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四
顧渝再次睜開眼時,就聞見了一道飯菜香。
李寧兒看著顧渝修煉完了,朝著顧渝招了招手,笑道:“快來吃,有你愛吃的肉末茄子”
顧渝收好功朝著飯桌走去,很豐盛的一頓飯菜,青紅交接的肉沫茄子、白菜豆腐湯、還有一道燒的軟糯糯的紅燒排骨。
想不到魔教夫人的手藝也有如此之好,聞著就很香。
李寧兒挑了五塊排骨夾到碗里,放在地上,看著小白狼吞虎咽笑罵道:“我做飯的時候它就流著口水咬著我的裙邊”
顧渝看著沒一會兒就消失了的排骨抽了抽嘴角,看著李寧兒說道:“今晚我打算去探探情況,母親在家不要外出”
李寧兒朝顧渝碗里夾菜的手頓了頓,神色黯淡了許多,低啞道:“好,你一路小心”
天漸漸暗了下來。
顧渝走在街上腳步匆匆。
“叩叩叩”敲門聲
“來了來了,誰?。俊遍T內(nèi)響起了老人的聲音,時不時夾著咳嗽聲。
“是我”
門被打開,老人淡淡的看了眼顧渝,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顫巍巍的從房內(nèi)取出一把劍遞給顧渝,幽幽的說道:“諾,今天剛好完工,你時間算得還真好”
顧渝看著手中這把劍,很質(zhì)樸的一把劍,把劍拉開,發(fā)絲就被削落了下來,眼睛劃過一抹深意,原以為此人只是這鎮(zhèn)中造劍最好之人,沒想到啊…
“哈哈哈,老頭我造的劍怎么樣?”老人猛灌了一口酒笑道。
顧渝把劍放在身側(cè),“很好”轉(zhuǎn)身的步子頓了頓,疑惑道:“流云宗的煉器大師是你何人?”
老人冷哼了一聲“他還不配和我比,手下敗將而已”
顧渝聽見想知道的答案后,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老人平常渾濁的眼睛,此刻悉數(shù)清明了起來。
回想起初見顧渝時,小小年紀,就敢獨自一人來找我打劍,我不經(jīng)覺得好笑,問他“你有什么東西可以給我?我可不輕易造劍”
只見他冷靜的說了句“你想要什么?”我瞇著眼睛打量著他“山上有一猛虎的骨頭不錯”
只見他沉默的走了出去,我不經(jīng)搖了搖頭,誰家小孩瞎胡鬧,要知道那猛虎可是吃了十幾個想要造劍的人,這威名都傳遍鎮(zhèn)內(nèi)了。
三天后夜晚,又是一陣敲門聲,我把門打開就看見小小的人兒,渾身是血的拖著比他還要高數(shù)倍的猛虎站在門口,他淡淡的說道:“答應(yīng)的別忘了,我半個月后來取劍”
一如今晚一樣,看著他的背影越走越遠,渾身透著孤寂。
暗嘆道:這江湖又要不安穩(wěn)咯
顧渝換了身夜行衣穿梭在屋頂上,東面拐角,左走直線,右拐,“到了”
“唉,別人都去喝酒了,就剩哥幾個還在這巡邏”提著燈籠的男人嘆著氣拍了拍身邊的哥們。
“等他們回來咱們就休息了,在忍忍吧”
“唉只能這樣了,這邊還沒巡邏呢”
隱匿在圍墻上的顧渝靜靜的看著他們走遠,不知道原主父親被關(guān)在哪,地牢中有六十二間,其中最底下三間是關(guān)押重犯的,難就難在,原主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把守。
小心翼翼的摸到地牢轉(zhuǎn)角處,等待時機。
地牢內(nèi)
“來來來,哥幾個喝酒吃肉”臉上有著刀疤的男人端著酒一飲而盡拍了拍身邊瘦弱的男人說道:“你看你瘦的,怎么被選進來?”
瘦弱男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結(jié)巴道:“我…我爹安排我進來的”
刀疤男給了一個我懂的眼神,倒了滿滿一大杯酒給瘦弱男“快喝,等下還要巡視牢房呢”
瘦弱男紅著臉喝了滿滿一大碗,感覺胃很不好受,連忙說道:“大哥,我想吐”
刀疤男笑罵道:“瞧你那點出息,快去吧”
顧渝見有人走了出來,撐著對面的樹嘔吐不已,不經(jīng)皺了皺眉。
腳尖輕點,一腳把他踹地上,劍指喉嚨,冷聲說道:“牢里幾個人把守”
瘦弱男雖然被嚇到了,但是還是忍不住吐意“嘔”
顧渝黑著臉連忙閃開,確認他不會再吐,踢了幾腳,只見那人昏死了過去。
顧渝:???
顧渝悄咪咪的靠著地牢門口,見有個男人走了出來,連忙屏息。
“哎?人呢?”刀疤男疑惑道。看著有人趴在不遠處連忙走過去,探了探鼻息,松了口氣,還好不是死了。
顧渝早就趁著他走過去的時候就摸進了地牢里。
很安靜沒聽見有人說話,腳步放輕的往前探,看見遠處微弱的亮光,還有三個人在飲酒,狀似微醺,屏住呼吸探聽著。
“他們兩個人呢?怎么還不回來?”男人喝了一口酒不解道。
“唉誰知道呢,管他們呢,有大哥在呢,又沒聽見大哥呼叫,沒事沒事,接著喝”另一個男人毫不在意的說道。
顧渝看著燈火思索了會兒,一道掌風(fēng)就打了過去。
眾人只覺得有道微風(fēng)鋪面襲來,煤燈瞬間就黑了。
“怎么回事?”男人不經(jīng)握緊了身邊的大刀。
另一個男人淡定的拿著火折把火點亮,拍了拍那個男人“沒事,鑰匙還在呢,不過是不小心吹滅了”
猛灌了一口酒安慰道:“放心好了,沒人敢劫獄的,信號彈一出,宗內(nèi)高手就會過來了”
男人握刀的手不經(jīng)松了松。
顧渝身形極快的直奔關(guān)押重犯的牢房。
第一間有個老人,不是他。
第二間有個壯漢,不是他。
第三間,也是罪行極重被關(guān)押的一間。
看著那個跪在地上,琵琶骨被刺穿的男人,顧渝皺了皺眉,抿了抿薄唇。
慢慢的走過去,輕聲喚了句“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