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就有人沖出來給楚云銬住,剛剛經(jīng)歷過一生至痛的男人沖出來用麻繩將她從上到下困了個遍。
楚云不想掙扎,也無力掙扎。
剛剛被她的出現(xiàn)打散的人群以更迅速的方式再次聚集,有些認識她的人又是嘆氣又是搖頭。
“造孽?。 ?p> 有些不清楚情況的問:“這是怎么回事???”
“唉!原來這女人可是個大富婆,家道中落,受了刺激,腦袋瓜子就不太好使了?!?p> “啊唷,是個瘋婆子??!”
“怪不得那么臟,臭死個人咯!”
楚云:“。。。。”
我哪里臭,明明一點也不臭。
但被綁成粽子似的楚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被幾個人像抬擔架似的抬回去了。
又回到剛剛待過的屋子,躺在了鋪著灰色發(fā)紅的被子上。
眼前還是那張稚嫩的臉。
不同的是自己被綁成了粽子。
楚云無力的躺在床上,真不知道自己剛剛在瞎折騰什么,還不如當?shù)侥菚耗?!起碼不是粽子!
“媽媽,你乖乖的,我和爸爸要出去一下,就不幫你將繩子解開了,免得你又搗蛋?!?p> 男孩用手將楚云散落在臉上的亂發(fā)整理了一下,想了想還是將楚云身上的什么解開了,只是鐵鏈被扣在了鑲在水泥路里的鐵環(huán)上。
楚云微微活動了一下四肢,怪不得剛穿過來的時候渾身疼痛,都是被這樣折騰的,看剛剛那群人捉她的樣子,分明是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了。
捆她的人當中還有一個警察,
這是楚云放棄下毒的主要原因,警察在任何時候都是正義的象征。
“晚上回來給你帶好吃的?!蹦泻⒉恢缽哪睦飺靵淼囊桓刹莘旁诔频淖炖?。
楚云:當我是羊啊!
她很想將稻草吐出去,但此時不好表現(xiàn)的太過異常,省的小屁孩再叫“爸爸”。
身體卻很誠實的咬著干草嚼吧起來。
……(?_?)不要??!
顯然這個身體的主人經(jīng)常這么做。
男孩將房門上了鎖就離開了。
之前沒細看還好,現(xiàn)在再看,這個屋子又黑又亂,地上棉絮紙團塑料什么都有,墻上似乎曾經(jīng)還貼過墻紙,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出是什么顏色。
被子上散發(fā)著難以言喻的惡臭,這味道隨著時間的顯得越發(fā)清晰。
此刻不是介意這個的時候
“系統(tǒng),接受記憶?!?p> 嘩啦一下,記憶又是一股腦的鉆進來。
腦殼疼,疼的楚云齜牙咧嘴。
原主叫徐月娥,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里,但是人長得漂亮,被鎮(zhèn)子上的一戶人家看重,嫁過去后,丈夫緊跟改革開放的腳步,家里很快變的富裕起來,在原主三十歲的時候,家里已經(jīng)是市里屈指可數(shù)的百萬富豪之一了。
原主時刻穿著得體,配著美麗的珠寶,和一個圈子里的夫人們聊聊天,喝喝茶。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那么原主的人生是極為圓滿的。
可惜丈夫迷上了賭博。
丈夫名叫曹貴祥,用他的話說:“那時候腦子瓦特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天就想賭??!真是有癮的,唉!”
原主照舊逛街喝茶,拎著幾個包裝袋和孩子開開心心的回來。
結(jié)果家沒了。。。。。
“輸了,沒了。。。?!?p> 原主再哭再鬧也沒有用。
他們依舊搬到了廉價的出租房。
她相信丈夫可以東山再起,可是天不遂人愿,賭博輸?shù)舻恼煞蚓头路鹜瑫r輸?shù)袅速嶅X的能力。
最后連房子也租不起了,一家三口回到了鎮(zhèn)子上。
巨大的心理落差和同村人的冷言冷語將原主徹底壓垮,時不時的會犯起迷糊,周而復始,這種情況隨著家境越發(fā)清貧也就顯得越發(fā)嚴重起來。
原本聰明活潑的兒子,為了照顧她再也沒有去上過學。
本來想去外面闖蕩的丈夫也只能回到家里,靠撿垃圾為生。
隨著時間的流逝,不管是兒子還是丈夫,原本敏感但堅定的心都變了,如同被人遺棄的荒原,雜草叢生。
不再畏懼外人的閑言閑語,生活得過且過。
又宛如小草,堅韌頑強。
他們最終選擇搬回了大都市,他們覺得原主的病是在鎮(zhèn)上犯的,一定是和鎮(zhèn)子八字相沖,邪祟入體。
“在鄉(xiāng)下?lián)觳坏綆讉€錢哦!在城市里撿垃圾干的好比坐辦公室的強多了,你不要瞧不起我,我現(xiàn)在混的還是可以的哦!”
丈夫見到人,就會停下來嘮嘮叨叨的說一嘴。
事情也并沒有這么繼續(xù)下去。。。。。
房東嫌棄他們將屋子糟蹋的厲害。
其他的租客也會不斷的去房東那里投訴。
“臟死了,還臭,這樣會有傳染病的哦!”
“大半夜的不睡覺,鬼哭狼嚎的,嚇死我了,快讓撿破爛的一家子滾蛋啦!”
“和他們住在一起,我還要不要交女朋友啊,每天光倒胃口了?!?p> “就是,簡直降低我們的格調(diào)?!?p> 城市里沒有他們一家人落腳的地方。
難道就這樣帶著一個瘋婆子流浪街頭。
“我也是有錢的,別看我撿垃圾,賺的也不少的.“男人選擇帶著一家人去住賓館。
“真舒服,屋子每天都有人打掃。早上供應的免費早餐夠我們吃一天。”男人躺在床上感嘆。
拿出早上在樓下餐廳里揣在兜里的菜包子。
“娃,吃點?”
男孩笑呵呵的接過,送了一點到原主嘴里:“媽的病好像也好些了。”
男人看著對著電視傻笑的女人:“是??!就是有點兒燒錢。”
男人身上的錢支撐不了幾天,就在他們收拾東西準備走人的時候,賓館的店長居然找上門來。
“求你們了,換個其他地方住?!?p> 別人看不上自己也就罷了,花錢還被人嫌棄。
男人不岔道:“你讓我走我就走?你算老幾啊?我告訴你,我有錢的,你問問前臺我是不是錢都付過了,沒少你們的吧!”
他將聲音嚷的大大的,仿佛是為了掩蓋沒有底氣的心。
店長皺了皺眉頭,將他請到辦公室聊天。
男人是從來不慫的,雄赳赳氣昂昂的跟著下了樓。
“這是給你的。”店長一句廢話不多說,從抽屜里取出一沓錢。
錢沒有用報紙或是信封包著,就那么直白的放在桌子上。
男人只需要一眼,就知道這沓紙鈔有足足一萬元。
他的眼睛都瞪大了:“這是要我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