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門口時,何遠看著她認真的道你是我何遠的妹妹,不管日后如何,記住,站在哥背后,危險哥來幫你擋!”
看著她輕輕一笑,何遠拍拍手向府里走去,靈兒和何勇已經(jīng)將買的東西帶了進去。
腳步頓住,婉兒撲扇著黑色微翹的睫毛,盯著那說完話后,便是瀟灑走掉的男子,在原地愣了好半晌,還是回過了神,柔和笑意逐漸擴大,最后將那張清純精致的小臉渲染得極具魅力。
門口少女立足輕笑,清雅的身姿,恍若俗世白荷,清雅淡然…
“妹妹?只是妹妹嗎?婉兒可是很貪心的女孩子呢…”偏著小腦袋,婉兒輕輕呢喃了一聲,旋即抿嘴淡笑,快步跟上了前面的悠閑男子。
“你們終于回來了!”清脆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何清走出院子,看到何遠幾人時,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了莫名的笑容。
“回來的正好,二叔和我爹還有一個面色發(fā)白的老頭在大廳里正在談話,你們猜是關(guān)于什么的?”
“我怎么知道?!焙芜h沒好氣的答了句,直接繞過何清走了過去。
幾人回過頭,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說道:“你當真將那事忘記了!”
聽著身后何婉兒的話,頓了頓腳步后還是離開了。
說太多怕露餡,還不如保持沉默最好。
池塘邊。
腳尖輕輕的從石板上點過,何婉兒像一只小蝴蝶一般,曼妙的身姿輕靈的來到那人身后,微微偏著頭,瞧著坐在池塘邊靠著大樹的少年。
何婉兒微微一愣,雖然沒有特別明顯的特征,但她卻覺得,現(xiàn)在的何遠,似乎比以前的何遠多了點什么…
當兩雙眸子穿過微風,近距離的相遇之時,她終于是明白到少年多出了什么,那是不卑不亢,更是直爽!
從樹枝上灑下來的陽光從樹葉里細細碎碎的投射在地面上,剛好將一身白衣的少女包裹其中,遠遠看去,就像長在土里的蓮花,清凈優(yōu)美,不惹塵?!?p> 看著讓自己著迷的少年,嘴角慢慢勾起笑容,淺笑道:“看何遠哥哥現(xiàn)在的樣子,你似乎忘記了什么事情!”
“也沒有,我是沒用的就選擇忘了?!?p> 望著少女靈動的眼睛,何遠有些楞,隨即若無其事的開口:“你都這么大了,我也記不清有些事也很正常?!?p> “沒關(guān)系,忘了的就讓婉兒來告訴你好了。”
良久沉默。
就在何遠無聊得要在陽光的沐浴下睡過去時,身旁的婉兒,用纖纖玉指搬過他的額頭。
“你知道詳細的?”何遠轉(zhuǎn)過頭來驚奇的問道。
“他是陸國公陸北玄?!蓖駜鹤齑揭粍樱鲁鲞@句話。
雖然并沒有外出,不過何遠也看了這里的許多書籍,他知道沅滄國有兩大國公,一個是婉兒的外公衛(wèi)國公,一個就是陸國公。
唯一不同的是,陸國公早年因身體征戰(zhàn)受傷,便告老還鄉(xiāng)回家休養(yǎng)了。
而自己的父親,雖然是沅滄國的大將軍,不過卻不是最強的,只聽說朝中兩派政見有分歧,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
如果說大將軍府是沅滄國的頂梁柱,那么婉兒口中所說的陸國公便是當初的輝煌。
或許便應(yīng)該說是整個沅滄國的老臣,這之間的差距,就連嚴肅的父親,也要敬重三分。
“他突然來我們家做什么?”何遠有些疑惑的低聲詢問道。
靈動的眼睛微微一頓,婉兒沉默了一會,才慢吞吞道:“和何遠哥哥有關(guān)…”
“我?我記憶里沒和他們有過什么交集?。俊甭勓?,何遠一怔,很快搖頭否認。
“知道關(guān)于什么嗎?”
“什么?”眉頭一皺,何遠站起來追問道。
“婚約!”婉兒臉上微微有些失落,斜瞥著身子有些發(fā)愣的何遠。
“婚約?和誰?”何遠臉色僵硬的道。
“嘻嘻,是三爺爺當年和我外公還有陸國公是生死好友,陸國公年齡最小。而當時他們在一起閑談敘話時,看到我們幾個人的年齡差不多。所以,三位老爺子便定了這門親事?!?p> “后來呢?”
“婉兒也有,我與陸國公的小兒子定了婚約,你與他的大女兒定了婚約,可我連人家那兒子面都沒見過,就聽說戰(zhàn)死了?!?p> “婉兒你……”
“不過這陸國公也可憐,家有四個兒子都死在了戰(zhàn)場上,為國捐軀了,聽我外公說,這陸國公受不了打擊,積久成疾。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三爺爺去世,陸國公又告老還鄉(xiāng),關(guān)系也就逐漸的淡了下來…”
婉兒微微頓了頓,望著何遠那瞪大的眼睛,便不由得輕笑了一聲,接著道:“這陸國公為人過于耿直,而且為人又極其在乎承諾,當年的婚事,所以應(yīng)該是來說這事來了?!?p> “這……”
如此的話,按照何乃昌的性格推斷,必定會履行自己父親曾經(jīng)的承諾,如果不同意,將軍府也將會被人指點,威嚴大失。
何遠輕輕的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這下好了,自己還有個沒見過面的老婆。
一只嬌嫩的小手,悄悄的穿過衣袖,輕輕的按著何遠壓在草地上的手掌,婉兒柔聲道:“何遠哥哥相信自己,等你恢復(fù)武力時,你就是讓所有人驕傲的?!?p> 何婉兒以為何遠是因為自己無法在練拳腳,所以沉默。
“驕傲?”嗤笑了一聲,何遠哈哈大笑起來:“我不靠武也可以成為驕傲。”
“婉兒,你對這事似乎知道得很清楚?你先前所說的一些東西就連我爹都不清楚?”何遠話音忽然一轉(zhuǎn),轉(zhuǎn)過頭問道。
婉兒一怔,卻是沒有說話,這躲避態(tài)勢明顯,何遠只得無奈的撇了撇嘴。
“你見過陸國公家的女兒嗎?”
婉兒剛要回答,似是察覺到遠處的目光射來,于是抬起了精致的小臉,看向后邊。
“何遠哥哥,你不是說你不用武也可以讓人驕傲,那你會做詩嗎?”
瞧著兩人的舉動,何進將手重重的捶在柱子上。
何遠轉(zhuǎn)過頭瞄了一眼身后的何進,又繼續(xù)靠在樹身上,嘴里吊著根草,婉兒這小妮子不想說的都會機靈的以沉默應(yīng)對,讓何遠有計也是無處可施。
不過他自己豁達的方式,既然事情無法改變,也就只好用一些方式,暫時讓自己開心下了。
秋風微涼,他站在石頭壘成的池塘邊,一手撿起又薄又滑的石片往水里扔,看著水面上輕輕的飄起一陣波紋,向兩邊蕩開,在撿起來繼續(xù)。
“婉兒你在干什么?”說出這句話后,并無人搭理。
何進見何婉兒把自己的問話當做空氣,卻對何遠笑臉相迎,心中和臉上都是十分的不爽。
何進冷哼一聲說道:“不學武能做什么,婉兒你有什么事,盡管吩咐進哥我就行?!?p> 雖說何進很討厭自己,總覺得是自己搶了他風頭,但他對待何婉兒自然不會像是對待何遠那樣,直接拍著胸脯自信的說道。
何婉兒回過頭,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著他,說道:“我剛才再問何遠哥哥會不會做詩,既然剛好在這里,那就麻煩幫婉兒做一首關(guān)于蓮塘的詩詞吧?!?p> “詩……詞……蓮塘……”
何進聞言,臉色先是一僵,隨后就紅一陣白一陣的,真的就像彩虹一樣,顏色豐富,表情精彩。
作詩?
他練武還行,以前被何乃林逼著讀書時,屁股沒少挨板子,字寫的都丑,哪里懂什么作詞?。?p> “我也不是不會,不過是我有習武天賦,況且我們練武的人顯示自己何需學文?!焙芜M在一旁臉色窘迫的說到。
“有區(qū)別,自古以來文武雙全者多的很?!焙芜h拍了拍何進的肩膀。
他要讓何進知道,裝逼是要付出代價的,做人還是要低調(diào),不是自己的妹子不要泡。
看著何婉兒面前的何進,臉上青白交替,窘迫又死要面子的樣子后,何遠心里面痛快到了極點。
即使他不會做詩,但是打油詩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