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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靈寵是天神

3、九宮乾坤爐

我的靈寵是天神 梅山行 3063 2019-09-06 08:22:36

  陳長安白了他一眼,一定有酸腐味兒才是讀書人?

  這也得怪前身,明明自己常年不洗澡身上有怪味兒,偏偏給費(fèi)鵬灌輸理念:這方是讀書人的風(fēng)范!

  不過說他皮膚變黃后難看了,這個他反駁不了,在玄月大陸白為美,黑次之,黃皮膚是最不受待見的。

  據(jù)說,玄月大陸曾經(jīng)最不缺的就是神仙坯子,大部分是那種差一點(diǎn)就能羽化飛升的準(zhǔn)仙人,再就是元神受封登天而把身體留在玄月大陸的“神蛻”。

  準(zhǔn)仙人再準(zhǔn)也還是凡人,由于整天嗑丹,一個個變得面黃肌瘦,渾如煙鬼。

  而“神蛻”,沒了元神滋潤,肌體雖然不腐,時間久了也變成失去水分的干姜,那種黃最是難看。

  久而久之,皮膚發(fā)黃的人,只好把自己涂黑,以免被人說成活死人。

  見陳長安不答,費(fèi)鵬又嘟囔道:“高家莊的那位,年前到俺家找老爺子告狀了。嫌我在江海城瞎胡鬧,定是秦樓的高小七那王八蛋回去嚼的舌根,虧我還那么照顧他秦樓的生意?!?p>  提起這點(diǎn)兒,陳長安就生氣,這費(fèi)鵬別的都好,就是這方面不檢點(diǎn),一星期能往秦樓跑三回。秦樓是江海城最大的風(fēng)月場所,而高小七就是那里最牛的龜公,手底下的頭牌三四個。

  “那你就少去唄!過完年,你也滿十六了,家里該催著你完婚了吧?”陳長安道。

  費(fèi)鵬使勁揮舞著胳膊,“不提這個,煩!”

  費(fèi)鵬開了個頭,自己卻轉(zhuǎn)個身呼呼睡著了。

  陳長安找塊向陽的地兒,倚在船舷上,聽著耳邊呼呼風(fēng)聲,閉眼享受著陽光,腦子里卻思緒萬千。

  也不知道這交換者是什么意思,自己怎么就莫明其妙地被選為交換者了呢?聽這意思,前身應(yīng)該去了玄陽大陸,也占用了自己的身體,希望他能潔身自好一些,別用他干些雞鳴狗盜的下三濫事兒,讓自己回去后無顏見人。

  又一想,自己還回得去嗎?

  期期艾艾了半天,復(fù)想起聘書及那窈窕女子,也不知道誰把聘書取了,更不知這婚退了后,誰會把那女子娶了。那女子看身段、聽聲音,放在玄陽大陸絕對是那百萬里也挑不出的一,只是不知容貌怎樣,想來應(yīng)該也不會差。

  又擔(dān)心起長生種的事,前身的記憶里偏偏對這個所知甚少。

  到了三月三那天,自己要是搶不到長生種,以后可怎么辦?

  前身對于后路,考慮得倒是挺多,總共留下了三條路子,一是去白玉京找那女子完婚吃軟飯去;二是通過費(fèi)鵬去給費(fèi)家養(yǎng)豬場幫忙;三是打著白爺爺?shù)钠焯柕皆滤獓既ズ獋€一官半職。

  這些,陳長安連想都沒有想,就給否了,自己作為交換者,怎么也得闖出一番名堂來吧?否則,也太對不住這個身份了。

  不知不覺中,陳長安也睡著了。

  好在,這飛舟已由費(fèi)鵬提前設(shè)定好了硯池學(xué)院的坐標(biāo),飛行到地后會自動停下來。

  天漸漸黑了下來,圓月未上時候,船外繁星滿天。

  飛舟猛地一沉,把睡夢中的二人拋向了空中,二人一下驚醒,費(fèi)鵬身子重,彈起的高度低,很快落回了舟上。

  陳長安就沒有那么幸運(yùn)了,身體被拋向空中,失了速,很快被飛舟落下。

  正心慌間,一道黑影從眼前閃過,陳長安右手一伸,本能地抓向那黑影。

  那東西觸手錦緞般光滑,竟是一根翅翎,大鳥速度極快,陳長安的手一滑溜,差點(diǎn)兒脫了手,好在手心一熱,產(chǎn)生一股吸力,這才牢牢抓住了。

  那黑影翅膀扇動,想要將陳長安摔開,陳長安手心越來越熱,一會兒紫煙冒出,涌入翅膀之中,那大鳥才慢慢安靜了下來,兩只大爪子抓住飛舟船壁。

  陳長安攥著翅翎,緩緩爬上了大鳥的背,其背甚為平坦,坐個三五十人不成問題。

  叮!消除對方晦氣,浩氣值+1。

  陳長安識海里又響起一道聲音。

  趴在大鳥背上,耳邊傳來大鳥撲通撲通的強(qiáng)而有力卻急速的心跳,原來這大鳥是因?yàn)楹ε虏怕涞斤w舟上的,也不知是什么東西追它。

  費(fèi)鵬摔到甲板上后,頭磕在桌子角上,暈了過去。

  陳長安擔(dān)心他的安全,頂著颶風(fēng)爬到大鳥脖子處,滑到了飛舟上,扶起費(fèi)鵬,聽他呼吸悠長,想來應(yīng)該無事。

  陳長安扶著船舷,挪到大鳥頭下,大鳥也正好奇地瞅著陳長安,眼睛里有絲絲感激:小家伙,我鯤鵬欠了你個人情。

  看看它三尺余長的嘴角,依然是黃的,根據(jù)玄陽大陸的說法,這是只黃嘴角雛鳥。

  陳長安拿起一只吃剩的雞腿,遞向大鳥,大鳥歪著頭瞅了瞅,“咕”,翅膀一展,搖搖晃晃地飛向了高空。

  飛舟被它輕輕一踩,差點(diǎn)兒倒豎過來,好在飛舟有自我調(diào)整功能,很快擺正了航向。

  看那大鳥的架勢,顯然正在練習(xí)飛行,果然是只雛鳥。

  雛鳥都這么大,那成年的鳥該有多大?陳長安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看那大鳥,鷹嘴隼眼,兩翅金黃,莫非是玄陽大陸傳說中的鯤鵬?

  嗯,定是,否則哪能這么大!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p>  腦海里忽然又響起一道聲音。

  嗯?這不是《莊子》里對鯤鵬的描述嗎?

  “誰?”陳長安問道。

  “九宮乾坤爐!”那道慵懶的聲音又響起。

  “九宮乾坤爐?那是什么東西?”

  “小混蛋!你才是東西!不,你不是東西!”聲音慵懶中夾著絲絲憤怒,“你個小混蛋,要不是你得了我的丹爐蓋,我何至于費(fèi)盡力氣地把你交換來!”

  陳長安張大了嘴巴,兩眼飛速旋轉(zhuǎn)著,丹爐蓋?定是自己手心里的那塊胎記。原來,自己被交換來玄月大陸,就是這什么九宮乾坤爐搞的鬼,可他原先就是在這身體里的嗎?萬一他作妖,不行,先穩(wěn)住他再說。

  “老人家,您可是在我的大腦里?要不,你出來咱們聊聊,我把丹爐蓋還你!”陳長安哄喚道。

  等等,丹爐蓋?這九宮乾坤爐是個煉丹爐?

  “我要是能出……,我要是能出面,幫你續(xù)了那婚約,你還我那爐蓋怎么樣?”那聲音和緩了不少。

  陳長安腦子轉(zhuǎn)得飛快,聽他臨時改口,肯定原本是想說,“我要是能出得去……”

  既然你出不來,以后的命運(yùn)豈不是與我綁定在一起了,在玄陽大陸看玄幻小說,我可沒少看隨身法寶的橋段,原來這都是真的。既然這樣,那我還怕你做什么!

  陳長安兩腿一伸,搭在方桌上,嘲諷道:“老人家,撒謊可不是好孩子!我在玄陽大陸過得好好的,你把我弄來這鳥不下蛋、兔不拉屎的破地方,你不好好的補(bǔ)償我,就拿個婚約糊弄我?”

  “破地方?孤本論斤稱,神器按堆賣,仙藥過江鯽,靈氣濃到齁的地方是破地方?”那聲音怒道,“再說了,你可知道那女子是誰?”

  陳長安腦補(bǔ)出了一個白發(fā)老者吹胡瞪眼的形象,懶洋洋地道:“那女子是誰?”

  “是…,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除非你還我爐蓋?!?p>  “愛說不說!這具身體又不是我的,她真要嫁給我,我反倒愁著怎么洞房。”

  看來,那丹爐蓋對他相當(dāng)重要,越是這樣,我只要不還你,豈不是以后都吃定你了?陳長安越發(fā)地成竹在胸。

  “說說吧,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還有,浩氣值是怎么回事兒?”陳長安好整以暇地道。

  “浩氣值?什么浩氣值,莫明其妙!”那聲音道。

  這下輪到陳長安緊張了,那提醒自己浩氣值增長的聲音不是他發(fā)出的?

  陳長安仔細(xì)回憶著,兩道聲音都很蒼老,可這丹爐發(fā)出的聲音帶有絲絲煙火氣,也就是人味兒,不象那提醒自己浩氣值的聲音冷冰冰的,好象機(jī)器發(fā)出來似的。

  陳長安眼珠兒一轉(zhuǎn),道:“我就是考驗(yàn)?zāi)愕?,看你是不是誠實(shí),還行,你通過了我的考驗(yàn)?,F(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的來歷了。”

  “小混蛋,討打!竟敢戲弄于我!”那聲音有些抓狂。

  陳長安聽他要打自己,頓時緊張起來,等了一會兒,身體并無不適,越發(fā)明白他不過是在虛張聲勢,試探道:“既然你不肯自我介紹,那我以后就叫你小九了?!?p>  “啊呀呀,氣死我了!你個小混蛋,我這一大把年紀(jì)了,至少也是老九了。”

  “好好!老九就老九!”陳長安咧著嘴角,我無所謂,你喜歡就好!

  “什么老九!叫九爺!”那聲音怒道。

  陳長安知道不能逼之過甚,看你年紀(jì)大的份兒上,我尊老,叫你一聲又何妨,連聲道:“好好好!九爺就九爺!”

  “嗯!”那聲音終于滿意了些,“叫九爺都是給你面子!”

  陳長安怒了,長臉了是不,右手一伸,棍來!

  燒火棍沒有出現(xiàn),卻閃出一道亮光,在眼前形成一個類似顯示器的面板:九宮乾坤爐,先天玄寶,天地初開時集混沌之氣方大成,有一同胞兄弟:八封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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