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大仇已報
墨蘙要追,幽麒攔住了他,冷冷地看著門外青蛇飛走的方向。
墨蘙不解地看向幽麒,正想說出心中的疑惑,就聽到了外面?zhèn)鱽砹思ち业拇蚨仿暋?p> “果然,不止墨竹一人擅闖冥域?!庇镊枵f著朝外飛去。
墨翳見狀,急忙跟上。
墨竹飛出巳晨宮不一會兒就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白衣男子給打落了下來,墨竹毫無憐惜之意,隨意將貝兒甩到了一旁,把注意力都放在白衣男子身上,目露兇光。
白衣男子持劍站在墨竹面前,不屑地看著他,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墨竹被他的眼神激怒了,張著嘴露出獠牙,直直朝他飛去。
白衣男子輕巧點地向后退去,看準時機,提起劍向他刺去。
墨竹連忙偏開身體,可白衣男子的速度太快了,劍雖未刺中他的要害,但也在他身上劃了不小的一道口子。
墨竹不在乎地瞄了一眼傷口,盯著白衣男子問道:“小子,一直在查我行蹤的人就是你吧,你同這賤種是什么關系,如此替她賣命?“這賤種手段還挺高,能勾引來這么幾位身手不凡之人為她出頭。
白衣男子冷嘲一笑,不與他廢話,只要殺他,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招招致命。
墨竹起初還能對上幾招,可白衣男子每一招每一式都來得太過于迅猛,逼得他只顧得上躲避,沒多久連退也覺得倍感吃力了起來。
“你究竟是何人?”墨竹在匆忙躲避中,好奇問道。
“與你無關?!?p> 白衣男子撂下一句話,就執(zhí)劍要刺入他的命門。
可當劍觸碰到命門時,男子開始覺得不對勁了,連忙要撤回長劍,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長劍漸漸被動嵌入蛇皮之中。
白衣男子想要松手,可手與劍柄仿佛連為了一體,他怎么用力也甩不掉。
墨竹見奸計得逞,便立馬施法要將男子完全吞沒,將他的靈力占為己有。
在這過程中,墨竹身上的傷肉眼可見地逐漸痊愈了,他滿意地看著身上的變化,不枉他修煉了這么多年的禁術。
走這一趟可真是值當了,看在他吸食了真的優(yōu)等的靈力的份上,他可以考慮放這賤種一馬。畢竟,要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遇到這么好的貨色。
白衣男子試圖調動起全部的靈力,要將劍拔出來,可沒想到,他越是用靈力,蛇皮的吸力就越大,沒一會兒,劍身大部分都已沒入了蛇身。
“小子,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墨竹恥笑道。
男子臉色一沉,舉起另一只手要斬斷手臂以求保命,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墨竹瞬間被鎖鏈套住了全身。
幽麒早就到了,不過在一旁默默看著,雖然白衣男子有特意掩去身上的印記,但幽麒還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身份,若不是因為男子的身份,他也不會出手相救。
墨竹蔑視道:“呵,你困住了我又有何用,這小子已經注定要成為我的盤中餐。”
幽麒不作聲,只淡淡地看著他。
白衣男子的手已經被吸入了蛇皮中,他能感覺到手上越來越重的擠壓。
捆著墨竹的鐵鏈慢慢變紅了,像是在火上烤著一樣,觸碰到鐵鏈的蛇皮也發(fā)出了滋滋聲,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濃濃的燒焦味。
墨竹突然開始慘叫連連,顧不上繼續(xù)吸食白衣男子的靈力,劇烈地掙扎了起來,想方設法要掙脫開鐵鏈。
但是他無論作出如何的變幻,施展什么樣的法術,這鐵鏈都能隨著他的變化,緊緊貼著他。
白衣男子趁機一掌打在命門旁,借力撥出手和劍,往后退到了安全區(qū)。
無法逃離的被炙烤的痛苦讓墨竹一時之間寧愿一死百了,可他無法了解自己的性命。
墨竹所習禁術有很大的漏洞,習禁術者一旦啟動禁術,就無法停下來了,無論他身上出現(xiàn)多少傷什么樣的傷,都會立馬又痊愈,吸食的靈力愈多痊愈速度就愈快。
如此反復,雖保住了性命,但對墨竹而言痛苦倍增。
被墨竹甩到禿石旁的貝兒清醒過來了,看到被捆的墨竹滿地打滾,心里突然有了猶豫,血濃于水,他們之間雖然從未有過什么接觸,甚至于視對方為敵,可看到這一幕她還是有些心軟了,眼前這個被折磨得不成形兒的人是她的父親??!
心中的不忍剛出現(xiàn),母親滿身傷痕躺在血泊中流淚的畫面就在腦海中閃了過去,以往的點滴都重現(xiàn)在眼前。
貝兒晃了晃腦袋,要把自己突如其來的所有的不忍心都甩掉,她怎么能對他心軟,他根本就不配為人父,他給她和母親帶來的只有冷漠和傷害,如果不是他,她就不會失去母親。
貝兒心一狠,拿出了自己為了對付他早已準備好的赤燃刀,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她就已決絕地將刀捅入了墨竹的命門。
赤燃刀在進入墨竹身體里的那一刻,瞬間變成了一團綠色的火,剎那間便把墨竹吞噬了。
墨竹甚至都來不及叫出聲,便成了灰。
貝兒摔坐在地上,眼睜睜看著綠色火焰將墨竹燒成灰燼。
綠色火焰燃盡后又變回了赤燃刀,貝兒爬起來走上前去將刀拾了起來,她看著刀,不禁苦笑,眼角不知不覺落下了淚。
大仇已報,這該是多痛快的一件事兒啊,可她此時此刻心里有的卻是數(shù)不盡的酸楚。
從此刻起,她就是真正的孤兒了。
白衣男子見墨竹已死,便悄悄地退居一旁,要偷偷溜走。
“三皇子,來都來了,不隨本王去虛辰殿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