。
余人彥道:“能留下你一個,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總算是給劉家留了個后?!?p> 劉菁慘然一笑,“我一介女兒身,以后便是有了孩子也要隨夫家的行,如何可以延續(xù)劉家?!?p> 余人彥道:“那還不簡單,等以后有了孩子,讓他隨你姓不就好了。”
劉菁哀嘆道:“談何容易啊,就算是市井庸人,也不愿意自己的孩子隨母姓啊?!?p> 余人彥笑道:“誰說不愿意的?是我我就愿意!
你那么漂亮,在我老家哪里有句俗話,妻若如此,子非親又何妨,更何況只是孩子隨誰姓。
要是我的話,就算生三個全跟你姓都可以?!?p> “少掌門說笑了,我可沒聽說蜀中有這句俗話。不過少掌門放才說可以讓孩子隨母姓,可是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余人彥甚至覺得劉菁的眼神中多了一抹神采。
看著嬌媚的劉菁,余人彥想到一種可能,心中發(fā)熱道:“自然是真的。”
得到了余人彥的肯定答復(fù),可劉菁卻沒有繼續(xù)導(dǎo)論下去,顯然是有什么顧慮。
看著劉菁扭捏的表情,余人彥以為劉菁是看不上自己這副繼承自余滄海的容顏,心中愈發(fā)氣惱,語氣也變得嚴(yán)厲了許多。
“劉姑娘有話直說吧,你等我等到這夜半子時,總不會是為了報我的救命之恩吧?”
劉菁聞言,曲膝跪下,“嵩山派殺我父母幼弟,小女子想要報仇,還請恩公幫我?!?p> 余人彥側(cè)身躲過這一跪。
“想報仇你可以去找莫大,讓他帶著衡山派和嵩山派火并,再不然就一人一劍去嵩山,找左冷禪報仇,為什么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