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只是逗逗我,哎?我怎么竟然還有些慶幸?感謝這貨?
峰真可沒有管庚靈的內(nèi)心活動開口道,“大姐大,你說可以回修真界,莫非……”
“恩?你想說什么?”
“不是,我只是在想,大姐大既然成就元嬰之身,白日飛升也不是沒有可能,莫非是想帶著我等飛升進(jìn)入修真界?”還是峰真比較心細(xì),一下子就想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
“確實(shí)是可以飛升,從渡劫之后便一直有一絲指引存在,飛升之期指日可待,不過不是這么回去,帶著你們恐怕是無法飛升,再者說飛升也未必進(jìn)入到我們的大世界,還是怎么來的怎么回去,放心好了,還需再等一日?!?p> “別急,我們還有一位貴人,等貴人來了才是回歸之時(shí)?!?p> “阿嚏!不是有人在說我壞話吧!”從那日回歸之后,小廝終于察覺到自己究竟是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每每想起不由的笑起了豬叫聲。
如今身體輕盈了許多,平時(shí)爬幾層樓梯便上氣不接下氣,如今爬起樓梯那是虎虎生風(fēng),連氣都不帶喘的,更夸張的是,總覺得自己是有超能力了,兩百斤的袋子說舉就舉起來了,問題是還沒覺得到極限了,一拳就把墻打穿,當(dāng)時(shí)著實(shí)是把自己嚇了一跳。
你以為這就到極限了?還遠(yuǎn)遠(yuǎn)不止,隔著幾條街依然可以聽見別人的對話,以前一個電話號碼沒有個十幾遍根本就記不住,如今一遍便記下,根本就不會竄號。他有一個感覺,武俠世界的大俠也不過如此。他最近常常在想要不要就這樣繼續(xù)他的一生,以他目前的情況來看,后半生無疑是開啟了開掛模式,不過很快就被他自己否決了,他可沒忘記那幾人說過回來找他,雖然他知道那幾位如果想找他他在哪都一樣,不過他依然躲在他的小屋子里,哪都沒去。他有一個感覺,等待才是他最好的方案。
都說機(jī)會是留給有準(zhǔn)備的人,此刻也不例外!
“老三,該上路了!”
“誰?”待看清楚來人,小廝會心的笑了起來,想啥來啥!
“二哥?叫我?來,抽只煙,喝杯茶!”身為小廝的覺悟自然是有的,趕緊起身遞煙,倒茶,一副獻(xiàn)媚樣。
“大姐大還在外面了,走吧!”老大不含表情地開口道,反倒是老二一臉還算你小子上道的模樣。
“大姐大!”
茹陽峰真不由地臉皮抽搐,誰能想到大姐大口中的貴人就這貨,要知道從剛剛開始一言一行都在幾人的心念之中,小廝那一臉討好的樣子,落在幾人的眼里真不是味道,反倒是阮江,庚靈認(rèn)出了此人。
“是他?”
“你們認(rèn)識?”
“倒不是認(rèn)識,當(dāng)時(shí)我第一次和大姐大對敵,此人就在場。此人當(dāng)時(shí)硬是接下大姐大兩記千針指無恙,顧才有些印象?!?p> “那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連崔少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大姐大,我是可以加入你們了嗎?”
“以后就叫你小三,排行老三,走吧!”
“好勒,大姐大,您說叫啥就叫啥?!蹦琴v賤地模樣看得誰都想打人。
“這也太草率了吧!”庚靈嘀咕道,隨即引來峰真茹陽的附和聲。
“恩!”
“恩!”
他們還等著介紹一番,沒成想竟是這般開頭!再者說,他們也不是第一天來了,對于一些特定詞‘小三’,他們自然也是知曉還有另外一層含義。
在場的幾人不由地暗暗地猜測兩人的關(guān)系,不得不說這些特定詞真的是害人不淺,幾人才來世俗界多長時(shí)間?這就變壞了?還包括庚靈!
“大姐大,我們這是去哪啊?”
“別急,你先準(zhǔn)備一番,等下還要委屈你一下!!”
“恩?”
“來,來來,我先陪你嘮會嗑。”老二接過話茬原原本本從修真界如何逃亡到世俗界一五一十地道來。
“哦?就是說你們幾人被追殺,一路逃亡,結(jié)果誤打誤撞闖入了我存在的世界,然后這個世界并不適合你們修煉,所以打算哪來回哪去?那我呢?我能做什么?”
“別多嘴,等下你便清楚了!”他可不會打算把這人的脈陽之體給透露出去,雖說現(xiàn)在幾人是同一陣線,不過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老二及時(shí)打住道。
這點(diǎn)分寸他還是有的,不然也不會接過話茬慢慢解釋這么多。
“到了!”
一眼望去,小廝什么也沒發(fā)覺,不過他知道這就是二哥口中所說的到來之地,此刻他一點(diǎn)也不敢放松,他知道等下會‘用’他回去修真界。
暗暗苦笑,果然世界上就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他可不知道這幾人什么脾氣,再打什么主意,萬一個不小心給惹惱了,自己可就慘了,還是沒有人可以替自己伸冤的那種。
七月半,也稱之為鬼節(jié),相傳這一天是地府打開方便之門,讓慘死的冤魂回到人間與親人相聚,而今日便是一直流傳的鬼節(jié)。
意外的想起今日是鬼節(jié),讓小廝汗毛倒豎,不會是像奶奶曾經(jīng)說過的,把人祭祀尋求天人的庇佑,又或是像武俠世界中所說的要拿活人的鮮血祭祀才能打開位置之門,而他就是這個人,自行腦補(bǔ)接下來的畫面,讓他的腿打顫,渾身都不利索。
七月的天氣已經(jīng)有些陰涼。不過此刻在小廝的眼里宛如另一幅畫面,陰風(fēng)陣陣,不時(shí)地有火光照亮河邊,雖然知道那是人們在紀(jì)念親人亡魂,燃燒的火燭,如今在他的眼里仿佛是鬼火一般,沖擊著他此刻忐忑的心。
從小到大也經(jīng)歷過不少次的鬼節(jié),怎么說也得燒些紙錢問候問候他那從未見過的母親大人,可沒有哪一次讓他如此不安,誰讓此刻他身邊站著一群非人類?
“我不會這么背吧,剛好就是我的血脈,完了,完了,這次死定了,我還等著去征服世界了!”
“抱神靜心!”
一句輕喝打亂了思緒,小廝這才發(fā)覺此刻自己懸浮在天空之中,離地三尺。一雙玉手更是抵住自己的胸口,絲絲涼意從掌中襲來,慢慢沉進(jìn)身體之中,仿佛是牽引住什么,一股熾熱從心底涌出來,這是此前從未有過的,漸漸地充斥著半邊身子。
看著赤陽之力被自己引出,大姐大有一瞬間的失神,好在及時(shí)控制住。脈陽之力對自己造成的影響連大姐大都有些詫異,畢竟那一位目前連修真者都還談不上。
吸引?可不是單方面的。
此刻小廝看著大姐大越發(fā)覺得親切,好似多年未見的孩子終于看到了自己的母親那般激動。那微微觸涼的胸口此刻更是散發(fā)不一般的光芒,慢慢地一條巨大的陰陽魚出現(xiàn)在兩人之間,一份為二,一半為陰圍繞大姐大身邊,一半為陽圍繞在小廝的身旁,形成一副太極圖。
看到太極圖的出現(xiàn),大姐大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此時(shí)兩人已被太極圖騰接引在百丈之外。而接下來才是關(guān)鍵!
太極的誕生那是陰與陽的結(jié)合,那若是排斥呢?
陰與陽本就是同根不同生。相傳天地初開,混沌一片,天地方為天地,除外再無一物!歷經(jīng)千年,終于誕生一物——混沌之氣,又歷經(jīng)千年,誕生了一位眾神之祖——盤古!據(jù)傳盤古大神不耐世間寂聊,一斧橫斷天地。
自此混沌初開,陰陽二氣誕生,天地初現(xiàn)。
陽為天,陰為府,兩者再無結(jié)合的可能,繼而誕生出這大千世界。而她接下來要做的便是這陰陽相悖。
陰陽相悖,說起來容易,可真正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要想相斥,那必然是兩者之間相互之間再無瓜葛,獨(dú)自運(yùn)轉(zhuǎn)。
陰生陽,陽極陰,陰與陽相輔相成,陰陽一旦結(jié)合再想相斥那就難了。不是簡單的逆轉(zhuǎn),兩者之間若是一方逆轉(zhuǎn),另一方也必然跟著逆轉(zhuǎn),俗稱逆陰陽。
果然隨著大姐大逆轉(zhuǎn)功法,太陰之魚倒施而為。太極圖崩,一瞬間氣血相沖,小廝好不難受!緊接著玄陽真氣自行而為,都不需要小廝動作,當(dāng)然他也無法左右真氣,同時(shí)太陽魚也逆流而上,儼然演變成一幅逆陰陽大畫。
眼看著相悖不成,反又呈相成之勢,大姐大一心二用,左手控制著陰陽之勢,右手重新演變太陰魚,若是靜心觀察,此刻掌中的太陰魚與空中逆向而為。隨著成型,汗水漸漸爬滿了額頭,想必此刻的大姐大并沒有看起來那么輕松。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左手一個撤掌,右手一個推近,太陰之魚一下子失去玄陰真氣的支撐,又被突如其來的太陰魚逼迫著,一瞬間瓦解。
不比太陰魚,太陽魚始終有著小廝的支撐,依然乘勢游走。碰觸到新的逆流太陰之魚,一個不敵,瞬間退出十丈,小廝此刻不由分說的跟著退后十丈。若是說之前猶如孩子見到孩子他媽那么興奮,此刻就如孩子發(fā)現(xiàn)他媽其實(shí)是殺害他父親的兇手那般惡心。
“??!”小廝不自禁大喝一聲,預(yù)示著此刻不平靜的內(nèi)心,鏗鏘激昂,不愿低頭。隨著小廝情緒的爆發(fā),太陽魚好似得到了什么大補(bǔ)之物,一瞬間爆發(fā),壓迫著來自大姐大的太陰之魚。心境隨著真氣流動而變化,這著實(shí)不多見。
太陰之魚自不肯認(rèn)輸,兩者之間碰觸激烈的火花,之前有多親密此刻兩者之間就有多仇恨般。也不過一瞬之間本剛剛還大好的月夜,此刻烏云密布,預(yù)示著什么,好似此刻才更加符合這鬼門大開之日。
太空密布烏云,陰雷滾滾,仿佛連天地都看不慣這兩只陰陽魚的較量。
極陰與極陽的碰撞,仿似清晨與夜晚的交替那般絢麗,也如那油鍋濺起了水滴那般炸裂。
空氣炸裂般噼啪作響,空間動蕩,漣漪不斷,終于承受不住,空間坍塌,由兩者激烈碰撞之地,相互作用,產(chǎn)生的漩渦呈現(xiàn)在幾人的面前,這就是門戶!由天地最純粹的兩種力量激蕩而成!
欣喜若狂!眾人知道這是成功了,回去的路顯現(xiàn)了!
不過此刻大姐大一點(diǎn)也高興不起來,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擺在了面前,那就是隨著太陰與太陽的較量,此刻玄陰真氣已經(jīng)不受控制,她相信此刻那個老三也是一樣。相互對立,不時(shí)碰撞。
此舉像是激怒的這片天地,也許是不愿有人破壞屬于這片天地的規(guī)則,一個炸雷憑空出現(xiàn),力劈兩人,破壞著漩渦之力,好死不死的竟打破了兩人的平衡,大姐大一下子恢復(fù)了行動。
“快走!”顧不上傷勢,強(qiáng)行壓下翻涌的氣血,一把拉扯住昏迷的小廝,一瞬間沉入漩渦之中。
“我們也走!”
“阮江,你怎么了?”
“師姐!我們真要回去嗎?”
“你不想回去嗎?”
“并不是很想!我想像她一樣可以飛升進(jìn)入我們的世界!而且我并沒有把握回去之后會得到怎樣的對待!”
“也是,那我陪你吧!”
“師姐??!”
“抱歉,不是有意打擾二位,兩位真不打算回修真界嗎?要知道錯過此次可能便得等一輩子了!”
“還是算了吧,回去之后我與師弟也無法向師門交待,此刻我們便不走了,還望諸位珍重??!”
“告辭!”
“保重!”余下幾人抱拳拱手沖向了門戶,消失在漩渦之中。
“師姐!你不會后悔嗎?”
“傻瓜,還后悔個什么,沒看到漩渦已經(jīng)消散了不是!”
背著月色,一襲白衣的男子牽起少女的玉手,一抹嫣紅席卷了少女的臉頰,慢慢地,慢慢地喜極而泣。
誰都不知道少女在思念遙遠(yuǎn)的遙遠(yuǎn),曾有一個男孩趕跑一群欺負(fù)她的流氓,說,‘那是將來我的媳婦’!雖然那個男孩子當(dāng)時(shí)被揍得老慘,也不是被他趕跑的,可能只是那群人打累了而已。但在她最需要人的時(shí)候,那個少年堅(jiān)定的擋在了她身前。
“師姐?你哭了,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氣了!我該死!”
“傻瓜,我終于等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