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行為代表著什么嗎?”
雖然此刻這一群光輝教廷的教士略顯慌張,但一個看起來年紀(jì)稍大的老頭還是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對身著神父服裝的男人說道。
“是的,哈里,你欺騙了我們的信任,更有光輝之主的信任!”
看到老教士胡恩站出來開了頭,一個年輕教士也跟著附和了兩句。
“不,不,不,不,不?!?p> 一連五個不字脫口而出,不過開口卻不是哈里神父,而是那個用灰布蒙著眼睛的灰衣頭目。
而一旁的哈里神父,在聽到剛才兩個光輝教士的話后嘴角盡是不屑。
蒙眼的灰袍頭目看了一眼哈里神父,又看向跪在地上的教廷教士們,他笑了笑:“在這里,你們光輝教廷那一套可行不通噢。”
可教士胡恩當(dāng)作沒有聽見,依然將希望寄托于神父哈里身上。
“哈里,我知道你只是暫時受這些魔鬼蠱惑,放了我們,回到光輝教廷,我會向主教大人們求情,回頭吧,現(xiàn)在還不算晚!”
“嗤?!保匆姾饕荒樥\摯的模樣,哈里笑出了聲。
“回去?還給我求情?你是說教廷在對我處刑的時候讓我死得痛快一點(diǎn)?”
“不!哈里,難道你忘了光輝之主的寬容!你忘了我們一起在教廷對光輝的禱告?光輝之主可不會接受虛假的禱告。”
“寬容?你竟然還給我提寬容?大概也只有涅克托才會如此虛偽吹捧自己的寬容?!?p> “你,你竟敢!”
“不要給我整這些虛無的東西,這里可不受你的光輝之主管轄?!?p> “不可能!在帕瓦羅沒有任何地方能逃離光輝的普照!”
“那陰影之下呢?”,蒙著眼的灰衣男子轉(zhuǎn)過頭對著胡恩說道,灰布下的雙眼好像能看見眼前的一切。
“陰影?”,胡恩的眼神帶著疑問。
“哈?難道涅克托已經(jīng)不自信到,連當(dāng)年的神格之爭都不敢公開給他的教徒?”
“愚蠢的異教徒,不要再試圖抹黑偉大的光輝之主,簡直是徒勞,神格之爭這種異教徒流傳出的說辭,作為光輝的信徒是根本不可能相信的,至于你說到的陰影,你是說當(dāng)初試圖竊取極光權(quán)杖的陰影惡魔阿方索,哼,不過是一個不自量力的惡魔。”
“哈哈哈。“,聽完胡恩說的一連串話語,灰衣人也不在意,開始仰起頭大笑起來。
“墨菲大人,不要再和這些光輝教徒浪費(fèi)口舌了,你也看見了這些在涅克托的調(diào)教下是多么地愚昧自大?!埃窀腹飳χ乙骂^目說道,隱隱還有一絲不耐煩,雖然稱作灰衣男子為大人,但也沒有多少尊敬的意味在其中。
“哈里,不要著急,這都已經(jīng)第九批了,你還是如此心急。難道這些自大涅克托的教徒在知道真相后急轉(zhuǎn)直下的嘴臉依然不能讓你感到興奮嗎?“
墨菲說出這些話地同時,還對著面前的一眾光輝教廷的教士撐起詭異的笑臉。
“第九批?難道?“,墨菲雖然看不到,但像是能聽到哈恩心中所想,他訕笑道:”是的,就是想的那樣,這已經(jīng)是哈里為我們帶來的第九批你們教廷的教士?!?p> 沒有留意為什么墨菲能洞穿他心中的想法,胡恩反而將視線放在了哈里身上,借著高臺上不知名的石頭散發(fā)出的幽光,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哈里,剛才那個叫墨菲的灰衣人的話刷新了他對哈里的認(rèn)知。
“太少了?!?,哈里居高臨下地冷漠地看著哈里。
“嗯?“,胡恩下意識地嗯了一聲詢問到。
“這才僅僅是第九批,而已,我要是整個光輝教廷,我要涅克托帶著他的教徒永遠(yuǎn)的沉眠。“,生怕胡恩聽不清楚,哈里走近到對著一眾教士跟前平穩(wěn)有力地說道。
“為什么?哈里,我不知道為什么你會對光輝之主以及教廷有如此大的仇恨,而且你在教廷呆了都快二十年了,這二十年都不能讓光輝放下你的仇恨嗎?“
雖已至此,但胡恩依然堅(jiān)持地勸說著神父哈里。
““閉嘴!”,哈里打斷了還想要繼續(xù)說下去的胡恩。
“光輝的教徒們成天只會說這些神神叨叨毫無價值的話?!?p> 哈里看著胡恩,突然平靜說道:“胡恩,看在一起共事了這么多年的份上,我也不介意給你說這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我會如此憎恨教廷?!?p> “正是因?yàn)槟闼^光輝的正義,高貴的正義,使得我愛的人跟著陪葬,沒有一點(diǎn)反駁的余地,全都因?yàn)榻掏⒌囊痪?,不容置疑的一句話。?p> “我的父親,我的母親,還有我的妹妹都跟著陪葬?!?p> “要不是因?yàn)榛野嫡邽槲腋念^換面,我也沒有機(jī)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還有幸成為光輝教廷的神父和你一起共事?!?p> “……”,聽完哈里的話,雖然很簡短,但胡恩明白他已經(jīng)沒有一丁點(diǎn)希望挽回。
“其實(shí)?!?,哈里看著神色已經(jīng)黯然的哈里,又笑了笑說道:“胡恩,我本來是不打算將你牽扯進(jìn)來的,但是,你太恪守教廷的教義,我實(shí)在看不下去你那副教廷即是一切的嘴臉,當(dāng)然可能你覺得那就是你所謂的信仰,不過抱歉,我實(shí)在不能當(dāng)作沒看見,因?yàn)檎娴奶珢盒牧?,我都佩服我自己平時是怎么和你們一起呆下去的?!?p> “為什么?”
“我剛才不是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
“不,我是問的不是這個?!?p> “嗯?“,這次輪到哈里感到驚訝了。
“我是說,為什么你在教廷上虛假地誦念圣典沒被主教們發(fā)現(xiàn),不純樸的信念是必然會暴露在光輝之下的。“
“這就要問問你們的歷代教皇,看看他們是怎么歪曲事實(shí)的呢?!?p> 這時站在一旁的墨菲插話到。
“荒唐,教皇們不可能會做這種違背誠信的不良之舉?!?p> “哦,那你說說這是為什么呢?”
“一定是你們用什么邪惡的法子蒙蔽了光輝的力量?!?p> “唉?!?,墨菲嘆了嘆氣,隨后說道:”算了,和你們這些石頭腦袋交流實(shí)在是太累了。“
墨菲向著哈里點(diǎn)頭示意后,哈里退居一旁。
跟著有幾個灰衣人從中央的人群走出,聽從墨菲的安排到了跪著的教廷教士身后,幾個灰衣人的雙手一齊放在了教士們的眼部,被捆綁的教士擺動著身體盡力反抗,不過根本無濟(jì)于事。
幾個灰衣人雙手牢牢地控制住他們的頭顱。
哈里早已退下,站在下方人群中最前方的一排。
墨菲擺了擺手,整個洞穴突然安靜下來,再也沒有低語聲。
被蒙蔽了雙眼的光輝教徒,一陣子沒有察覺到動響后,開始慌亂起來,捆綁著繩子的身體開始更猛烈的晃動,嘴里還不停嚷嚷著,只有胡恩一個人開始誦念起光輝圣典。
聽到胡恩不放棄依然再堅(jiān)持著吟唱,墨菲嘴角拉的更開了。
突然,他抬了抬手,嘴里說了兩句不知什么語種的語言。
翁!
墨菲的話音一落,下方的灰衣人群中傳來更加低沉但宏大的囈語。
這囈語比起剛才更加的詭異且充滿神秘的力量。
“啊!“
一個光輝教廷的教士開始大聲叫道,身體開始不停地顫抖,不過他身后的灰衣人的十指依舊沿著太陽穴到眼睛緊緊地框住他的腦袋。
囈語聲越來越大并且瘋狂。
灰衣人的手指上開始滲出點(diǎn)點(diǎn)血跡,隨后愈來愈多,鮮血沿著他的指縫流出,順著指關(guān)節(jié)流向他面前的教士的臉頰。
隨著這個教士的掙扎變?nèi)?,點(diǎn)點(diǎn)光茫從他的身體里面,黃色的溫暖的光輝在洞穴里面顯得如此突兀,但沒多久光輝升騰到中央人群的上方,然后消散到每個灰衣人的身體中。
在光茫進(jìn)入灰衣人的身體后,囈語已經(jīng)開始變?yōu)橐鞒?p> 咚,最開始掙扎的那個教士無力的身體已然倒下,他身旁的另外幾個同伴看來也堅(jiān)持不了多久,就只有胡恩沒有一絲慌亂,也沒有掙扎,嘴里依然在念誦著光輝圣典。
胡恩的身體也開始散發(fā)出光輝,不過他的光輝不像前幾人那樣是星光點(diǎn)點(diǎn),他的光輝更加的純粹且明亮,將整個洞穴照耀得明晃晃的,甚至增添了幾絲溫馨。
“真是純凈且質(zhì)樸的信仰力。“,墨菲用灰布遮蔽的雙眼注視著胡恩散發(fā)的光輝。
“胡恩,是吧,如此虔誠的信徒真是很少見呢,我可以給你一個機(jī)會活下去?!?p> “只要你拋棄涅克托,轉(zhuǎn)投陰影之主阿方索的懷抱,你就能留有你的性命,如果你運(yùn)氣好的話,還能與我平起平坐?!?p> “怎么樣?“
“陰影之主?放棄吧,一個惡魔也膽敢學(xué)光輝之主的名諱?!?p> 在墨菲說出這句話后,他身上的光輝更甚,依然開始匯聚成光茫。
“哦?那就很可惜了,機(jī)會是稍縱即逝的哦,你沒有第二次機(jī)會了?!?p> “我早已將我的一切奉獻(xiàn)給光輝之主,要做什么就趕緊來吧,不要啰嗦了,至于想要改變我的信仰,不要白費(fèi)力氣了,惡魔終究是惡魔?!?p> 只見胡恩身后的灰衣人早已松開了雙手,這樣強(qiáng)烈的信仰之光,他根本無法靠近。
“你不是想知道為什么哈里能瞞過一眾主教,瞞過你親愛的光輝之主嗎?“
“唔?“,胡恩一下子沒能弄懂墨菲突然來一么一句話,但是他也不介意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