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大哥,你為什么要救那個女子(目蝴蝶)?”絮香馥兩只手?jǐn)v扶著夜明殺,一邊下令一定要抓到剛才那八個人,一步一步蹣跚著向?qū)m殿走去。
“我說過,她是給車晴的籌碼,她不能死?!币姑鳉⒄f著,又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鮮紅的血再一次沾染在了黑色面紗上,讓攙扶著夜明殺的絮香馥看了更是心疼。
“夜大哥.....”絮香馥看著受了傷的夜明殺,心疼得說不出一句話,繼續(xù)往宮殿方向走著。
“那個紙扇男,到底是何人?”夜明殺回想著那個紙扇男的靈力非同尋常,過招居然平起平坐,毫發(fā)無傷,若不是自己用鸑鷟花瓣刀刃救目蝴蝶的時候分了心,或許還分不出誰勝誰敗。
“抓活的?!焙宓氖绦l(wèi)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侍衛(wèi)們的劍齊刷刷的指向他們,他們往后一步一步的退著,走入了禁地鳳池邊,侍衛(wèi)停住了腳步,圍住了這個禁地的出口。
“去稟報狐王,他們躲進了禁地里了?!焙宓氖绦l(wèi)們圍在禁地的外面,等候著。
“怎么辦?”他們八個人又再次來到鳳池邊,在鳳池邊徘徊著。
正在大伙兒都焦急得不知道該如何逃脫出這里的時候,泥人的出現(xiàn)讓他們瞬間心里有了希望。
“泥人,你快點帶我們離開這里啊?!彼麄儼藗€人的眼光瞬間轉(zhuǎn)移到了泥人身上。
“喂,丑八怪,你倒是快點帶我們出去呀?!笔游灲辜钡膶χ嗳伺鹬?,依舊是一副千金小姐刁蠻的模樣。
泥人指了指鳳池,用手比劃了幾下,卻沒人明白泥人要表達(dá)什么,泥人著急得再一次比劃了幾下,但是還是沒有人能明白泥人想要表達(dá)什么。
于是泥人躺在了地上,拉著浪世勛的手,指了指鳳池,比劃著手勢。
“泥人,你是不是想說讓我們跳入鳳池,從池底的那個通道出去?”浪世勛突然想到泥人是不是想要表達(dá)那天的事情,泥人和目蝴蝶掉入鳳池的那天,去救池底的泥人,看到了鳳池另一個方向有個通道的光亮。
泥人拼命的點了點頭,手指著鳳池。
狐族侍衛(wèi)越來越多,重重包圍著這塊禁地,外面一陣喧雜的說話聲,感覺像是馬上就要沖進來似的。
泥人緊張又焦急的樣子,不斷的比劃著手勢,不停的指著鳳池,讓他們快點跳入鳳池,游入池底,順著那個通道逃走。
這時的石子螢拉著石英俊的衣袖,害怕得不敢再看這個鳳池,自從上次石子螢不小心滑落鳳池里,喝了不少水,對這個鳳池水自然而然感到恐慌。
泥人呲牙溫柔的對著石子螢笑了笑,伸出手想帶石子螢跳下鳳池。
“丑八怪,我才不要你管?!笔游灴吹侥嗳四桥K兮兮的手掌,似乎討厭眼前的這個好心好意的泥人,石子螢拒絕了泥人后,還是吵嚷著要讓石英俊帶自己跳下鳳池。
泥人在一旁委屈的無法表達(dá)出自己的感情。又一次指了指鳳池,示意他們趕快離開,禁地外的狐族侍衛(wèi)已經(jīng)稟報了新狐王,差不多快要進入這塊禁地了。
八個人里,會游泳的就只有石英俊和浪世勛兩個人,其他六人對這個深不見底的鳳池水還是會感到恐慌,夏家兄妹和茹家姐妹,還有目姑娘也都不太會游泳,看著這滿池的水,不敢跳下去。
浪世勛和石英俊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他們八個人站成了一排,圍著鳳池邊,八個人團結(jié)的一起手拉手,八個人一起跳入了鳳池里,沉入池底,有個通道的光,順著那個通道的光,他們一個一個的爬出那個通道。
呼吸的氣在鳳池水面上泛起一個個的氣泡,直到氣泡完全消失后,泥人才安心的離開了鳳池邊,泥人從密道后的后花園穿過了后山,到了后廚附近的果子樹上摘著果子。
新狐王的侍衛(wèi)們接到命令后沖進了鳳池邊,鳳池邊卻空無一人,侍衛(wèi)們仔細(xì)的搜著整個血聚山。還是找不到他們八個人的身影。
新狐王的側(cè)殿中,空空蕩蕩,泥人被繩子綁著手腳,一個男子拿著鞭子不停的抽打在泥人身上,泥人垂散著頭,頭發(fā)油膩的垂散開來,嘴角有一絲鮮血流出,打了一天一夜了,泥人還是一直搖著頭。
新狐王看泥人又是駝背,又是一身臟兮兮的模樣,平日里除了看管鳳池的水和摘果子,并沒有發(fā)現(xiàn)泥人的任何事情。
而且新狐王的侍衛(wèi)們抓到泥人的時候,是在后廚的果樹邊,從鳳池到后廚是有點路程的,需要很多時間的。
泥人被繩索捆綁著,被鞭子打得連搖頭的力氣也使不上來,靜靜的垂著頭,一頭散發(fā)垂下來遮住了整張臉,像是睡著了一樣。拿著鞭子的男人將手指放到泥人的鼻孔下面,發(fā)現(xiàn)泥人還有一絲微薄的呼吸,轉(zhuǎn)過頭看了看新狐王。
新狐王抬起手,示意放了泥人??粗@個不起眼的泥人,又臟又駝背,又是啞巴,還不能確定是不是聾子,有時候問他什么話都只會搖頭。新狐王決定放了這個泥人回去好好看守鳳池。
難道他們還會展翅而飛?新狐王心里想著,這八個人是從哪里逃離出血聚山的?層層包圍的狐族侍衛(wèi),怎么八個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逃離了呢。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jīng)跑了四十里路,到了一個村民的住處,一個年邁的男子,頭發(fā)有些花白,滿臉的皺紋,瘸著腳拄著拐杖,站在門前的柿子樹下面,向遠(yuǎn)方望著,旁邊站著的是失了明的老婦人不停的問著:“老頭子,咋們兒子回來了嗎?”
樹上結(jié)滿了密密麻麻的淡橙色柿子,從很遠(yuǎn)就能看到那棵結(jié)滿柿子的樹,熟透了的柿子一個緊挨著一個在樹上,像是輕輕一碰就會落下來似的。一陣風(fēng)吹過,幾片柿子葉飄散了下來,落在了老婦人花白的頭發(fā)上。
“你們有沒有看到過我的兒子?”年邁的老大爺看著迎面而來的八個人,比劃著自己兒子的個子有多高,描述著長相,渴望的眼神,想從他們幾個口中得知,自己的兒子的消息。
“兒子,你是四兒?快進屋去?!崩蠇D人失明的眼睛無法看清楚浪世勛的臉,老婦人激動的握著浪世勛的手不肯放下。
“你認(rèn)錯了,這不是咋們的四兒?!崩洗鬆斣谶吷险f著,但是老婦人像是沒有聽見似的,還是握著浪世勛的手。
“你兒子.....”浪世勛突然想起了郭四角說家門口有棵柿子樹,自己的父親是殘疾腿腳不方便,母親雙目失明,應(yīng)該就是這眼前的這對老婦人了。
老婦人以為是自己的兒子回來了,很激動的邀請其他人也一起進屋。
“四兒,瞧你衣服都破了,來,娘給你縫上?!崩蠇D人摸到了被晚雁抓破的衣袖。
“浪大哥,你手上的傷....”
“世勛哥,你的傷.....”茹青和茹絲清楚的記得,浪世勛在血聚山被晚雁抓傷的手臂。那時還一起召喚靈力抵抗晚雁的攻擊。那個爪印很深,并且流了很多血。可如今眼前看到的的手臂上完全沒有一點疤痕。
這時的浪世勛才注意到,被晚雁抓傷的那道深深的傷痕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像是從來沒有受傷過一樣。從血聚山的鳳池底的密道逃離出來后,就一直想著怎么逃出血狐人的追蹤,完全忘記了被晚雁抓傷的事。
“可能是鳳池水?!?p> “不對,看我的傷還在?!比憬z被晚雁摔在了巖石上的時候,也受傷了,但是傷口卻還在。
如果是鳳池水的作用,那么為什么鳳池里的水,卻只能愈合浪世勛和目蝴蝶的傷疤,其他人的卻不能。大家紛紛又一次陷入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