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陸堂三人已經(jīng)在這片茂密的叢林中行進了快有三個時辰。與之前進洞之前叢林之行不同,三人這三個時辰之中完全沒有遇到任何危險,甚至可以說平靜的讓人有些心顫。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片叢林中一點聲音也沒有?!弊吡巳齻€時辰,越來越沉重的靜謐感壓得任景峰有些喘不過氣,于是開口道。
“不錯,這片叢林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死了一樣?!标懱玫穆曇衾镉兴约憾紱]有察覺到的沉重。
“死了?但是這里看上去明明還是郁郁蔥蔥的呀?!蔽榧逊f奇怪道。
“的確,這里的樹看起來都很茂密繁盛,但是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從進這片叢林到現(xiàn)在,不要說一點聲音都沒有,連一絲風都沒有,而且你們可以仔細觀察一下,書上,地上,草叢里,樹葉上,一只小蟲子都沒有。這非常不正常?!标懱猛O聛?,看了看四周,對兩人說道。
任景峰和伍佳穎兩人此時也跟著陸堂停了下來,陸堂這么一說,兩人再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發(fā)現(xiàn)確實是像陸堂所說,這座叢林里完全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
“這里的這種樣子,會是和五靈教的秘密有關(guān)系嗎?”伍佳穎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不管她是不是武功高強,也不管她是不是受著強烈的仇恨驅(qū)使,這個時候她也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罷了。
陸堂聞言,看向任景峰,道:“任兄,你在五靈教這么多年,有沒有一點相關(guān)的消息?”
任景峰想了想,道:“倒也不是沒有,但是想想看,又有點不太真實吧?!?p> 陸堂聞言輕笑,道:“你當時都跟我說這個宗教的最終目的是長生不老,還會有什么東西比這個更不真實嗎?”
“唔,好像也是?!比尉胺迓犃岁懱玫脑挘嘈α艘宦?,道,“據(jù)我聽聞,在五靈教的幾座圣山上,正在培育一些神奇的生物。而培育這些神奇生物的目的,我還不清楚,我能知道他們是在做這件事,還是偶然一次有機會護送一批物資到白虎山的時候,偷聽來的。”
“這件事情我也聽說過?!蔽榧逊f接著任景峰的話繼續(xù)說道,“我哥哥有時候會在家里的池塘里養(yǎng)一些東西,然后自言自語一番,什么這里又失敗了,那里能不能這個樣子調(diào)整之類的話?!?p> 陸堂聞言,只感覺有些無語,道:“聽你們的話,這個宗教不像是搞玄學的,倒像是在搞研究。培育生物,他們是吃飽了撐得嗎?!?p> 任景峰和伍佳穎兩人聽了陸堂的話,也只能無奈的笑,因為他們兩人畢竟不是五靈教的核心成員,想要了解五靈教的核心機密自然是不可能的。
就在三人奇怪的時候,本來寧靜的叢林,突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隨著這聲巨響,三人發(fā)現(xiàn)自己很難站在原地,都有一種左搖右晃,站立不穩(wěn)的感覺。
“這是地震了嗎!”伍佳穎最先沉不住氣,大叫道。
就在伍佳穎的話音剛落時,地面的顫動逐漸減輕,最終歸于平靜。
“這不是地震,這是地底有東西?!标懱媚氐馈?p> “你怎么這么肯定?!比尉胺鍐柕?。
“你還記得來的時候那片雜草地嗎,那里有一只大蜈蚣,可以鉆地,可以噴吐毒液。非常危險。”陸堂解釋道。
“那你覺得這個也是大蜈蚣?”伍佳穎想到巨大無比的蜈蚣,嚇得臉色都白了。
“不一定,但是那只蜈蚣既然可以從地底發(fā)起攻擊,作為他們在同一座山里培育的生物,這里有一只也可以從地底發(fā)動攻擊的動物,我覺得沒什么問題。”陸堂一邊打量著四周,一邊快速的對伍佳穎說道。
任景峰此時也是面容凝重,突然,他發(fā)現(xiàn)在前邊一個大樹下有一個大洞,剛才的地震將擋住那個大洞的枝葉給震落了,這才讓他露出來。
“你們看,那邊有個大洞,很像是有東西從那里出來或者進去的樣子。”任景峰指著那個大洞,對兩人說道。
“這個大洞和剛才洞口地面的洞基本一樣。”陸堂看了一眼那個洞穴,果斷的對兩人說道。
“所以是同一個生物?”任景峰問。
“很有可能?!标懱命c頭。
“那有沒有可能只有這一只?”伍佳穎眼睛里又有了光彩,似乎想到只有一個生物,會更容易對付一點。但是接下來陸堂的一句話讓她徹底拋棄了這種想法。
“如果真的只有這一只,而整座山都因為這一只的存在而沒有了其他生物,那這個生物得有多可怕?”陸堂的眉頭皺了起來。
伍佳穎默然,任景峰則是面露緊張之色。
就在三人剛要靠近那個洞口的時候,又是一聲巨響,地面又開始了震動。
三人本來就在洞口附近,這一震動使得三人當中的伍佳穎一個腳步不穩(wěn),眼看著就要跌落進洞中,陸堂眼疾手快,在伍佳穎剛要徹底掉進洞里的時候抓住了她的手。
就在陸堂把伍佳穎拉回來的下一秒,從洞里噴出來了一道水箭,若是陸堂的動作再慢一點,伍佳穎就會被這道水箭噴個正著。
三人被這道水箭嚇得一愣,但畢竟武功修為都不弱,反應過來以后,慌忙跳走,躲開了水箭的波及范圍。
三人在安全范圍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被水箭撒到的地面此時冒起了陣陣白煙,竟似乎是地面被這道水箭給腐蝕了。
伍佳穎看著地面的那個樣子,心里后怕,顫抖著對陸堂道:“多……多謝?!?p> 陸堂這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還抓著伍佳穎,不著聲色的放開手,說道:“沒事?!?p> 任景峰看著兩人,又看了看洞口和被腐蝕的地面,翻了個白眼,嘴巴里不知道念叨了句什么。
“陸兄,你說之前你遇到的蜈蚣也會噴吐毒液,可是這個樣子?”任景峰對著陸堂問道。
陸堂看了一眼任景峰,道:“不錯,和這個很像,但是之前那只蜈蚣噴出的毒液和剛才那道水箭比,只能說是涓涓細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