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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本紅妝之悍妃難求

第十七章 白家子煜

吾本紅妝之悍妃難求 堰水映溪星 2156 2019-09-12 09:00:00

  沒了武器,兩人之間的較量只剩下內(nèi)力和技巧。偏偏上官霖只空有一身蠻力,內(nèi)力不濟的同時又小看了莫言的技巧。

  于是乎,又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上官霖自以為傲的一拳又落了空。

  趴在地上喘著粗氣的的上官霖哪里會就這樣認輸,跌宕起身后又連連再度出擊。但無奈無論他使出何種招式,角度如何刁鉆都被莫言以輕巧的姿勢摔了出去,看得周圍的人一陣肉疼。

  在莫言心里,本來開始還對上官霖的功夫報有一絲希望,但隨著兩人拳腳上的交流,現(xiàn)在莫言對上官霖簡直失望透頂,只能勉強當上官霖是個陪練而不是對手,以至于每次她手中的動作也就止于摔,并未有進一步的攻擊。

  莫言定睛看著趴在地上喘著粗氣的上官霖,嘴角不屑一撇。

  一個空有蠻力的匹夫,也不知太子殿下看上了他哪里。

  不僅是莫言如此作想,周圍的人各個都是練家子,包括杜松在內(nèi),現(xiàn)在看上官霖的眼光都帶著鄙夷。

  果然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屬下,這上官霖還真是把他主子的性情學(xué)了個透徹。

  兩相比較,他們心里倒是更加欽佩這從未謀面的莫言,說點到即止便真正的點到即止,全了太子的身份,又護了寧王的臉面。

  只是他們?nèi)徊恢?,從來沒什么全臉面的事,所謂點到即止只是看莫言心情而已。

  “就到這里吧!”說話的依舊是方才那位出來當和事佬的男子,他一手將上官霖扶起,一手輕輕一揮彈掉他衣袍上的灰塵,聲音一如輕淡,“白子煜在此替六殿下多謝太子與寧王的言傳身教!”

  這話說的還真不得罪人!

  莫言認真的看了眼這位自稱白子煜的男子,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紀,著一身不染塵世的白衣,身姿挺拔眉眼深邃,周身縈繞著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讓人看不出是個習(xí)武之人。

  既然有人當和事佬,恰好莫言也煩了與上官霖再浪費時間,莫言遂抱拳回道:“讓各位見笑了!”話畢,瀟灑的回到原處而坐,仿佛剛才并無任何事發(fā)生。

  莫言的回應(yīng)讓其他人尷尬一笑,立刻都揣著明白當糊涂,只道剛才那一番切磋只是太子和寧王的安排而已。

  上官霖在白子煜的攙扶下尋了處位置坐下,雖然心有不甘,但面上已經(jīng)回復(fù)平靜,“多謝子煜兄護太子顏面!”

  白子煜淺笑道:“上官兄客氣,太子殿下與六殿下素來交好,談不上謝字!”

  上官霖依舊感激的朝白子煜點點頭,心里已經(jīng)默默將白子煜當做了自己人,而莫言今日對他的羞辱,他也記在心中不會就此作罷。

  莫言這頭剛?cè)胱?,杜松便極其盡責(zé)的將太子之前的事績一一道來,聽的莫言心中又是一陣唏噓。

  “六殿下那人如何?”莫言環(huán)視一眼,確定身邊無其它人,小心問道。

  莫言覺得現(xiàn)在她很有必要盡快熟悉這些皇族貴胄,若是再有像上官霖或是白子煜一樣的人出現(xiàn),她也方便應(yīng)對。

  知人知彼才能有備無患。

  杜松也沒讓莫言失望,畢竟他也算是個大半個京城百曉生。

  “六皇子全名楚玉風(fēng),但這人……讓人看不透!”杜松低聲回道。難得莫言可以正常的和他對話,他自然知無不言,“六皇子和太子殿下皆為皇后3所生,關(guān)系也是頗好,但其中很大原因是六皇子意不在朝堂,而是喜好風(fēng)月之事,長年留連煙花之地,就算上早朝也多是敷衍了事?!?p>  “但實際上不是那樣?!蹦匝劢穷┝艘谎鄄贿h處的白子煜,這人心思機敏,為人世道,功夫也是深不可測。

  方才白子煜扶起上官霖的時候,她就看出白子煜內(nèi)力高深。只用一手虛扶,便能讓比自己魁梧不少的上官霖穩(wěn)穩(wěn)站住,一般人肯定做不到。

  杜松順著莫言的目光瞥一眼,繼續(xù)說道:“是的,白子煜是白易之子!而白易是宮內(nèi)專授皇子功夫的太傅。大約在五年前,白子煜救了失足落馬的六殿下,六殿下便提了他為貼身侍衛(wèi),那事看起來并無不妥,但白易一直以來都是個心思深沉的人,無利不起早,決不可能將自己的兒子送去胸?zé)o大志的六殿下身邊?!?p>  杜松話說至此,莫言哪里還不明白其中貓膩,六皇子藏拙,暗中與白易達成某種協(xié)議,留白子煜在身邊,以為助力。

  “但白子煜的身份不是眾人皆知嗎?”莫言不解,六皇子若真是如此折騰,那未免也太費力不得好了。

  杜松搖搖頭。

  對于六皇子的虛虛實實,他也看不透,有一次他在王爺面前提起,當時王爺也只提過一句,任之,放之……

  偏院這邊劍拔弩張,朝堂那邊此時也是暗潮涌動,風(fēng)云變幻。

  因楚易寒的晚到,一眾大臣皇子們硬是在議政殿上傻站了半個時辰。

  雖然時值初夏,但因為天陽偏于云川大陸之南,此時的氣溫與盛夏并無一二。

  龍椅上的天陽帝有掌扇宮女和貼身太監(jiān)服侍,除了那一張黑的能滴出墨的臉,身體上并無多少不適。

  但殿上的眾人可苦不堪言,有人朝服里外都已濕透,也有年邁的老臣腳下開始虛晃,更有人已經(jīng)開始小聲編排起楚易寒的不是。

  天陽帝滿意的看著殿下人的細微變化,臉色也開始緩和,他要的就是這樣。

  自從楚易寒年初從北疆凱旋,無論在朝堂還是民間,無論臣子還是百姓對其贊揚之聲不絕于耳,一時間楚易寒的聲望竟越過了他。

  功高蓋主歷來都是上位者的大忌,他也不例外。前有威遠將軍蕭天閔,現(xiàn)有寧王楚易寒,這一個個都仗著軍功不放他在眼里,讓他堂堂一國之君的臉面往哪里放?

  他今天就要讓這一幫向著楚易寒的大臣們好好看看,那楚易寒是如何居功自傲,如何罔顧君臣法紀的。

  時間流逝,朝堂的議論聲從剛開始的竊竊私語變成了堂而皇之的議論紛紛。

  終于,一年邁的老臣在其它大臣的推攘下站了出來,拱手一拜,面容激憤,“皇上!恕老臣直言,我天陽國建國以來規(guī)制卯時早朝,百年來文武百官無不恪守規(guī)矩,今日寧王公然違背,是以……”

  “寧王到!”一高亢地傳報聲響起。

  那老臣面色一滯,眼神突然有些恍惚,動作依舊不變,只是到口的話再也不敢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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