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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家那些小事兒

第五十五章:撞見

農(nóng)家那些小事兒 花樓俏佳人 2075 2019-10-24 18:00:00

  話說到這份上,張氏就忙了起來,家里還余半袋子糙米和地瓜,現(xiàn)下吃團(tuán)圓飯也不做這兩樣。余氏給了四十個錢叫她去村里換點(diǎn)棒子面和糜子面,就連白面也換了一升。

  地里的豇豆還不能摘,別的菜也收過一茬了,姜桃尋思著得把地再翻一翻,再種點(diǎn)時令的菜。余氏當(dāng)時提過一嘴的葡萄,她也想著種兩株。等到了秋季葡萄藤爬滿了架子,墜著沉甸甸的果實(shí),要是吃不完還能拿來釀酒。

  “桃子,你數(shù)數(shù)藤上結(jié)了幾個南瓜了?咱們挑幾個嫩的帶鎮(zhèn)上吃。”余氏在屋里喊。

  姜桃哎了一聲,仔細(xì)翻動南瓜藤,上回數(shù)了是結(jié)了十三個,這次來來回回一數(shù)卻只有十個了。這不能越結(jié)越少不是?

  “娘,你們是不是摘了三個吃了?”姜桃伸著脖子朝屋里大聲問。

  屋里沒吱聲,姜桃以為她沒聽見,又大聲問了一遍。

  這回里面才傳來張氏支支吾吾的回答:“那,那天馬三家的過來摘了倆?!?p>  姜桃一聽,氣是不打一處來。別家的來摘個瓜她絕對沒二話,但馬三娘是個什么人她還不知道?

  余氏在屋里說了她兩句:“才結(jié)的嫩南瓜,長得還沒盆大,她巴巴的摘了去做什么?還不是看著你好欺負(fù),你咋就知道在屋里兇桃子呢,外人你就不敢吭一聲?”

  張氏垂著頭洗菜沒說話,姜桃見她奶訓(xùn)過了,也不好再說,只當(dāng)那倆個瓜被野狗吃了。比較了剩下十個瓜的大小,選了個最大的摘了,中午準(zhǔn)備做一鍋南瓜疙瘩湯。

  余氏摸了三個錢給姜桃,叫去村里豆腐坊撿幾塊嫩豆腐,姜桃抓著三個銅板喊上大虎跟她跑一趟。大虎樂得跟姐姐辦事,去灶房端了大瓷盆跟在她后頭。

  村里就一家秦寡婦開的豆腐坊,她早年喪夫,留下的這產(chǎn)業(yè)也是先頭丈夫的。因著風(fēng)韻猶存,頗有幾分姿色,也會穿衣打扮,所以一直是村里茶前飯后的談資。

  姜桃知道這“寡婦門前是非多”,旁人都拿不正經(jīng)的眼神看秦寡婦,但姜桃卻沒半點(diǎn)別的意味。美麗無罪,尋常人都想打扮好看點(diǎn),不能因著她是個寡婦就奪了人家愛美的心思,再說她一個婦人撐起個半大產(chǎn)業(yè)委實(shí)不容易。

  繞過小松林便是秦寡婦住的地方了,因著常年累月的磨豆腐做豆腐,隔著老遠(yuǎn)就聞見一陣豆腥氣。大虎嚷嚷著這味道臭,姜桃笑著揪著他的后領(lǐng)子往前走:“嫌這味道難聞,咋不嫌豆腐難吃?”

  走近那院子,只見大門緊閉,從門縫看去還從里面落了閂。姜桃還覺著奇怪,正想抬手叩門,就聽見里面?zhèn)鱽硪粋€男人的聲音。

  男人?男人!姜桃頓時懵了,這青天白日的不打開門做生意,還落了閂在屋里說話,要旁人不亂想都不行。只聽見那屋里的聲音越發(fā)放肆,姜桃立馬捂了大虎的耳朵,將他拖到了遠(yuǎn)處。

  大虎拉著姜桃怕刨根問底,姜桃一個未嫁姑娘,怎好意思開口說這檔子事?只得解釋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不好的事,被旁人看到了不好。

  她費(fèi)勁心思的說道,只見大虎的臉色越來越白,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院子的方向:“阿姐,你說不好的事是不是……我剛看見姨父了……”

  “姨父?”姜桃一愣,趙樹看起來不是那樣的人啊。

  大虎看向她:“是二姨父?!?p>  姜桃突的想起過年那日她二姨說的話,什么二姨父不得空,初二就出去走貨了。什么走貨,只怕是偷著來會小寡婦了。

  姜桃順著他的指向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青衫漢子挑了雜貨擔(dān)一步三回頭,那秦寡婦倚著門嬌聲相送,待他走得遠(yuǎn)了些,秦寡婦又耐不住奔了上去:“好人,你可得常來看看奴,千萬別忘了奴?!?p>  說著便從懷里掏出一條猩紅巾子系到他的腰間,貨郎與她低語幾句,走出半段路去又取出雜貨擔(dān)上的鼓搖:“嘿得隆咚!嘿得隆咚!”

  姜桃拉了大虎飛奔家去,余氏見她空空如也的瓷盆道:“沒撿上豆腐?”

  姜桃來不及喘上一口氣,將余氏扯進(jìn)自個的屋里。

  “豆腐坊沒開門,秦嫂子估摸著是尋親戚去了?!?p>  擱屋里,姜桃壓低了聲音跟余氏說了這事,余氏蒙的坐在床邊,待她回過神來,扯著姜桃道:“那咱們還是得把這事透給你二姨,不能咽在肚里?!?p>  姜桃打心底里不喜歡她家二姨,但設(shè)身處地一想,同為婦人,何苦互相為難?明知道卻憋著不說那就是她們小肚雞腸。就當(dāng)是按著親戚的情分,也得去透一嘴子。

  “成,讓娘去一趟。不管怎么說,咱們盡到情分了?!?p>  余氏將此事說給張氏一聽,張氏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甚至想拉著姜強(qiáng)去找她那昧了良心的姐夫討要個說法,又覺著自家二姐受了天大的委屈,坐在小板凳上哭了一鼻子。

  而張氏第二天巴巴的帶著小虎去了一趟張二姐家。還沒開口,那張二姐就拿防賊似的眼睛將她從頭看到腳:“小妹,這可巧了去了,我前日里剛添了個衣柜,昨兒木匠師傅才抬過來的,你姐夫還說我不會過日子。你瞅瞅這衣柜板子厚著呢,沒一點(diǎn)木茬子。你今兒別是上門問我借錢的,我這手頭剛空,你可沒趕上好時候。”

  張氏吶吶的說不出話來,窘得滿臉漲紅。張二姐瞅著心底冷笑,防天防地就防著家里這三門窮親戚。

  張氏走了半日山路,想吃口茶,卻見張二姐沒半點(diǎn)上茶的意思,只得啞著嗓子將姐夫在她村跟秦寡婦廝混的事囫圇說了。

  張二姐聽了半句話都不信:“小妹,你是眼紅我過了這幾天好日子了,還是為著當(dāng)年那檔子事還在怨我?洪哥當(dāng)年是跟你訂了親不假,但我也不是也把強(qiáng)子給你了?這都十幾年的事了,你還想著編排洪哥,叫咱們兩口子不痛快?”

  張氏急忙解釋,張二姐卻翻了個白眼,懶得應(yīng)付她的滿嘴胡話,她家袁洪是什么人?腦子活泛,嘴巴跟抹了蜜似的,村里沒幾個婦人大娘不愛的。這幾年日子過得紅火,張氏眼紅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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