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素女瞧梁之瑤神色有些不太對勁,握住她的手問道:“那你怎么了?可是有些不適?”
梁之瑤笑著搖頭道:“沒事。”
九幽素女嘆了口氣道:“那日叫你不要去參與神魔的事,你偏去,這受了傷,元氣哪有那么好恢復的?”
“嗯,這都是我該做的?!绷褐幉恢涝撜f些什么,只說了些萬能回答方案。
九幽素女垂下眼眸,說道:“你和一帆定要小心,雙樺這人肯定有問題?!?p> “一帆?”梁之瑤聽到這個名字,像是打了雞血,頓時瞪大了眼睛問道。
九幽素女對于梁之瑤的反應有些驚訝,說道:“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
“沒有?!绷褐庌D了轉眼珠,問道,“小幽,一帆現(xiàn)在在何處?”
九幽素女想了想道:“該是在清寧宮,他今日好似要寫什么東西,便不出門。”
雖知他的住處了,但自己又不熟悉天界的路。但自己現(xiàn)如今身份是神,那便應該法術高強吧,隨便用個什么法術就可到達清寧宮。
“那好,我先去瞧瞧他。”梁之瑤說道。
“唉,你二人,都兩千年了,還如此膩歪。”九幽素女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那我便先走了。”
兩千年?如此之久?這人真的是白一帆嗎?梁之瑤的心臟有些怦怦跳。
她運了運氣,只覺靈力充沛,渾身經(jīng)脈都十分通透,每一處的穴位都充滿了靈力。她運起一點靈力于指尖,隨著意念,幻化出一只藍色紙鶴,朝它說道:“帶我去清寧宮。”
說罷,紙鶴扇動翅膀,緩緩飛離手掌,朝門外飛去,梁之瑤緊跟其后。走了很長的一段路,這才來到了清寧宮前,這個宮殿看上去比自己的更加豪華,看來,一帆的地位比自己高。
門口兩位看守侍衛(wèi)瞧見了梁之瑤,立即行禮道:“之瑤上神?!?p> 梁之瑤深吸一口氣,被這個稱謂給驚呆了,原來自己竟是上神之身?為何會被貶下凡間?究竟自己犯了何錯?
“一帆?!绷褐庍~開腿進入了大院,這大院十分廣闊,滿地鋪著白色小石子,上面還有石板,供人行走。院中央一灘池水,上面一座褐色拱橋,直通大殿。穿過一汪池水,便可見到大殿的外貌,“清寧殿”三個大字的匾額鑲著金邊高高懸掛在大殿外。踏入大殿,正廳可見一方木桌,和兩片蒲墊,這兒的結構倒和自己宮中差不多,只是這焚的香不是檀香,而是一股合歡花的香味。
一帆正坐在書桌前拿著毛筆寫這東西,都沒有注意到梁之瑤進來。
這個人真的和白一帆長得一模一樣,但這一身裝扮和長發(fā),更像極了百益,這三人難道有什么淵源?
“一帆?!绷褐庉p聲叫著,朝他走去。
一帆聽到梁之瑤的聲音,放下手中的筆,起身相迎道:“身子可好些了?”
梁之瑤第一次見白一帆如此與自己這么溫柔地說話,不禁有些感動,笑道:“已無大礙?!?p> “坐。”
坐下后,梁之瑤看著一帆寫的東西,似乎是為了法會而寫。
“之瑤,明日法會,可愿意陪我前去?”雖說一帆對自己的態(tài)度很好,但似乎并不是那般親近,九幽素女所說的兩千年是指什么?難道說,自己和一帆在一起兩千年都是如此?不過也是,若真是情深意濃,早已結婚,還不會這個各居一處。
“那是自然?!绷褐幮Φ溃碜映擦伺?,巴不得整個人都貼上去。
一帆朝一旁挪了挪,與梁之瑤隔開一點距離。果然,他對自己還是十分尊敬的,沒有半點輕浮。
梁之瑤正了正身,有些尷尬地說道:“咳,那個,沒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p> 說完,她打算起身走。
這時,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纖細的手腕,用力一拉,她整個人跌入了一帆的懷中。她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地往后仰著,穩(wěn)穩(wěn)地落在一帆懷中,一股清香味傳入鼻中,這股味兒和白一帆身上的香味極其相似。
“走什么走?”一帆笑道,低著頭看著懷中的梁之瑤,“你不是想和我親近嗎?”
梁之瑤瞧他笑容有些怪異,心下一驚,這個感覺不像平日的一帆,倒像是什么邪祟上身的表現(xiàn),或者,難道這個一帆的性格就是如此?
梁之瑤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躺在他的懷里安靜地看著他。
一帆漸漸低下頭,慢慢靠近她,就在他的唇即將要碰上梁之瑤的唇時,梁之瑤卻一把推開了他,紅得要滴血的臉上一臉的錯愕,趕忙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
說完,梁之瑤轉身跑掉了。
一帆坐在原地,看著遠去的梁之瑤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輕聲說道:“還是如此嬌羞?!?p> 梁之瑤跑出了清寧宮,一頭撞進了一名男子懷中,她重心不穩(wěn),跌落在地,摔得屁股痛。她揉著屁股,痛苦得齜牙咧嘴。男子也是被撞得夠嗆,捂著胸口揉了揉,低頭看去,說道:“你這小丫頭,跑這般快做什么?一帆要吃了你不成?”
一說到一帆,梁之瑤又想起了剛剛的畫面,頓時臉紅到發(fā)燙。
男子伸手要扶起梁之瑤,梁之瑤卻自己拍拍塵土站起身來說道:“無礙,無礙。”
說完,轉身就要走。
男子叫住她道:“之瑤,你這么著急走做什么?難不成一帆真對你做了什么?”
梁之瑤身子一僵,站在原地,轉過身看著男子。
這個男子氣質不凡,兩縷青絲在額前飄揚,一身紅衣顯得他更加高貴,手執(zhí)一把折扇,看上去十分風流倜儻。瞧這打扮,在天宮中能穿得如此鮮艷亮麗的,怕也只有月老了吧?但瞧這皮膚,嫩得都能掐出水來,哪兒老了?
男子有些焦急地走過來,收起折扇握在手中:“他若真欺負你,我去收拾他!”
梁之瑤急忙搖手道:“沒有!沒有!”
男子打量著梁之瑤,瞧她臉紅潤有光澤,笑道:“莫不是這小子打算娶你了?”
“???”梁之瑤驚訝道。難道,這兩千年,她和一帆果真只是一般關系還沒有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