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找人去學(xué)校接她了,你們先跟我去見她,之后的事情,她會告訴你?!?p> 吳桐麻利的收好手里的文件,領(lǐng)著他倆就去了審訊室,不過進(jìn)門之前冷離被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閑雜人等不能進(jìn)入。”
冷離:“……”
“小離你在外面等我,我馬上出來?!?p> 說完,卓塵焦急的略過吳桐進(jìn)了審訊室。
冷離站在審訊室外的玻璃后面,觀察著里頭的情形。
“卓塵?!?p> 朱潔見卓塵進(jìn)來,扯出一抹微笑,可是卓塵現(xiàn)在一點都笑不出來。
“是你做的嗎?”
干脆利落,直擊主題,沒有一點的扭捏。
“呵,這說話的和你平時的風(fēng)格完全不像呢~我們的二少爺?!?p> 她這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簡直氣的他肺疼。
“我沒在跟你開玩笑,為什么要殺人?你有什么想不開的?”
而且弄死的還是一個毫無存在感的攝像,卓塵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能讓她對一個毫不起眼的小炮灰下殺手。
“為了我的安妍啊……你不會懂得?!?p> 安妍走了十三年這個家伙她找了十三年。
十三年前夏安妍遇害,這件事情沒有人知道內(nèi)情到底是什么。
但是在夏安妍還處在單身的時候曾經(jīng)有過一段艱難的日子,那個時候她倆一起相互扶持,卓塵的母親那個時候人還在,朱潔還沒有離開卓家,靠著姐姐和父母的家產(chǎn),生活過的衣食無憂,那時候她遇見了剛剛被選中練習(xí)生的夏安妍。
她倆一見如故,原本夏安妍以為有了朱潔以后的路會好走一點,可是沒想到事情卻還是沒有她們想象的那么美好。
這個攝像之前不是做攝像的,只是攝制組一個跑腿的工作人員。
那天夏安妍走的晚,整間屋子就剩下她一個人,月黑風(fēng)高,四周又無人。
男人的欲望開始在心底慢慢膨脹,發(fā)生的事情讓夏安妍整整一個月都不在狀態(tài),朱潔敏感的察覺到了什么事情不對,一番追問下才知道那人對安妍做了什么。
“他就是個人渣!”
朱潔漸漸的開始情緒失控。
“那時候我沒有實力,沒有勢力,只能忍氣吞聲的繼續(xù)和他一起,結(jié)束那檔綜藝的拍攝之后我以為這件事情就會這樣過去了,我們這輩子都不要和他再有交集,安妍事業(yè)有成,還嫁給了白氏最年輕的董事長,我以為她會像我想象的一樣,幸福的過完以后的生活,可是沒想到老天還是不肯就這么輕易的放過她,剛生完孩子才兩年,就出事了......那個男人安分了好幾年,誰能想得到,安妍她都那樣了!這個男人竟然把他侮辱她的視頻公開到了網(wǎng)上!她都走了!他還不肯放過她!她一瞬間就跌落神壇!雖然很快就被處理了,但是這個男人......我恨他!”
事情背后的隱情讓人汗顏,朱潔最后被判無期徒刑,吳桐告訴她那人犯的錯會有法律來懲罰,誰都沒有權(quán)利去審判一個人的對錯。
她是笑著和卓塵告別的,在卓家,姐姐死后卓塵和她的關(guān)系是最親的,她犯下這么大的錯,最后就想再見他一面,把她憋在心里的話找個人好好的說出來。
她說那些話的時候冷離一直在旁邊聽著,女人的聲音通過播音設(shè)備傳出來,顯得冰冷又詭異,她這樣一言不發(fā),吳桐時不時的偷瞄她兩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卓塵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冷離已經(jīng)不在了。
“這些事情那丫頭應(yīng)該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她情緒一向不外露,就算心里有疙瘩,也不會輕易的就吐露給別人,你稍稍留意一點?!?p> 吳桐語重心長,對冷離他還是會很心疼這孩子。
......
今晚注定無平凡。
卓家大院,偌大的餐桌上餐具被擺的整齊,用餐的人卻不見了,整棟房子空蕩蕩的,唯有二樓的窗口時不時傳來老人的嘆息。
朱潔入獄,夏槐沒有實力又沒有勢力單憑一張神似夏安妍的臉就在這個圈子站穩(wěn)腳跟無疑就是癡人說夢。
“我就說那個叫朱潔的,不懂看人臉色給臉不要臉,架子端的這么高我還真以為她和卓世有什么很特殊的關(guān)系呢?結(jié)果人家連手都沒伸一個,真是要笑死我了。”
朱潔突然出這么大的事情對炫音娛樂也造成了不小的影響,整個練習(xí)室全都是低氣壓,夏槐縮在角落里眼里一片茫然。
喻琦沒有經(jīng)紀(jì)公司,一直都是靠著自己在娛樂圈混的都還不錯,心高氣傲喜歡攀比,一直和朱潔有點不對付,這次她被判入獄第一個發(fā)博叫好的就是她。
踩著一雙恨天高,喻琦噔噔噔的就闖了進(jìn)來,后面還跟著幾個助理,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讓在場的許多練習(xí)生都默默的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尤其是那幾個正在準(zhǔn)備出道考核的‘老’人,萬般不甘愿的停止了正在練習(xí)的組合舞蹈,關(guān)了音樂退到一邊。
一聲招呼都沒有打,喻琦揚著下巴眼神輕蔑的掃了一眼周圍的眾人,抬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長得算還可以的,就這幾個吧?!?p> 像挑白菜一樣的指了指幾個人,對著身邊的助理說道:“就這幾個吧......”
助理點頭,上前詢問被選中練習(xí)生的姓名。
“等一下......還有她?!?p> 夏槐抬頭,與她目光接觸。
喻琦笑了:“我還以為你就只會在別人面前裝柔弱呢~不錯嘛,敢正視我的眼睛,怎么,那天怎么唯唯諾諾的就不敢抬頭呢?”
“就會在男人面前裝柔弱,靠著朱潔的關(guān)系進(jìn)了炫音,現(xiàn)在她沒了,你很絕望吧?”
夏槐:“......”
練習(xí)室里眾人面面相覷,眼神復(fù)雜的在夏槐和喻琦之間來回。
“小妹妹,聽姐姐的話,把頭抬起來看人?!?p> 這話別有深意,夏槐愣怔了一下,喻琦身邊的助理記錄完,她又踩著個恨天高噔噔噔的又出門了。
把頭抬起來看人,自信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比現(xiàn)在這么窩囊卑微的活著不知道要舒服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