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聲驚天,響徹云際。
此時(shí),擂臺勝負(fù)已分。莫浩歌拉著步堅(jiān)壁和古秀希就準(zhǔn)備朝擂臺躍去。奉賢畢輸了,可還是有節(jié)目的,既然他要把兩人的比武放大到宗門,那此時(shí)不借機(jī)會惡心一下影世宗怎么對得起他們。
好在莫浩歌和步堅(jiān)壁都是地杰境修為,帶著一個(gè)修法境的古秀也不算什么。
只見三人忽然騰空而起,接著就出現(xiàn)在了擂臺。
古秀希直接跑過去扶住舒恒,而莫浩歌跟步堅(jiān)壁耳語幾句,在步堅(jiān)壁跳下擂臺后,他敲響了擂臺邊的銅鑼。
“哐哐哐……”
銅鑼的聲音不停響起,擂臺下高喊“廢材、廢材”的聲音逐漸變小消失,所有人的目光又聚集到了臺上。
這時(shí),步堅(jiān)壁一手一個(gè)將周格清和侯青抓到了臺上。侯青的手里拿著一件紅色衣物,而周格清的手里則提著一桶水。
見此,莫浩歌來到周格清的身邊,低聲說:“賭注的事情你應(yīng)該很清楚,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如果不能讓我滿意,你知道我的手段的?!?p> 周格清一聽,知道不好,這是要讓奉賢畢穿紅肚兜游街的表現(xiàn)。他心里一萬個(gè)不情愿,但莫浩歌他又得罪不起。
莫浩歌此人的心思和手段都很強(qiáng),這他周格清很清楚。莫浩歌說要整誰,他們誰也逃不了。
“你讓侯青……”周格清弱弱的說。
“不可能,你趕快去,不然你知道后果?!蹦聘柚乐芨袂逍睦锎虻氖裁粗饕?,但這不可能。
說完,莫浩歌接過周格清手中的水桶,用力的在他背后推了他一把。
被推上前,周格清很無奈。猶猶豫豫的他知道自己逃不過去,思考片刻后他也只能開口,宣布賭注。
而莫浩歌提著水桶,走到人事不省的奉賢畢面前,“嘩啦”一桶水就朝他的臉澆了下去,然后又飛腳踢了兩腳。
“啊……”被冷水一淋,又被踹了兩腳,奉賢畢悠悠醒來發(fā)出一聲慘叫。
奉賢畢感覺自己的頭迷迷糊糊,非常難受,就像要爆炸一樣。而臉上也是這塊不疼那塊疼的。特別是胸口和腹部,好像已經(jīng)快感覺不到知覺了,但又感覺到處都在疼。
見奉賢畢醒來,莫浩歌一把拉過侯青,讓他扶起奉賢畢,并站在一旁讓侯青給奉賢畢脫衣服換紅紅肚兜。
聽著臺下非常愿意看男人穿紅肚兜的觀眾們發(fā)出一浪高一浪吆喝呼叫,侯青心里的那個(gè)悔恨加郁悶,簡直無以言表。這分明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給奉賢畢獻(xiàn)計(jì)。
而莫浩歌也是分明針對他們倆。比武前,他侯青下挑戰(zhàn)書、送大禮,周格清在臺上宣講規(guī)則,這下好了,全部還給他們了。
還真是一報(bào)還一報(bào),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身啊。
在莫浩歌的注視下,周格清和侯青,雖極度不情愿,但仍然磨磨蹭蹭的把事情做完了。
當(dāng)穿著紅肚兜的奉賢畢走上前的一剎,臺下又發(fā)出了驚天喊叫。
紅肚兜,向來是女人的專有衣物,是閨房之物、私密之物。如今大庭廣眾之下,這紅肚兜讓男人看了驚喜、興奮,讓女人看了羞澀、緊張、臉紅發(fā)燙。
然而,即使如此,這種閨房衣物何曾被男人穿過?但今天他們看到了。
奉賢畢穿著紅肚兜站在臺上的那一刻,臺下男人們驚喜呼叫,他們太高興了,頭一回見男人穿紅肚兜,原來這肚兜之物穿在男人身上是這樣的,敢情好像還挺合身。
女人們見到紅肚兜,心中難免羞赧。但如今這男人穿著紅肚兜,她們從來沒見過,心中即好奇又羞澀,想看卻又不敢看。但這男人穿上紅肚兜到底是啥樣的呢?
為了解決心中的好奇心,她們還是將眼睛偷偷的瞄向了臺上的奉賢畢。喲,原來男人穿紅肚兜是這樣的呀!媽呀,好丑,沒有我們穿的好看呢。
昏昏沉沉,穿著紅肚兜的奉賢畢,將一年一度的宗廟盛會推向上了高潮。
回想往年,年年都過宗廟會,但那次宗廟會有這次這么刺激精彩。這些臺下的觀眾簡直欣喜若狂,他們太高興了。盡管大部分人都在運(yùn)來賭場壓寶輸了錢,但現(xiàn)在的這個(gè)情況的確讓他們高興不已。更何況,他們可以把輸?shù)翦X的怨氣,發(fā)泄到奉賢畢身上。
與臺下觀眾同樣高興的,就只有舒恒他們4個(gè)師兄妹了。
感受著臺下巨大的山呼海嘯般的歡呼叫喊聲,不管是當(dāng)事人舒恒,還是步堅(jiān)壁、莫浩歌、古秀希,心中都高興不已。
他們廣元宗終于出了一口惡氣。
哼,你們無為宮,影世宗,清風(fēng)門不都看不起勢弱的廣元宗嘛,今天就讓你看看什么是廣元宗。
哼,不是欺負(fù)我們舒恒嘛?,F(xiàn)在讓你們看看我們宗最弱的人都可以跨一大境界打贏你們。
你們還有自信嗎?看你們以后還敢不敢!
歡呼雀躍,整城雷動。但有人卻非常不高興。
李白鶴拍碎桌子走后,無為宮的尚未功,清風(fēng)門的管化成,加上金陽館的鐘無道都很快追上了他。
他們前腳剛走不遠(yuǎn),身后就傳來了巨大的喊聲:“廢物、廢物……”
這一聲聲越來越大的喊叫,仿佛抽打著李白鶴的臉,讓原以為自家徒弟必勝的他,心中恨意綿綿。
無處發(fā)泄的他,當(dāng)即停下腳步,憤恨的一跺腳。只聽見“嘭”的一聲,他腳下的土地就四分五裂,破碎不堪。
“哼,好你個(gè)丁修瑾,讓你的徒弟隱藏實(shí)力來跟我的徒弟打,真有你的。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崩畎Q心中的恨意漲到了極致。他覺得自己幾十年來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聲譽(yù)和威望,今天全部破碎丟失。而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祝J(rèn)為就是丁修瑾。對于舒恒,他都認(rèn)為只是丁修瑾的一個(gè)傀儡。
他要報(bào)復(fù)。他要丁修瑾死。
“李宗主,不用這樣。他丁修瑾只是個(gè)孤家寡人,對付起來不會很難。”尚未功見李白鶴對丁修瑾恨意如此之深,嘴上勸說的同時(shí),心里在想著怎么借勢。他對八天后的比武,有些信心不足,如果能有李白鶴幫他,那就不一樣了。
李白鶴此人是小人不錯,但此人手段和能力一點(diǎn)都不缺。不然,他也不可能坐穩(wěn)影世宗宗主這么多年,還不斷累計(jì)聲譽(yù),名望。
無為宮雖然是地織縣最早的宗門,但由于尚未功的父親,也就上任無為宮宗主被丁修瑾?dú)⑺篮螅麄儫o為宮由于沒有強(qiáng)人撐腰,就開始沒落了。
如今,地織縣宗門勢力隱隱有以影世宗為頭的跡象。這一切,離不開李白鶴的運(yùn)作。
幾個(gè)宗門里,尚未功年紀(jì)最小,資歷最淺,但他卻最會見風(fēng)使舵。因此,他看到李白鶴對丁修瑾的恨意,心中就打起了主意。
“賢侄,你說的沒錯。丁修瑾,我遲早會讓他付出代價(jià)的?!崩畎Q果然老奸巨猾。他知道尚未功的心思,因此,他不稱尚未功為宗主,卻以賢侄相稱,分明是想借此壓無為宮一頭,讓影世宗徹底坐到無為宮前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