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豐業(yè)集團(tuán)出來,再回到家,已經(jīng)是中午。
蕭白一個人住也懶得做飯,就在樓下買了份盒飯,打包帶回去。
上樓梯到三樓,卻發(fā)現(xiàn)自家門口,站著一個小女孩,十四五歲的年紀(jì),容貌姣好,正坐在樓梯臺階上,將作業(yè)本墊在腿上,專心致志地寫作業(yè),很是認(rèn)真的樣子。
“音離?”
蕭白愣了下,旋即回憶起來,這女孩前世住在自己隔壁,叫齊音離,有時候家里沒人,經(jīng)?;夭涣思?,只能獨(dú)自坐在樓梯口寫作業(yè)。
每次蕭白見了,都會讓她去自己家里坐會。
“蕭白哥哥?!饼R音離抬起頭,眼神有些楚楚可憐。
“今天不是周末嗎?你家沒人?”蕭白好奇地問道。
“唔...不是的。”齊音離搖搖頭,一臉委屈道,“因?yàn)槲铱荚嚊]考好,舅媽把我趕出來了...她說讓我在外面反省一下。”
“唉?!?p> 蕭白聞言,不由同情地嘆了口氣。
他用鑰匙打開門,說道:
“進(jìn)來寫吧?!?p> 其實(shí)也不用蕭白說,齊音離已經(jīng)很自覺地收好書本,站了起來,跟著蕭白進(jìn)屋。
雖然家里很亂,不過齊音離經(jīng)常來,早就習(xí)以為常,來到客廳那邊,稍微收拾出一塊空位置,放自己的書包。
這時,齊音離忽然注意到,沙發(fā)上躺著一個小萌物。
“咦?這不是小布丁嗎?她回來了啊?”齊音離的眼神一亮。
她一邊說,一邊伸出白皙的小手,在小布丁的身上摸了一下,感受到小布丁柔順無比的毛發(fā),瞬間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好萌?。 ?p> 齊音離臉上充滿了興奮神色,忍不住捧起小布丁的臉蛋,狠狠在她腦袋上親了一下,顯然特別喜歡小布丁。
可小布丁卻不樂意了。
她睡覺睡得好好的,突然來了一個奇怪的會說話的母猴子,對她又摸又抱。
‘喵嗚——’
小布丁不滿地叫了一聲。
然后突然站起來,直接從沙發(fā)跳到地上,邁著小碎步,直接進(jìn)了臥室,大搖大擺睡在了枕頭上。
齊音離還想去找她玩。
蕭白卻拉住她道:
“別玩貓,先寫作業(yè)啊?!?p> “寫作業(yè)哪有擼貓重要??!”齊音離理直氣壯,“我好久沒看到小布丁了,她好像都不記得我了呢,我要和她培養(yǎng)一下感情!”
蕭白扶了扶額頭。
他知道小布丁不喜歡被人打擾睡覺,于是說道:
“音離,你先寫作業(yè),作業(yè)寫完了再陪她玩?!?p> 好言相勸之后,總算暫時平息了小女孩擼貓的心思。
齊音離正在寫作業(yè)時,蕭白就在旁邊拆開自己的盒飯,立刻飄出來香味。
這份盒飯只要十塊錢,兩素三葷,價格實(shí)惠,味道也很正宗。
大概是發(fā)現(xiàn)齊音離一直朝著邊看,蕭白訝異地看向她:
“你餓了嗎?”
“唔...我也沒吃飯呢。”齊音離舔了舔小嘴唇。
“那你吃吧?!?p> 蕭白將筷子放下,飯盒推了過去。
“蕭白哥哥你不餓嗎?”齊音離有些猶豫。
“沒事,我隨便吃點(diǎn)別的就行?!笔挵渍f道。
這話讓齊音離十分感動,她也不客氣,拆開盒飯,低頭就吃起來。她吃得很小心翼翼,心里想著是不是不能吃完,要留一點(diǎn)給蕭白?不然蕭白吃什么呢?
正想著,突然外面有人敲門,蕭白起身開門,回來的時候,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個KFC的全家桶。
“......”
齊音離傻了眼。
她看著自己吃的廉價盒飯,幾乎連油水都沒多少。再看蕭白那邊的KFC全家桶,吃的嘴邊都是油。小女孩的心理陰影面子,頓時有碗口大。
可蕭白卻沒意識到這點(diǎn),一邊吃一邊說道:
“音離,趕緊吃完,寫作業(yè)啊?!?p> 飯后,蕭白在家打掃衛(wèi)生,齊音離就趴在茶幾上寫作業(yè)。
一直寫到下午三點(diǎn)多,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音離,你跑哪去了?趕緊出來!”
聽到這話,齊音離立刻收拾東西,小跑著過去開門。
‘啪!’
門外站著一個頭發(fā)蓬亂的中年女人,看著四十來歲,長得有幾分姿色,但是面相很刻薄。她看到齊音離,直接給了她一巴掌,怒斥道:
“小小年紀(jì)就往別的男人家里跑,你還真是下賤啊!要不要點(diǎn)臉?”
齊音離捂著小臉,不敢還嘴。
見到此,蕭白眉頭一皺,走過去說道:
“有話好好說,干嘛要打孩子?”
“我打我外甥女,關(guān)你什么事?你管得著?”
女人狠狠瞪了蕭白一眼,冷哼道:
“我早就看出來你不對勁,你是個戀童癖對吧?你對我外甥女下毒手,你會遭報應(yīng)的,全家都死光!”
罵罵咧咧幾句,女人揪著齊音離回去。
臨走時,齊音離還轉(zhuǎn)頭看了蕭白一眼,淚水迷離的美眸中,充滿了歉意。
蕭白輕輕嘆了一聲。
他十分同情這個小女孩,聽說小時候家里就出了變故,沒有父母,被舅媽收養(yǎng)著。舅媽一家對她一直都不怎么樣,經(jīng)常因?yàn)橐稽c(diǎn)小事,就讓齊音離待在門外反省。
有時候蕭白看不下去,就讓齊音離來自家寫作業(yè),結(jié)果還要被罵上幾句。
蕭白回屋后,收拾了一下茶幾,然后在客廳盤腿坐下,修煉了一個小周期。他已經(jīng)學(xué)會混元神訣煉氣篇的心法,即便是在家里,也能修煉,再加上目前的境界很低,只有煉氣一重,所以并不是非常依賴靈氣,沒必要成天往遺愛湖那邊跑。
修煉完畢,已經(jīng)是傍晚。
這時,蕭白突然注意到,手機(jī)有幾個未接電話,都是陌生號碼。
其中還有一條短信:
‘蕭先生是吧?打你電話沒人接,讓我很不高興。今晚八點(diǎn),來城南的飛馳賽車場,我在這里恭候大駕!你所有的信息,我都了如指掌,你敢不來,我會讓你付出慘痛代價!’
“這又是誰?”
蕭白忍不住眉頭一皺,意味深長地道:
“聽這語氣,像是在威脅我?膽量真的不小啊...”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么身份,但這個說話語氣,已經(jīng)讓蕭白很不爽。不論是誰,竟敢威脅堂堂的北陽仙帝,總要付出代價。
想到這里,蕭白收拾了一下,打開最后一個貓罐頭,放在小布丁吃飯的地方,然后出門打了輛車,直奔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