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尋陽撇嘴一臉的不爽,“那群家伙一個個‘膀大腰圓’的,全擠在我前面,連根毛我都沒看到,還差點被他們壓死?!?p> “對了,你在找老大?老大不是剛剛還在休息室嗎?”
一通抱怨下來,尋陽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小張助理的身上。
“我進來的時候都找遍了,沒看到……”
……
“唔~”
燥熱難耐。
冷離翻了個身,把被子壓到身子底下,瞬間就感覺全身都清涼了許多。
“冷離,冷離?”
卓塵從樓下給她端了一碗面條,剛剛出鍋,熱騰騰的熱氣還在不停的往上冒。
卓塵輕聲叫了她幾次都沒有動靜,把手里的碗放到床頭柜上,坐在她身邊,靜靜的,就那樣看著她……
旭日東升,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劃破黑夜,照亮了這個還在熟睡中的城市。
“嘖……”
第N次冷離把粘在她臉上奇怪的東西弄走,這奇怪的帶著些微涼的觸感讓她有些抵觸。
可是那東西莫名的有毅力,剛把它從左邊臉上弄下去又纏上了她右邊的臉蛋。
冷離從小就一個人生活,基本上就沒有和人有過肢體上的接觸,再加上她天生敏感,那東西在她臉上胡抹亂抹的簡直就是在挑戰(zhàn)她的底線。
掙扎著把自己的頭用力往后仰,讓自己的臉逃脫這東西的桎梏,可是卻依舊不依不饒。
“乖,別動……”
卓塵湊近一直在不停亂動的冷離,臉突然湊近,耳廓被溫熱的呼吸激的一激靈,這下冷離意識是完全清醒了。
第一次和男人做這種親密的動作,讓她一時有些愣怔,不知所措。
再三嘗試,但是卓塵的手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那么的有毅力拍掉了又黏上來,拍掉又黏上來。
冷離有些惱火,扭頭剛想對著他發(fā)火,一張放大的俊臉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卓塵之前給她帶上的口罩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兩個人鼻尖對著鼻尖,臉對著臉,她就那樣維持著那個姿勢過了好久好久。
“小汪……”
冷離:“???”
昨晚卓塵一直就那樣看著冷離,剛開始畫面還是很唯美的——面無表情的俊美男人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頭,注視著沉睡在被褥中間的人兒。
慢慢的隨著夜越來越深了,卓塵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趴在床邊開始了和周公的約會。
“小汪!”
不及半人高的小男孩,手里拽著一條牽引繩,繩子的那頭連著一條大型金毛犬,在不受控制的向前狂奔。
“小汪!回來!”
男孩還小,力氣本就不夠,根本就沒有能力拉住一條已經成年了的大型犬。
被叫做小汪的金毛犬很輕易的就掙脫了他的束縛,開始撒丫子胡亂的滿大街跑。
小男孩就在后頭拼命的追,在他身后是一群穿著西裝禮服,一本正經,面帶嘲諷的男男女女,四周是一臉漠面無表情的各路路人。
“小汪!嗚嗚嗚~”
“我的小汪……嗚嗚嗚嗚~”
小男孩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還是沒有把小汪追回來。
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和神色冰冷的路人,讓他心里的難過和無助被瞬間放大,站在街道中間不知所措。
“這是你的狗狗嗎?”
突然一個甜美的聲音從他身后響起,他回頭,看見的景象他一輩子也記得。
女孩就像是上天派下凡塵的天使,潔白的衣裙不染纖塵,臉上沒有表情,目光卻干凈的讓人神往,她的身影站在夕陽下,晚霞染紅了她的白裙,給她也鍍上了一層濾鏡,美的讓人根本無法挪開目光。
而他的小汪就安安靜靜的站在她的身旁,吐著個大舌頭呆呆地望著他。
“這是你的狗狗嗎?”
見他目光呆愣,沒有回話,女孩再次出了聲。
“???哦,是,是我的,謝謝!你……”
男孩趕緊接過女孩手中的牽引繩,道謝。
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女孩身后突然跑來了好多穿著黑衣的神色凌然的男人,恭恭敬敬的把她給帶走了。
“……小姐,您跑出來要是被老爺發(fā)現(xiàn)了,免不了會挨一頓罵的……”
男人的嘴張張合合,男孩聽得的懵懵懂懂,女孩的名字在他腦子里被自動消音般,無論他聽得怎么仔細認真,無論他怎么回想……
女孩走了,男孩牽著重新安靜下來的小汪,蹲下來抱住自己的狗狗,把臉埋在它的脖子底下,手輕輕的給他順著毛。
冷離:“!??!”
卓塵的手突然動作在她臉上越發(fā)的放肆,冷離眉角青筋暴起,雙眼怒視著眼前還在熟睡的卓塵。
咬牙忍了忍,這感覺……
實在忍不了?。?!
她的身子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壓住了動彈不得,冷離突然心生一計,仰頭狠狠的撞向了還在熟睡的卓塵。
“啊啊啊??!”
一聲慘叫響徹了銀翼整個俱樂部。
“怎么了?!”
小張自從昨天被自家老板抓到上班溜號之后就對自己的工作開始格外的認真。
一大早就到了俱樂部,聽見自家老板的一聲驚叫,手里的鍋鏟都沒有來得及放下就沖到了二樓。
打開門,冷離已經戴好口罩站在床邊整理著自己的著裝,聽見聲響,抬眸波瀾不驚的看了他一眼,側身從他身邊走了出去。
留下卓塵一個人坐在床上一臉委屈的揉著自己的頭。
這……
這眼神,這動作實在是太容易讓人想歪了。
還是說……
小張拿著鍋鏟顫顫巍巍的指著自家老大。
“老大,你……你,你不會是那個吧?”
卓塵:“蛤?”
懵逼,誰能跟他解釋一下這家伙再說些什么?
卓塵還在揉著自己被冷離打的還有些發(fā)暈的頭,突然想到什么,低罵一聲,一個枕頭直直的飛到小張頭上。
“把你腦子里齷齪的東西都給我清一清!”
準時上班還要被老板打,小張委屈,用空著的手揉了揉自己被打的頭,卑微的將枕頭從地上撿起來,吹吹它上頭不存在的灰塵,放回了卓塵懷里。
“老大別生氣,我,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反攻的!”
說完還朝著他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接著在卓塵發(fā)飆之前,有拿著鍋鏟飛一般的跑了。
“老大先不聊了,我鍋里還煎著雞蛋呢!”
“靠!”
我們的小張助理也是挺“可憐”,明明是個助理卻還要做著保姆的活。
他從二樓沖下來,鍋里的荷包蛋早就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