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雖然現(xiàn)在時間還很早,但店內(nèi)并非空無一人,有好幾個鎮(zhèn)民在這里喝酒,其中一個年輕人猛地起身,義憤填膺地道:“就算你們是山賊又怎樣?這里可是風車鎮(zhèn)的地盤!鎮(zhèn)上還有兩百人的自衛(wèi)隊,絕不會讓你們橫行霸道的!”
“等……等一下……”
年輕人的同伴拽住他,臉上已變得一片慘白:“我看過懸賞令上的畫像,這家伙是個頭號通緝犯!他的懸賞金額可是整整一百萬兩,而且上次水車鎮(zhèn)被屠就是他干的!”
年輕人頓時變了臉色。
頭號通緝犯,賞金上百萬,這兩點徹底擊垮了他的勇氣,但一時之間又找不到臺階下,只能僵硬地呆站在原地,漲紅的臉就像豬肝一樣。
“區(qū)區(qū)一百萬而已。”
樓梯口忽然出現(xiàn)一個人,慢慢地從二樓走了下來:“我的人頭在換金所里可是價值一千萬兩!”
這個人正是紙切。
在和寧次結(jié)束那番談話后,他便注意到了一樓的動靜。
“你終于肯現(xiàn)身了?!?p> 日熊盯著紙切,冷笑道:“我還以為你會繼續(xù)東躲XZ呢。”
“我為什么要躲?”
紙切按著樓梯的扶手,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你們只不過是一群野武士,而我可是貨真價實的上忍。只有忍者才能戰(zhàn)勝忍者,想殺我的話,還是讓桃木一族的人親自出馬吧!”
“只怕沒這個必要。”
日熊冷笑了一聲:“根據(jù)桃木一族的情報,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身受重傷,連忍術(shù)都施展不出了,殺你不會比殺雞更難!”
“但你的情報是錯的?!?p> 紙切冷冷道:“如果我真的失去戰(zhàn)力了,為何不從二樓跳窗逃走,反而主動下樓來找你們?想殺你們其實很簡單,但我需要保留查克拉,以便對付真正的強敵,所以你們最好識趣一點,這樣我才會放你們一馬。”
日熊的眉頭一皺,似乎有點動搖了。
紙切努力支撐著身體,不想暴露出任何破綻,同時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真的能唬住日熊。
“你在虛張聲勢!”
紙切的祈禱并沒有生效,日熊很快就想通了關(guān)竅:“如果你真的還留有余力,就一定會殺了我們滅口,免得泄露了自己的行蹤?,F(xiàn)在你裝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無非是擔心我的手下已包圍整個酒館,所以才自吹自擂想讓我們不戰(zhàn)而逃!”
紙切暗暗咬了咬牙。
日熊的話一針見血,完全沒有反駁的余地!
“完了……”
女孩藏在二樓的走廊里,已然露出了絕望的表情:“這下我們真的死定了!”
“你不是沒受傷嗎?”
寧次瞟了她一眼:“至少還能拼死一搏吧?”
“我……”
女孩臉頰一紅,聲如蚊蚋:“我才剛剛提煉出查克拉,還沒有學會戰(zhàn)斗的技巧。”
寧次翻了個白眼:“那你還是躺下等死吧?!?p> “那就得看你怎么想了……”女孩忽然靈光一閃,直勾勾地看著寧次,眼中滿是期待:“聽紙切叔叔說話的口氣,你們?nèi)障蛞蛔逅坪鹾軈柡???p> “你想讓我出手?”
“嗯!”
女孩連連點頭:“只要這次你肯幫我們一把,將來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
“你還能怎么報答我?”
寧次撇了撇嘴,完全無動于衷。他畢竟不是熱血少年,總習慣先為自己打算,幫助笹目不會有任何收益,反而還會給自己招來麻煩,因此他更傾向于袖手旁觀。
只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
一樓很快就出現(xiàn)了新的動靜,日熊命令手下們?nèi)プ阶〖埱?,他自己卻一把將卷乃按在柜臺上,用粗糙的手掌撫摸她美麗的臉頰:“我最討厭不誠實的人,所以你必須受到懲罰?!?p> 卷乃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懲罰,會是什么樣的無恥刑罰?
“放開你的臟手!”
眼看卷乃即將受辱,寧次頓時神情一變,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快步走出了樓梯口,冷冷地注視著日熊:“你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嗎?”
“寧次!”
卷乃正在劇烈掙扎,忽然看見寧次下來,連忙噙著淚喊道:“聽話!趕緊回屋,我沒叫你就不要出來!”
“我不會回去的。”
寧次神情堅定,徑直走了下來。卷乃這兩年待他親如姐弟,他無法容忍她被別人欺辱。
“白眼……”
日熊看見寧次的眼睛,立刻露出了一絲微笑:“很好,你的眼睛我要了?!?p> “你倒是挺有見識?!?p> 寧次冷冷一笑:“只可惜運氣不好,偏偏就遇上了我?!?p> “我倒覺得自己運氣不錯!”
日熊冷笑一聲:“一對完整的白眼,一顆上忍的人頭,足以換取一筆驚人的財富,身為山賊我怎么能錯過?當然,你們不會死得太快的,我會徹底地拷問你們,從你們身上榨取和忍術(shù)有關(guān)的知識。畢竟……我可不想一世做山賊!”
日熊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
他十歲時拜師學劍,練的是陰陽一刀流,多年來一直刻苦鍛煉,每天都會揮刀上千次,到現(xiàn)在已是出招如閃電,而且一刀便能斷石裂金,殺人就像喝水一樣容易。
這份刀術(shù)不可謂不強。
但日熊心里其實很清楚,他絕不會是忍者的對手。
只有忍者才能戰(zhàn)勝忍者。
那些變化莫測的忍術(shù),那些撲朔迷離的幻術(shù),都絕非常人所能招架的,那是另一種層次的力量。
日熊渴望這種力量。
因此當桃木一族懸賞追殺紙切時,日熊想都沒想就加入了這場狩獵。一個傷勢重到無法戰(zhàn)斗的上忍,正好用來審問忍法的奧秘,至于他的人頭能換多少錢,日熊其實并沒有多么在乎。
“太遲了?!?p> 寧次搖頭道:“你已經(jīng)過了學習忍術(shù)的黃金年齡?!?p> “我只信事在人為?!?p> 日熊無意再談,右手輕輕一揮:“抓住他們?!?p> “是!”
日熊的同伴們出聲響應(yīng),紛紛抽出刀劍快步上前。他們都是橫行多年的兇賊,手上沾染的人命不計其數(shù),現(xiàn)在五個打兩個,自然是小菜一碟。更何況對方一個重傷,另一個還只是個少年。
沒人相信會有第二種結(jié)果。
“不要!”
卷乃見他們拔了刀,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求求你們放過寧次,他還只是一個孩子!你們要什么我都給,積蓄,房子,我都可以給你們!求求你們不要傷人,我們只是普通人??!”
“但我們可是山賊!”
日熊按住卷乃,神情冷酷地道:“我想要的東西,我可以自己搶,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我注定……”
他忽然愣住了。
卷乃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頓時看見了離奇的一幕,只見寧次悠然地站在原地,臉上掛著滿不在乎的表情,他手上握著一柄奪來的武士刀,刀刃上已沾滿了淋漓的鮮血。
那些血來自地上的五具尸體,而他們?nèi)侨招荀庀碌暮檬帧?p> 卷乃驚訝地捂住了嘴。
紙切同樣是一臉震驚,難以相信眼前的景象。
“我真是看走眼了……”
日熊鐵青著臉,一字一頓地道:“沒想到你的年紀雖小,殺起人來卻如此嫻熟?!?p> 寧次冷冷道:“你害怕了?”
“我沒必要害怕!”日熊盯著寧次,強自鎮(zhèn)定地道:“以你現(xiàn)在的年齡,無論是膂力還是體能,都不可能和成人相比,剛才能瞬間殺掉五個人,無非是仗著出其不意而已!”
日熊的話確實很有道理。
卻大錯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