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鎮(zhèn)感覺眼前一片模糊,感覺看什么都像蒙了黑紗,霧蒙蒙的,眼前的空間也扭曲變成各種怪異的模樣。
這是哪里?
他不是正在獵殺七級喪尸,隊友怎么不在?
一個一個疑問出現(xiàn)在的腦海里,可他無法轉(zhuǎn)動身體,只能看見這一小方天地。
無數(shù)個恐怖的場景涌上心間令他無所適從,作為一名強大的治愈系異能者,異能與精神力便是他的依靠,可現(xiàn)在卻無法感應(yīng)到精神力,想動一下腦袋都無法做到。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樣,Z001……體內(nèi)晶核……用……”
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被傳入他的耳中,他凝聚起精神仔細聽,想要探聽到一些消息。
Z001?
體內(nèi)晶核?
晶核!
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與怨恨涌上心間,他們想要挖他的晶核?
他一直明白自己身為高級治愈者的晶核有多引人垂涎,當這一刻血淋漓的事實擺在他面前卻還是引起了他強烈的惡心感。
末世,人類當真是成了手段最為殘忍的一群動物。
喪尸吃人可不吃同伴,人類卻在生死存亡之際,自己父母孩兒都能下得去手的人不在少數(shù),這種事情已經(jīng)無法去用法律與道德去評判。
活下去成為了殺戮最合理的借口。
身處末世這么多年,他卻還未明白這個道理,說不上是愚蠢還是慈悲心腸。
沒等他深入細致的想明白,一陣強烈的眩暈感遍布全身,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起來,他掙扎的瞪大眼睛想要看清說話人的模樣,一截皓白的手腕成了他最后的記憶。
徹底閉上眼時腦海中閃過一絲奇怪的念頭:這手真白。
姜謹奇怪的回過頭,目光落到面目祥和的Z001身上,她剛剛好像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波動,“趙宇,你剛剛有沒有感受到異常?”
聽到博士奇怪的問話,趙宇立馬擋在博士的前面,手心處冒出火苗蓄勢待發(fā)。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反應(yīng)會這么激烈,好像曾經(jīng)失去過博士一回,這股感覺來得莫名其妙。
“博士,你是感受到什么了嗎?”
姜謹無奈的拍拍他的肩膀,解釋道:“你別緊張,我就是感到有些奇怪而已?!?p> 其實她也說不上是什么感覺,就有種有人在暗處惦記她一樣,還是不懷好意的那種。
趙宇眨眨眼,順勢收回異能,“博士,你是不是太累了?”所以出現(xiàn)了幻覺。
姜謹摸摸自己腦袋上纏繞的繃帶,思索片刻,“也許吧?!?p> 趙宇推著姜謹?shù)募绨蛲庾?,念念叨叨,“現(xiàn)在實驗室內(nèi)還要整理,博士好好休息吧,這里有什么事情我會處理的?!?p> 姜謹苦笑一下,這人怎么婆婆媽媽,她的身體也沒太差吧?
走至門外時,姜謹腦海閃過一幕,皮肉不笑盯著門口的血跡道:“趙宇,你幫我看一下我們實驗室有沒有編號為235的高級實驗員。”差點忘記這位捅她一刀的人。
下一秒趙宇接過話,“有的,他現(xiàn)在就在里面需要喊出來嗎?”這位他還是有印象,235原名為周浩,原國家級病毒防控專家,實驗室的開心果一枚。
姜謹腳步一頓,思索片刻,嗤笑一聲,“能把他控制起來嗎?”
雖然趙宇與許易都告訴她在這個實驗室她掌握生殺大權(quán),可畢竟沒有原主的記憶,不可妄動。
“可以,博士現(xiàn)在就要?”
“嗯,盡快吧,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他?!?p> 得到答案,趙宇麻利的轉(zhuǎn)身回到實驗室內(nèi),不一會兒單手擰著一位身材矮小的男人。
周浩身上的肌肉不自覺的僵硬,眉頭擰成一團,額上冷汗涔涔而下。
面對博士審視的眼光他不自覺的挪動半邊身子,右手悄悄地放在身后。
捏住口袋里的東西后才悄然的松了口氣,東西還在就好。
姜謹危險的瞇了瞇眼睛,對于周浩的小動作她都看在眼里,這人絕對有問題。
為什么殺她,這個事情她一定要搞懂。
“你是叫周浩是嗎?”女人冷漠的嗓音讓周浩渾身一顫,小心看了一眼沒什么表情的博士,心中緩了緩。
“是,我是周浩,不知博士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周浩恭敬的回答問題,姜謹是他的直屬上司,面對上司恭敬總是沒錯的。
站在他身后的趙宇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怎么記得周浩面對博士一向是愛答不理,今天怎么換了個態(tài)度。
“我找你你不應(yīng)該心知肚明?”姜謹輕笑一聲,上揚的語氣帶著輕微的質(zhì)疑。
周浩嘴唇輕顫,心中惴惴不安,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博士的表情,禁腹誹道:難道博士知道了?不應(yīng)該啊,他做的很隱秘。
別緊張,博士不會知道的,不要中了她的計。
周浩一遍一遍安慰自己,強忍著心中鋪天蓋地的恐懼揚起僵硬的笑容,“博士找我自然是想了解試驗進度?!?p> 姜謹輕哼一聲,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對方。
趙宇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怎么感覺博士像貓抓老呢一樣。
博士這么冷靜理智的人才應(yīng)當不會這么做,唔,她應(yīng)該是在反套路周浩。
周浩傻笑兩聲,咽下口水,“我……不是,實驗進度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左右,初版的血清即將完成?!?p> 初版血清?不對啊,許易明明和她說實驗的資料已經(jīng)被毀得差不多,整個實驗可能需要重頭再來。
這兩人誰在說謊?
“趙宇,是這樣的嗎?”
趙宇回過神,點點頭,是這樣的,初版的血清是根據(jù)Z001的血液來完成的。
很簡陋的血清,據(jù)試驗可以一定程度上緩解尸化的進度,當然,這只是他們的預(yù)測,具體如何還需要在變異人類身體上進行試驗。
周浩用手抹去額頭的汗水,眼中閃過一絲猶疑,這件事已經(jīng)超過了大人的預(yù)期,他現(xiàn)在到底要不要出手?
“周浩,把你口袋里的東西拿出來!”嚴厲的語氣使他精神一震,隨后用力甩開趙宇的手,往門口逃竄,一截翠綠色藤蔓瞬間纏繞上姜謹?shù)难?p> 姜謹臉色一變,越纏越緊的藤蔓讓她感受到疼痛和窒息,若是繼續(xù)下去,很可能會被攔腰扭斷。
她到底是粗心大意了些。
趙宇反應(yīng)極快的單手拉著姜謹?shù)氖直?,小心控制火焰燒向藤蔓?p> 生機勃勃的藤蔓受到火焰的灼燒害怕的往回縮,翠綠的枝葉上有一小片焦黃。
護衛(wèi)隊與研究員聽到動靜立馬趕過來,待看到熟悉的同事居然出手攻擊博士,不少人的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在趙宇與護衛(wèi)隊的齊心合力下,周浩無力反抗被直接擒拿下,那株翠綠的藤蔓也在火焰的焚燒下漸漸枯萎,直到全部變成灰燼。
整個事情處理得非常迅速。
周浩頹廢的靠坐在椅子上,頭發(fā)凌亂,白大褂也布滿了各種痕跡,嘴角處有一塊非常明顯的紫色痕跡,整個人狼狽不堪。
姜謹?shù)拿媲皵[了一瓶裝滿深綠色藥液的瓶子,還未拔開她就已經(jīng)知道大致猜到這是什么東西。
能有這樣幽暗的顏色除了那物她不做任何猜想。
“周浩,你知道這里面是什么嗎?”
聽到詢問,周浩掀起眼皮,目光凝視著桌面上的藥瓶,眼中深處是難以掩蓋掉的渴望。
沒有得到回應(yīng)的姜謹也不氣惱,整個人慵懶的靠在桌面上,雙眼笑意盈盈的盯著對方看,半響,爽快的轉(zhuǎn)身離去。
面對一個不配合的人她向來不愿意花費太多的心思,唔,既然不配合問話,那就采取她的方法吧。
厚重的鐵門漸漸逐隔最后一絲光亮,整個室內(nèi)重新陷入一片寂靜中。
周浩醒來,不自覺的舔了下干澀的唇,這里漆黑一片,他無法判斷時間,也無法得知大人有沒有得到這邊的消息,隨著滴答滴答的水聲,心一點一點沉下去。
喉嚨干澀越發(fā)讓人焦灼,角落邊連續(xù)的滴答水聲讓他感到煩躁。
等一等,一定會有人來救你的。
等一等……
意識漸漸變得模糊,耳邊的滴水聲不知何時變成了滴答滴答的聲音,他好困,也好餓,為什么沒有人來。
腦袋疲憊的低下頭,地底下的花紋讓他感覺自己陷入一灘淤泥中,無法自救,只能任由自己慢慢往下陷,直至淹沒整個人。
姜謹收起左右晃動的項鏈,手指從桌面上收回來,改撐著下巴看著已經(jīng)陷入半昏迷狀態(tài)的周浩,輕笑一聲,喃喃自語,“倒也不是意志堅定的人,怎么會這么倔。”
聽到她這番話,趙宇很想翻個白眼,在您這般手段之下,是個人都撐不住,連他在外面看著都覺得自己理智在慢慢退卻。
黑暗之中,一個人處于極度的饑餓與缺水的狀態(tài),思緒本就會迷糊,在加上角落里故意放置的錄音機,位于催眠中心的人就會自己的時間過得及其的緩慢,心虛與恐懼越來越強烈,到這兒,深度催眠已經(jīng)成功了百分之七十。
纖細的手指緩慢的纏繞銀白色鏈子,極度的美感呈現(xiàn)在周浩眼前,一雙略顯呆滯的眼睛直落落的盯著。
“你叫什么?”
“周浩。”
“今年多少歲?”
“38歲?!?p> “哪里人?”
……
玖白白
話說催眠真的能這么神奇嗎?感覺電視里演得神乎其神,我寫得也是亂七八糟,沒點邏輯,大家湊合湊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