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府。
在小竹苑的院子里,宇文朔正在教菱兒練劍呢,只見他手把手地給她做示范和指導(dǎo),而她時不時望了他一眼小臉忍不住一紅。
在強(qiáng)者為尊的世界里擁有一門武功是很重要的,依靠別人只是一時的安全,只有靠自己不斷強(qiáng)大才是最好保障,這次是宇文朔來到菱兒的房間主動找她的說是要教她一些防身的劍術(shù),菱兒不會武功但對那些武功也是極其喜歡的,更何況能夠掌握一門武功以后來保護(hù)自己也是挺好的,所以她就同意宇文朔的意見了。
“菱兒,只要一只手握住劍就好了,別緊張放松,目視前方?!庇钗乃芬娏鈨弘p手緊握寶劍時,他就感覺這丫頭肯定是第一次練劍有些緊張了。
“哦?!绷鈨喊炎笫址畔拢靡恢挥沂治兆Ρ?,看著前方。
“菱兒來跟著我做?!庇钗乃芬彩殖謱殑Υ蛄艘粋€完整的動作出來,先是向前一刺,接著再一揮一斬,之后再一個轉(zhuǎn)身往地上一劈,整套動作完美流暢畫面感極具美感。
菱兒跟著宇文朔也耍了一套這動作來,只不過她揮舞寶劍時力氣稍微小了點,威力自然也就小了,但值得說的是她一遍就打出了宇文朔練習(xí)一個月才會的劍術(shù)來,可見她天賦異稟。
“菱兒接下來跟著我念,地階高級斗技幻影劍,形之蹤,無所音,幻影?!庇钗乃肥治諏殑吥羁谠E邊打出剛才那一套劍術(shù)動作來,只見下一刻劍聚氣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氣劍向大地劈去,劈出一個大坑來。
“地階高級斗技幻影劍,形之蹤,無所音,幻影?!绷鈨阂彩治諏殑吥羁谠E邊打出那套劍術(shù)動作來,只不過她施展的氣劍的威力顯然要比宇文朔的要小,只在地上劈出一個小坑來。
菱兒看了一下地上的兩個坑,明顯發(fā)覺宇文朔用劍劈出來的坑比較大,她抬起美眸瞥了宇文朔一眼輕咬嘴唇道:“將軍是我沒用,沒有學(xué)好辜負(fù)了你一早上的教導(dǎo)?!?p> 宇文朔走近菱兒身邊看著她笑道:“菱兒你已經(jīng)很不錯了,初學(xué)者就能達(dá)到你這個水平,可以看出來你天賦異稟?!?p> “哦,謝謝將軍?!绷鈨禾ь^又看了一眼宇文朔笑了笑,她那小臉漲得更加通紅了。
“貝貝,到底是什么原因???”拓拔韜走到竹橋上時沖著前面的柴貝貝大聲喊了一句。
“王爺,因為我發(fā)覺那蛇形水晶魔法手杖有點邪性,當(dāng)我剛握住的時候有點被它控制的感覺,既然有人要搶給他就是了。”柴貝貝握住那蛇形水晶魔法手杖時心跳就會加快,總是感受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在心頭泛起,她覺得很不安。
聽到柴貝貝如此嚴(yán)肅地說話,拓拔韜也眉頭緊蹙想了想,旋即開口笑道:“既然有邪性不要也罷,貝貝以后我再給你買一個高級魔法手杖就是了。”
“王爺,那還是不要了吧,太貴了?!?p> “你舍不得?”拓拔韜走到柴貝貝的面前,他伸出右手食指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
“嗯嗯,王爺我們還不如把那些錢拿來改善伙食呢。”柴貝貝點了點頭笑道,人家可是一個小吃貨呢。
“一切都聽貝貝的。”拓拔韜拉著柴貝貝的手笑道,此刻的他感覺他真的喜歡上了她,在他的心里她是全部。
“王爺。”柴貝貝在拓拔韜的懷里甜美笑了笑,隨后兩人向小竹苑走去。
丫鬟菱兒是最有眼力勁兒的,她在院子里練劍就看到了小竹橋上的拓拔韜和柴貝貝,她立馬放下手中的寶劍往前跑去,在院子外碰到了他們,急忙微微欠身輕聲道:“小姐,王爺終于你們回來了?!?p> “菱兒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辈褙愗惏蚜鈨旱姆銎饋?,輕聲問道。
“是宇文將軍有事找王爺?!绷鈨嚎戳艘谎鄄褙愗愝p聲道。
“哦?本王先去看看,貝貝你和菱兒先說說話?!蓖匕雾w一聽到菱兒說宇文朔有事找自己和貝貝時,他的眼睛里就閃爍了些許光芒來,是一種對未來未知危險的擔(dān)憂。
柴貝貝牽著菱兒的手,貝貝仔細(xì)看了看菱兒,之后又打量了一下菱兒的頭飾衣服與以前的確不同了,菱兒變得愛打扮了,她發(fā)現(xiàn)自從菱兒和宇文朔走得近的時候,菱兒就開始變了。
“小姐,你看什么呀,是菱兒臉上有臟東西嗎?”菱兒被柴貝貝直直地看著心里有些發(fā)慌,她急忙抬頭看了一眼柴貝貝問道。
“菱兒你最近和宇文將軍走得挺近的呀,和我說你是不是喜歡上了他?”
“小姐……”菱兒扭動著小蠻腰嘟囔著嘴撒嬌道。
“那就是了,我家菱兒以后終于有人疼了,哈哈?!辈褙愗愌劬t紅的捂嘴哭了起來,她笑了笑。
“小姐,菱兒愿意服侍你一輩子?!绷鈨罕е褙愗愐部蘖似饋?,柴貝貝伸手輕輕拍了拍菱兒的后背輕聲道:“傻丫頭,你總是要嫁人的嘛,我有王爺照顧就好了,你放心嫁人?!?p> 菱兒沒有再說話,她眼眶里的淚水不停地在流下來,聲音有些哽咽了,她最后還是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柴貝貝的話了。
當(dāng)拓拔韜走到宇文朔面前時,還沒等到拓拔韜開口說話時就見到了宇文朔低頭拱手道:“王爺,這封密信是皇上讓屬下給你的。”
父皇,拓拔睿,一個嚴(yán)厲的中年男子,從小到大就待自己冷漠的那個男人,他恨不得自己死,自從被趕出皇宮,已經(jīng)有十一年沒有見過那個男人了,現(xiàn)在他為什么要見我呢?莫非其中有陰謀?
“父皇給我的?”當(dāng)拓拔韜一想到拓拔睿這三個字時,他的眉頭就是皺成一條線了,心頭很是疑惑和恐懼。
“是的王爺?!逼鋵嵱钗乃芬恢本褪腔实弁匕晤0才旁谕匕雾w身邊保護(hù)他的人,要是拓拔韜有任何的事情宇文朔都會第一時間向拓拔睿匯報的。
拓拔韜緩緩地手中那一封信打開了,只見那白色的宣紙上一大串血跡字來:“朕自知天命難違,但要保你只得從小疏遠(yuǎn)你,希望韜兒能懂朕之苦心,昨晚朕夜觀星象,觀天下即將大亂,萬古將滅,朕希望你能帶柴貝貝一起來皇宮見朕最后一面,朕有事要交代,父皇拓拔睿留字?!?p> “王爺,其實臣一直是皇上安排到你身邊保護(hù)你的,希望你能夠懂得皇上的良苦用心?!庇钗乃芬布泵ο蛲匕雾w表明自己的身份來。
拓拔韜抬頭看了看天空,想了很多以前關(guān)于拓拔睿待自己的場景來。
星元歷220年,5月21號。
“父皇,為什么不讓我學(xué)武呢?”那時候拓拔韜三歲在皇宮里的御書房問了一句正在批閱奏折的拓拔睿輕聲問道。
“韜兒,學(xué)文不好嗎?整天打打殺殺,朕不希望你做那種人?!?p> “父皇為什么其他皇子都能夠練武,單獨我不準(zhǔn)呢?”
“因為你是災(zāi)星,難道想修煉了武道去禍害別人呢?難道做一個普通人不好嗎?”拓拔睿把手中的奏折放了下來,看著拓拔韜怒道。
“不好,不好,父皇我恨你,恨你。”三歲的拓拔韜沖著拓拔睿怒吼了一句,之后就哭泣地走出了御書房。
星元歷220年,6月30號。
父皇已經(jīng)有40天沒有來書院看過我了,聽高公公說父皇每每來到落星房時,他總是淚流滿面的,我小小的心靈以為父皇是對我產(chǎn)生了憐憫之心來,但那天晚上我卻發(fā)現(xiàn)我錯了。
那天晚上父皇卻來到落星房里陪我一起吃飯,當(dāng)時我開心地在桌子旁看著父皇,我不打算動筷子吃飯,只想靠近父皇看一看他,40天沒見了,我真的很想他了,但要吃晚飯的時候,父皇的一句話把我所有的夢都給打破了。
“韜兒,你明天就出皇宮吧?!?p> “父皇,這一切到底為什么?。俊?p> “因為你是災(zāi)星?!?p> “父皇,他們說的話,您也信嗎?您還是韜兒那英明神武的父皇嗎?”
“朕已經(jīng)在星元城里給你搭建了一個王府來,你就安心去吧?!蓖匕晤U酒鹕韥沓匕雾w揮了揮手,隨后留給拓拔韜的只是一個落寞的背影來。
那時候,我真的好恨你,父皇,你還是我的父皇嗎?
星元歷221年,1月26號。
那天是父皇的生日,我也把自己珍藏的一百多個千紙鶴拿了出來,當(dāng)我到御書房里把它送給父皇的時候,剛開始父皇還笑容滿面的隨后就冷斥了我一句,“不學(xué)好,不務(wù)正業(yè),朕罰你禁足十天?!?p> “父皇,那是韜兒花了幾個月才折好的想送您當(dāng)生日禮物的,您怎么會這般狠心?”
“朕不需要,你走?!?p> 當(dāng)時我沒有走而是走近父皇的旁邊給了父皇胸口一記用力的拳頭,父皇沒有責(zé)怪我,只是淡淡笑了笑,那種笑容似乎是淚中帶笑,有無盡的難受和悔恨。
星元歷222年,12月27號。
星元城大雪紛飛了一個多月,我也患得寒疾一個月了,重病躺在床上不能夠起來,已經(jīng)七日不能食了,當(dāng)我病重的消息傳到宮里時,父皇一人一馬微服私訪到了我的床邊,他輕輕握住我的手哭喊道:“韜兒,朕答應(yīng)你學(xué)武了,你就去星元學(xué)院吧?!?p> 在我的記憶里那還是第二次見到父皇哭泣呢,之前是在母妃祭日的時候,他抱著我痛哭流涕,不過也是自那以后父皇對我也就冷淡了。
我真的不懂父皇為什么是多變的,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他為什么待我那樣?
星元歷224年,11月21號。
那天是魔族入侵人族的日子,本來魔族十萬魔兵都打到了星元城外來了,但最后父皇一人一劍去了異魔殿,讓魔族乖乖了退兵來,不知道父皇到底妥協(xié)了什么來,也不知道魔族為什么從此一蹶不振來,好像悄悄消失了,在人族里再也沒有見到魔族活動的蹤跡來。
還記得,父皇打退魔族后,他還來到了我身邊來,他深情地抱起我來,摸了摸我的頭慈祥溫和笑道:“韜兒,父皇已經(jīng)不是你的父皇了,但父皇是一直愛你的,只要父皇在位一天,父皇就不準(zhǔn)有人傷害你一毫,你在學(xué)院要乖知道不?”
當(dāng)時我笑著看著父皇問了一句,“父皇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俊?p> 記得父皇當(dāng)時只是苦笑了笑,無奈地?fù)u了搖頭,沒有說一句話,自此以后父皇沒有再出皇宮一步,也沒有再來看韜兒一眼,我不明白父皇為什么會變成那樣?
父皇,您是我的父皇啊,一直都是,無論您變成怎么樣了,我都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