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綺開車走了一段路程,到了前面是一段狹小的一個轉(zhuǎn)角,用石塊砌成的臺階,車也過不去,只好下車徒步走。
于是上官綺將車停到了一個空地,四人一起徒步走過石階,轉(zhuǎn)角就來到了廟會里面。
“都快夸我,看我?guī)У穆穭倓偤?,廟會中心,厲害不?”上官綺拍了拍胸脯,自信兩個字就差沒用鋼筆寫在臉上了。
夏瑩然:“……”
櫻雪:“……”
夜幕寒:“……”
——
廟會上,越往里走人越多,櫻雪入鄉(xiāng)隨俗也學了幾口本地話,櫻雪看到糖葫蘆,帶著夏瑩然來買糖葫蘆,櫻雪現(xiàn)學現(xiàn)賣道:“恁家糖葫蘆咋買嘞?”
櫻雪說罷,夏瑩然就捂著嘴偷笑,上官綺也忍不住勾了勾唇,只有夜幕寒沒什么表情,櫻雪看了他們幾眼道:“入鄉(xiāng)隨俗,學著點”
只見那個賣糖葫蘆的老爺爺?shù)溃骸皟蓧K錢一個又大又甜又好吃嘞糖葫蘆”
“爺爺拿四個糖葫蘆吧”說罷櫻雪接過老爺爺手中的四個糖葫蘆,付了錢,櫻雪給他們一人一串,夜幕寒不吃所以櫻雪就幫忙解決了。
幾人邊走邊逛,走到一棵樹下,只見一旁的大嬸吆喝著:“許愿樹,許愿嘞!”
櫻雪聽著許愿,點了點頭,在一旁拿了一根紅繩墊著腳怎么也系不到樹上,于是夜幕寒幫她系到了樹上,櫻雪許完愿道:“你也來許愿?”
“我只是單純看你系不上所以過來幫幫你”夜幕寒看著自己系的紅繩,隨后又補充一句:“而已?!?p> 櫻雪看著夜幕寒那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樣子,恨不得用夏瑩然前幾天剛教她的女子防身術之“旋風一腳”,來把他踹到九霄云外。
看夜幕寒幫他系上的紅繩,看著夜幕寒得意的表情,送給他一個嫌棄的無死角的白眼,雙手合十,閉上眼低下頭許愿。
夜幕寒雙手揣著口袋,躲避櫻雪白眼,就神閑自若的像四周瞟了幾眼,知道四周轉(zhuǎn)過三周只剩櫻雪這一周,夜幕寒側(cè)過頭看到正在默默許愿的櫻雪,雙手合十,長發(fā)挽到耳后,長而卷的睫毛隨著眼皮微微顫動著,挺翹的鼻梁上掛著一副黑色圓框眼鏡,粉嫩的小嘴正一上一下的許愿,白皙如玉的皮膚,在這個冬季,很想把她包裹起來,藏進懷里。
夜幕寒情不自禁的向她靠近,在他的嘴唇快要敷在櫻雪臉上的時候櫻雪突然抬起頭,夜幕寒連忙站直,清了清嗓子故作鎮(zhèn)定道:“剛剛……”
“剛剛怎么了?”櫻雪眨了眨眼睛,一臉疑惑,夜幕寒看櫻雪渾然不知的樣子于是就硬生生的一本正經(jīng)繼續(xù)忽悠道:“剛剛許的什么愿?”
“想知道???不告訴你?!闭f罷,櫻雪就往別處走了。
夜幕寒緊跟上去,夏瑩然和上官綺他們一起有說有笑的走來,櫻雪到他們走來不禁自問:他們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難不成昨天我真的錯過了什么?
櫻雪從早上一直思考到現(xiàn)在的問題,越來越覺得她錯過了什么。
櫻雪走著走著突然有一個聲音很滄桑的,大約有四五十多歲樣子的人道:“小姑娘,你這幾個月是不是一直連續(x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走著的櫻雪聽到這一句話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看了看那個人,穿著好幾個補丁的棉襖,戴著一個大棉帽,坐在一座廟門前。
“咦?你怎么知道?”說著櫻雪就走過來,蹲下支著頭道。
“皆是天意,姓為靜柒?”
櫻雪一臉震驚的點了點頭,只聽那人又道:“那個夢,是你的前世,姑娘可相信前世?”
“半信半疑吧,但是多半還是不信”櫻雪說著,扶了扶眼鏡眶,支著頭看著那個滿臉都是滄桑的人的眼睛道。
“不信那就對了,且聽我同你講”那個人揣著手挺直了腰,櫻雪也隨著那個人的認真而認真聽了起來:
“你知道你的眼睛為什么會根據(jù)情緒而變換顏色嗎?”
櫻雪搖了搖頭。
“因為你前世被琉璃劍所殺,留下的印記,你可知你手腕上手環(huán)的石頭還有另一半嗎?”
櫻雪聽到這連忙看了看自己的手環(huán)道:“你怎么知道我手腕上的手環(huán),還有眼睛?”櫻雪整個人都被這個人給嚇到了:這莫非是個算命師?
“不錯,我就是一個算命的”話音剛落櫻雪整個人都抖了一下,櫻雪想了想又道:“為什么我會夢到前世呢?”
“執(zhí)念”
“那石頭另一半在哪?還有我做的那個夢為什么有時候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夢到?還有...”沒等櫻雪說完,就聽到身后夜幕寒清了清嗓道:“在這干嘛?”
櫻雪回頭看了看,是夜幕寒,櫻雪道:“來來來,一起嘮會兒”
夜幕寒冷著一張臉的被櫻雪叫了過來,夜幕寒靠在廟門門檻,結(jié)果門檻低,無奈,也只好陪櫻雪一起蹲了下來。
那個算命師看了眼夜幕寒,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道:“石頭的另一半在另一個人身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而那個夢時而有時而沒有,也和拿著那另一塊石頭的人有關?!?p> 櫻雪被算命師云里霧里的話說的暈頭轉(zhuǎn)向的,她道:“什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面前的不是你嗎?奇怪”
算命師被櫻雪的話嗆了一下,道:“不是我,他是你前世死了寧愿魂飛魄散不喝孟婆湯也不愿忘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