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我們到了?!鳖櫯数埌衍囎酉ɑ?,把頭轉(zhuǎn)到后面看了一眼柴貝貝笑道。
“嗯?”柴貝貝似乎沒有絲毫的久違感來,她目光清冷看了一眼眼前的那座高樓。
顧攀龍還要把車子開到停車場去,他給司嵐兒一個眼色,暗示她先把柴貝貝帶去酒會,顯然司嵐兒是懂了,她眼睛也微挑了挑很是俏皮。
“貝貝姐,我先帶你去酒會吧?!币驗楣揪茣谌龢谴髲d里舉行,那個地方極大布置也豪華,而且也是每年公司年會,酒會發(fā)布會的場所,司嵐兒看了柴貝貝笑道。
柴貝貝也想到了顧攀龍可能要去停車了,她也隨口一說,“也好?!?p> 剛踏進顧氏集團的地面時,柴貝貝心頭就是一陣刺痛,記得七年前第一次來過,那時候是大二,五年前與顧攀一分手也在這兒,這里有太多傷痛的回憶了,那時情景亦清晰地浮現(xiàn)在眼前。
五年前,顧氏集團門口。
“貝貝,我們還是分手吧?!鳖櫯室豢粗褙愗惖馈?p> “為什么?”柴貝貝哭著問道。
“我已經(jīng)有了未婚妻了,一個月后我就和徐珊兒訂婚?!鳖櫯室徽f這句話的時候,他也低著頭,哀嘆了一口氣,仿佛心中盡是不甘和遺憾。
“嗚嗚嗚嗚……我不同意。”柴貝貝捂嘴哭泣著,她用手敲打著男生的胸口,在表達著她的憤怒。
顧攀一緩緩抬頭他看著她的眼睛,無奈地搖頭道:“說實話我和你分手是因為我不再愛你了?!?p> 當聽到顧攀一說出的不愛這兩個字時,柴貝貝已經(jīng)是心灰意冷了,原來以前那般關心自己,一切都是騙人的,在從他口中得知他的未婚妻是徐珊兒時,她憤怒至極,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如此厚顏無恥地告訴自己他精神上出軌了,曾經(jīng)的海誓山盟都是騙子,騙子。
“嗚嗚嗚嗚……”
當白色連衣裙少女還站在原地等他解釋時,只見那白色襯衫的少年往前走一步,而她卻下意識地往后退了退,少年許久沒有開口,她心如死灰頭昏欲裂,拔起腿就往前跑去。
“貝貝……”在柴貝貝走后,顧攀一跪倒在地上,他用力地捶打著地面,他好恨為什么要犧牲自己的愛情來拯救公司的危機,在母親的勸說下,他為了家族為了公司還是放棄了柴貝貝,但失去她后,他感覺活得好累,好累。
“貝貝姐?!彼緧箖阂姴褙愗愅T谠夭粍恿耍龥_著柴貝貝輕聲喊了一句。
柴貝貝沒有說話,她只是沖著司嵐兒笑了笑。
公司三樓大廳。
“您好請出示請柬?!闭驹陂T口的一個黑色禮裝的青年男子,沖著司嵐兒和柴貝貝輕聲道。
每一次顧氏酒會都會請一些社會上層人士來,比如某公司的總裁,導演,制片人,服裝設計師,律師,醫(yī)生等,凡是在A市上有名氣的人都會收到請柬的,而也只有拿著請柬才能進入酒會的,每一個請柬都有不同的二維碼,旁人是無法進入的。
走進去后,首先就被那桌子上堆成金字塔型狀的杯子給驚到了,還有就是其他桌子上有大盤的水果,還有美味的菜肴,葷的素的都應有盡有。
在一處沙發(fā)上坐著一個男子,他見司嵐兒領著柴貝貝走來,他冷冽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欣喜來,他緩緩起身,神情頗為激動。
“總裁大人,柴貝貝來了?!彼緧箖簺_著那男子微笑道。
“柴貝貝,你終于回來了。”顧攀一走近柴貝貝,他欲想擁抱一下,卻沒有想到被她一個有力地推就推了出去。
“別碰我,請問你是?”柴貝貝按壓住內(nèi)心地憤怒,她決定把他當做陌生人,因為曾經(jīng)的那個顧攀一已經(jīng)在心中死去了。
顧攀一看著柴貝貝那憂傷的樣子,他不覺心中被針刺了般,既然她選擇遺忘自己,那何不再認識她一次呢,只見他輕聲溫柔道:“既然你不記得,那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顧攀一,很高興認識你?!?p> “但我一點也不高興啊,怎么辦?”柴貝貝故意與顧攀一離遠點,她退幾步的動作很認真很快速。
“過一會兒會讓你高興的,先坐一會兒?!鳖櫯室簧斐鍪謥頊蕚淙ッ幌虏褙愗惖念^發(fā),但是剛舉起手時他就停了下來,他覺得不合適,因為她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女朋友了,而他也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公司酒會的正式開始是要等人齊的,只有大家都到了才會宣布開始的,這是一種禮貌。
柴貝貝沒有聽顧攀一的話,她依舊是站著,顧攀一見她站著他也選擇站著了,而一旁的司嵐兒見他們兩個人都站著,雖然自己的腿腳很酸痛,但是老板都站著自己也就很無奈了,只好也陪著一起站唄。
從外面匆忙跑來的顧攀龍,他一路小跑生怕耽誤了酒會的正常開始,的確大家都好像在等著他。
“大家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弊叩街飨_時,顧攀龍對著那話筒大聲說了一句,而臺下站著的人都無奈地笑了笑,沒有人敢抱怨,因為這是人家的地盤,況且顧氏地位很高,一般人得罪不起。
雖顧攀一是公司總裁,但公司真正的掌權人還是母親顧錦鈴,由于顧攀龍回國后,母親顧錦鈴也漸漸地放權了,沒有過多的管公司了,在她的心里把公司交給這兩兄弟她很放心。
“哥,可以開始了。”顧攀龍走到沙發(fā)邊,他看了顧攀一笑道。
顧攀一點了點頭,旋即整理了一下黑色西服衣服的一角,很是自信地往前走去。
“尊敬的各位領導親愛的各位來賓各位朋友大家晚上好!感謝各個行業(yè)的同仁能夠來到這里,一起來慶祝顧氏公司成立三十周年,祝大家在今晚吃得開心,喝得盡興。”
顧攀一走上臺后,就是大聲喊道,言語間頗有豪邁,很有感染力。
頓時臺下所有人都響起來了雷鳴般掌聲來。
這時一個漂亮的女人端著盤子走了過來,只見那盤子上有兩杯紅酒,而她的工作就是詢問一下哪個客人需要喝酒。
“小姐你們要喝酒嗎?”當那女人走到柴貝貝和司嵐兒跟前,也習慣地問了一句。
司嵐兒一向是滴酒不沾的,她是一個不喝酒的女生,以前柴貝貝也是不喝酒的,不過自從那天分手后,她也沾上酒來,偶爾喝一點,醉了就不心痛了。
“不要,謝謝?!彼緧箖毫ⅠR開口拒絕了。
“給我一杯?!辈褙愗惸闷鹨槐t酒來,她發(fā)現(xiàn)顧攀一正要往自己這兒走來,她嘴角一揚勾勒出一個得意的弧度來。
坐在沙發(fā)上的顧攀龍聽到柴貝貝竟然要喝酒時,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在他的意識里喝酒一向是大老爺們干的事兒,沒想到她也喝酒,她還是以前自己認識的那個幽默的小機靈鬼么,什么時候沾上了喝酒這一惡習的。
“哎呦,不好意思?!贝櫯室蛔邅頃r,柴貝貝故意舉起酒杯來往他身上一撞,一下子整杯的紅酒全部撒在了他的西服上了,還好是黑色的西服,紅色的酒印記看不出來。
“沒事。”顧攀一深知她是故意的,但他還是笑著原諒了她,他覺得以前傷她實在太深了,現(xiàn)在無論是什么懲罰他也接受。
沒想到他不生氣耶,看來他還很高興的樣子,過一會兒有機會還要欺負他一下才行,以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怒火來。
柴貝貝沒有絲毫的尷尬,她看著顧攀一嘿嘿笑了笑,隨后就把杯子放到了最近的桌子上。
之后四個人坐在桌子上吃了一會兒,不過其他三人都聊天聊個不停,而在吃的時候全程柴貝貝都是不說話的,她覺得說話會影響她吃菜,桌子上那么多好吃的菜不趕快吃就沒了啊,作為一個小小的吃貨首先要把肚子搞飽了才是最重要的事兒。
吃完飯后,就是跳舞階段了,兩個人一組,每一個人可以自由選擇舞伴來。
“柴貝貝,不知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顧攀一對坐在沙發(fā)邊吃著香蕉的柴貝貝伸出右手來,他只是試探地想問一句。
以前在大學的時候,顧攀一和柴貝貝還組團一起參加了校園華爾茲大賽呢,那時候還獲得了冠軍呢,可以說兩個人的舞步熟練,靈活性好,異常優(yōu)美。
“可以啊?!辈褙愗惿斐鲎笫执钤陬櫯室坏挠沂稚?,她壞笑道。
沒有想到柴貝貝竟然會答應和自己一起跳舞,這一點是顧攀一沒有想到的,難道說柴貝貝已經(jīng)原諒了自己么。
顧攀一牽著柴貝貝的手,他開心地笑了笑,于是開始跳舞起來。
誰知柴貝貝故意跳錯,要邁右腳的時候,她邁左腳,要邁左腳,她卻邁右腳,要往前走半步,她卻往前走一步,許多次她的腳都狠狠地踩到了顧攀一的腳,而男人卻沒有絲毫的生氣,只見他面部雖然痛苦,但他卻笑著看著自己,仿佛在告訴自己他很開心。
“叮咚?!鳖櫯室坏氖謾C響了,他看了一下是徐珊兒發(fā)來的微信消息,“攀一,今晚早些回來?!?p> “誰的?”柴貝貝看著顧攀一冷冷道。
“徐珊兒。”
吳思宜不是說顧攀一現(xiàn)在還是單身嘛,怎么顧攀一沒有離婚,原來吳思宜又在騙自己,原來自己在顧攀一心中真的不如徐珊兒,他現(xiàn)在請自己來參加酒會這又是什么意思呢,我們到底算什么?
而柴貝貝卻松開了顧攀一的手,她回到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獨自喝著紅酒,眼神暗淡無光,心竟然有些痛。
司嵐兒和顧攀龍?zhí)杼暮芎茫瑑蓚€人一個動作一個微笑都是甜蜜,一時間引來許多人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