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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同堂的始末

初一3

三代同堂的始末 樊兮之 3011 2019-09-19 21:32:23

  劉英已從范哲凡口中知道來龍去脈,直接跟周秀爭吵起來,一場口舌之戰(zhàn)火熱的爆發(fā)著,雙方激烈的力纜狂瀾中,朱小梅在兩邊爭執(zhí)不下時,不分青紅皂白的給了劉英一耳光子:“有個不爭氣的肚子,還生了個不得了的女崽子,有什么可橫的?!?p>  嘚瑟的周秀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的奸笑,劉英剛準備一了百了的拼個你死我活,就被對朱小梅言聽計從的范得興一把攔了下來,讓她息事寧人。

  塵封的年代總覺得在外嚷嚷事件丟臉的事,明事理的人碰在這樣的社會背景里,就算有苦也倒不出。

  凱旋而歸的三人留下了矛盾給劉英和范得興,兩口子躲在房間爭吵不休,當然,免不了把對方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通遍,打架后傷痕累累的范哲凡聽到父母吵架中印象最深刻一句便是劉英說的:“要不是為了兩個孩子,我死都不愿意和你過了?!?p>  這個事件后,老師把范哲凡和范一洲拆開來坐,再后來就發(fā)生周秀出軌的丑聞,時間拖拖拉拉的等到范一洲完成九年義務(wù)教育后便沒有繼續(xù)讀書直接跟著一群雞毛狗盜的“兄弟”混社會了。

  兩人關(guān)系也在沒什么交集,范一洲又發(fā)生一些事范哲凡也只不過是個冷漠的旁觀者。

  廚房里秦云和劉英聊的熱火朝天,閑不住的范哲凡從后面皮的來了個嚇唬:“聊嘛了小媽,這么開心?”

  秦云側(cè)過半身,把范哲凡從上到下掃了一遍:“你今天穿的個啥?這花花綠綠的!”

  范哲凡依舊保持哭窮的模式:“沒錢,用邊角料湊的,小叔最近不是掙了不少,支助一點唄!”

  談到錢的話題,秦云和范得平可是默契的站一線,馬上設(shè)立結(jié)界:“這話從哪說起啊!你現(xiàn)在發(fā)展這么好,哪需要我們支助喲!別開玩笑了!”

  范哲凡不想在無聊的冷嘲暗諷上面周旋下去,直接轉(zhuǎn)變畫風(fēng):“小媽,您最近心情好像不錯啊!總看見您抱著個手機呵呵的笑!”

  秦云馬上不自然的辯解:“沒有,我還不是剛剛學(xué)跳舞嗎,我沒事就在那個跳舞群里看看別人發(fā)的幽默小段子。”

  “喲!小媽都在學(xué)跳舞了,這么新潮啊!趕明也帶上我媽,省的她一天到晚在家悶的慌!”

  秦云感覺自己表達的有點不對勁,馬上改口:“哎!也沒什么的!還不都是些老頭老太太,沒啥意思,我都不準備去了!沒啥的~沒啥的~”

  秦云的提防讓范哲凡沒有在試探下去,她害怕蛇沒抓住,倒落了個口舌上的把柄:“也是,也是,老頭老太太還是算了,我媽挺年輕的,可能玩不到一起去?!?p>  秦云對著范哲凡的指桑罵槐皮笑肉不笑應(yīng)付著。

  門外傳來范得平和范得興的議論聲,范得興是個大嗓門不用靠近就清清楚楚聽見:“跟她講不好的,昨天答應(yīng)的今天就反悔,沒得說了?!?p>  大伙都聚攏的去打聽詳談的內(nèi)容,范得平把范得興推到貴妃榻口處,自己坐在塌頭,在茶幾上拿過那千年不變的茶瓶,扭動茶瓶蓋,往杯里吹了一口氣,仿佛在用自己氣體推開浮在茶面上的零碎葉子。

  范得平哆嗦的少吸了一口,被燙的舌頭下意識的吐了吐:“這能怎么辦!二嫂子要反悔也沒辦法,昨天的正過年,民政局也不上班,答應(yīng)了也都是屁話,夜長了自然夢就多?!?p>  范得興“哎~”感嘆了一聲

  朱小梅趕緊接著詢問:“老二了?”

  “在外面還談著了”范得平又吸允了一口茶瓶里的茶水

  朱小梅心癢癢的咒罵:“這個不要臉婆娘,又不知道是誰幫她出的騷主意?!?p>  范得平預(yù)料事實的說:“還有誰,除了二嫂子那混不講理的哥哥還能有誰!”

  朱小梅不死心的接著打聽:“又要了什么幺蛾子?”

  “二嫂子知道老宅子要拆遷了,砍了個對半,要五十萬了!不然就免談。”

  朱小梅驚愕道:“我看他們家想錢想瘋了?!?p>  李娜娜聽到這個結(jié)論也不停到火上澆油:“這正是太過分了,占坑不拉屎,簡直了喪心病狂?!?p>  范哲凡靠在廚房的玻璃拉鎖門上隔岸觀火的注視狗咬狗的飯前談資

  初一按照習(xí)俗本來是范得國應(yīng)該安排的團年飯局,經(jīng)過昨天的那場哪吒鬧海,估計范得國也沒得心思在家里組織了,在加上能夠掌勺的兩位都不輕不重的受傷也更加力不從心了。

  虛掩的門又嘎吱的響起,兩個面青嘴腫的男女走了進來,對比掉了幾根頭發(fā)的李娜娜來說,范得國和周秀只能用豬頭來形容比較貼切。

  范哲凡打內(nèi)心真的佩服這個完全不在乎顏面的“二嬸”了,昨天都生死之戰(zhàn)了,今天居然還可以若無其事的參加準前夫辦的團年宴,這真是所謂的:“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呀”

  不過另一奇葩范得國也是夠有膽量,昨天剛挨一刀,今天就可在一張桌子上和平吃飯,這也是讓人心生敬佩的。

  范得國自然的招呼:“我剛在門口的菜館定了個包間,走吧,去吃飯吧。”語氣像是昨天的事沒發(fā)生似的。

  過年期間的血緣總?cè)缫粡埢厥湛椌W(wǎng),把每一個人都死死的捆在一起,逃也逃不掉,解也解不開,只能妥協(xié)的服從。

  習(xí)慣走在末端的范哲凡對著身旁的范哲麗嘀咕:“這是個啥情況?”

  怕冷的范哲麗將手再次深伸入范哲凡的口袋里:“鬼知道!非一般的人有非一般的思想,我們這類人理解不了的啊!”

  范哲凡用拇指和食指,蟹鉗式的夾出范哲麗冰冷的手:“我這冰山捂不熱同等冰點的爪子?!?p>  范哲麗快把眼珠子翻了個底朝天:“你今天沒準備好戲嗎?”

  范哲凡吐槽的怒:“覺都沒得睡,哪有腦子構(gòu)思?。 ?p>  “那還真是辛苦您了”范哲麗客套

  范哲凡罷工傾訴:“我腦子年休,你腦子得補上啊!”

  “我可沒你腦子好轉(zhuǎn),生過孩子的都是傻三年的”范哲麗不接盤

  “你確定你只傻三年么?”范哲凡產(chǎn)生質(zhì)疑

  范哲凡和范哲麗在“你來一句我去一語中”來范得國預(yù)定川菜管子里的包間里,大家自覺性的按照習(xí)俗排位就坐。

  年初一這家菜館一位客人都沒有,像是被我們包場一般,菜品也上的非???,落座沒幾分鐘,十幾個葷素搭配都滿滿擺在可轉(zhuǎn)動的圓桌上。

  范一洲突然叫停轉(zhuǎn)身而出的服務(wù)員:“給我來三瓶五糧液”

  他成功的成為焦點的收集了齊刷刷目光,服務(wù)員愣在原地猶豫不決的盯著付款老板范得國。

  范得國無可奈何的向服務(wù)員點了點頭。

  片刻三瓶五糧液滿滿當當?shù)臄[在了范一洲桌前,所有人頭上頂著三個大問號“他這是要作甚?”

  朱小梅沒心情等待范一洲的下一步動作,質(zhì)問周秀:“事情總要解決的,你想要怎么辦?”

  臉周沒塊好地方的周秀,說話都有點吐字不清,伴著嘶嘶口水:“媽,你別怪我獅子大開口,我也要為我兒子著想啊,他年齡到了,總是要結(jié)婚了,哪兒都要錢?!?p>  朱小梅目不轉(zhuǎn)睛的聽周秀用她最擅長的一套說辭對付她:“洲洲結(jié)婚不需要你掏一分錢,我全出?!?p>  范哲凡的不爽油然而起,自己的姐姐范哲麗結(jié)婚時朱小梅吝嗇只給了兩百的嫁妝錢,怎么到范一洲行下就成全款包辦了,她隱忍著這口氣,等待合適時機蓄勢待發(fā)。

  周秀任不松口:“媽,咋們還是直話直說吧,就別官腔的禮來我往了”

  “你想當瘋婆子,我可管不了你,錢又不是從天上掉下來,你說多少就是多少,門都沒有?!敝煨∶烽_始展露她厲害的一面

  周秀不隱藏的耍臉子:“那我就管不了,房子我照住,飯我照吃,床我照睡,其他你們看著辦吧。”

  范哲凡豁然頓悟原來范得國的家天天上演特色的佳肴啊,她真想每天都準時收看直播。

  朱小梅沒有丁點老人聲的怒吼:“我范家怎么娶了你這個不要臉的兒媳,丟盡了范家顏面。你會遭天打雷劈的?!?p>  周秀拿起筷子的吃了起來,朱小梅的話根本沒蕩起她心里半分波瀾。

  朱小梅只不過在公共場合和諸多小輩面前收斂了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惡語。

  悶聲的范一洲不知何時默默喝掉了一瓶五糧液,他站起來大耍酒瘋:“我有個不知廉恥的母親,一個狂躁暴力的父親,生了個渾渾噩噩的兒子,哈哈哈哈。。。?!?p>  朱小梅心疼的勸:“哎呀~洲洲呀!你和這么多干什么?快點坐下,快坐下~”

  范一洲暈乎乎的哼哼:“沒事~沒事~你讓他們打吧,打死算了,你們打呀~趕快打呀~怎么不打了~”

  眾人都知道范一洲說的是昨天的鬧劇,周秀前一秒還坦然自置,這一秒就扛不住親生兒子的控訴。

  母愛的是每個女性天生自帶的,周秀這刻也許喚醒了它絲絲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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