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處置呂布
從嬴墨軒被袁天罡攔下,到他突然閃現(xiàn)到女帝身前,不過旦夕之間,當(dāng)眾人反映過來的時候,那巨大的光柱已在緩緩消散。袁天罡的身影也漸漸映入眼簾。
此刻的他衣衫略顯破爛,面具已在先前的沖擊中化作齏粉,露出他猙獰恐怖的臉。
嘶~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不良帥竟能解決這光柱?。ㄟ@光柱竟要大帥受傷才能解決??。?p> “殿下這是何意?”袁天罡望著嬴墨軒,興許是臉早已變異的緣故,臉上沒一點表情。
嬴墨軒望著袁天罡這張臉,突然心中升起一絲歉意。
不良帥為我大秦至此,我又怎么能怪罪于他?
可是望著身旁險些喪命的女帝,嬴墨軒又仿佛有著無窮的怒意無處發(fā)泄。
一時間,嬴墨軒卻是什么話也沒說。
“主公!”這點時間,典韋已來到嬴墨軒身旁,擋在嬴墨軒和袁天罡之間半個身子。
“主公可無恙?”典韋關(guān)切道。
典韋握緊手中的惡來鐵戟,眼神一直在來到不良帥身后的龍鎧和花木蘭身上打轉(zhuǎn)。
“我沒事,多虧了不良帥,不然本王,恐怕難逃一死?!?p> 這句話既是給袁天罡表功,也是遞出一個橄欖枝。
結(jié)局總歸是好的,女帝沒有出事,袁天罡雖然有些傷勢,但想來以不良帥的手段,痊愈也不是什么難事。
再者嬴墨軒還要去救甄宓,不想在其他事上浪費時間。
“為了他國女子讓本國重臣負傷,王上此舉,到讓末將看不懂啊?!被咎m陰陽怪氣道。
“主公做事,輪不到你指手畫腳?!钡漤f帶著怒氣道。
他豈能聽不出花木蘭語氣中的指責(zé)?
聽聞花木蘭和龍鎧只拜不良帥未跪嬴墨軒的時候,他便對這兩人沒有好感,如今更是爭鋒相對。
“王上做事,做臣下的當(dāng)然不敢議論,只是此事,王上怕是該給個交代吧?”龍鎧說話并不是要替袁天罡打抱不平,而是要維護花木蘭。
不良帥與他何干?當(dāng)初加入長城守衛(wèi)軍,也不過是因為花木蘭罷了。你們要怎么針對不良帥我管不著,但要對付木蘭,就是不可以!
“交代?你要什么樣的交代?”嬴墨軒望著龍鎧,面無表情的道:“或者我該說,你配要什么樣的交代?”
本王再怎么說,也是大秦的王,豈容你一個小小的邊關(guān)守將質(zhì)疑?
這話若是由呂布這樣的強者來說,自然是霸氣無雙,但若是出自嬴墨軒的口,便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
沒有秦王的身份,你有說這話的資格?
龍鎧的暴脾氣剛要上來,袁天罡卻是制止了他。袁天罡先前爆發(fā)出來的戰(zhàn)力,讓龍鎧不得不忌憚,就算平時再肆無忌憚,在他面前也不得不收斂。
“眼下,殿下還是處理正事要緊,這些小事,等處理完正事再說?!痹祛肝⑽⒁话莸?。
嬴墨軒點點頭,緩步向呂布走去。
不愧是呂布,即便是破壞力如此大的光柱,也沒能要了他的命。
“梁王,我大秦故都,可還好玩?”嬴墨軒的語氣,是一種上位者的語氣,也是一種勝利者的語氣。
呂布不說話。
“驕躁之風(fēng)可疏而不可堵,武道之途永無止境,我大秦將士長期無戰(zhàn),難免生出驕躁之風(fēng),而武道一途最忌驕躁。能借梁王之手磨去他們心里的驕躁之氣,本王樂意為之?!?p> “這本該是一件合作雙贏的事,奈何梁王不知收斂,非要在我大秦古都把酒言歡,到頭來竹籃打水不說,還損了自身修為,何苦呢?”
“梁王想借我大秦諸將之手錘煉自身,以為本王不知道?本王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如今看來,倒是梁王輸了。”
這些,是王上(秦王嬴墨軒)的一個局?大秦士卒心中熱血不斷飆升,有如此王上,何愁大秦不興?而相反,梁國殘存士兵望著呂布,心中卻是升起一絲無力,一絲迷茫。
一直以來,呂布都是他們心中的信仰,是不敗的存在,可是今天,呂布敗了,而且敗得徹底。
不良帥僅僅只是輕而易舉的一擊,便將王上苦心領(lǐng)悟召喚而來的魔像徹底摧毀,王上更是身受重傷。
而這一切,竟是嬴墨軒提早安排的一個局?
這人,心機到底是有多深?
“宿主武功不怎么樣,臉皮倒是挺厚的嘛。明明是不良帥出來救的場,愣是被你說成了是你的刻意安排。到時候要是不良帥拆穿,我看你如何收場。”嬴墨軒腦海中,系統(tǒng)幸災(zāi)樂禍道。
“你知道沒關(guān)系,你能不說話嗎?”嬴墨軒白了系統(tǒng)一眼,埋汰道。
呂布咬著牙,依舊不說話。
“呂奉先,你服不服?”嬴墨軒再次道。
呂布惡狠狠的看了嬴墨軒一眼,依舊不說話。但他的眼神,仿佛在說:“你一個廢物,也配讓本座服你?”
“不管你服不服,今日你與袁天罡之戰(zhàn),你都輸了。堂堂七尺男兒,你該不會不認(rèn)吧?”
嬴墨軒眼睛閃爍,表情陰晴不定,但瞥到嬴墨軒充滿寒意的目光,還是咬牙道:“今日之戰(zhàn),是本座輸了,從今往后,本座與女帝的婚事,就此作罷?!?p> 呼,總算解決了。
嬴墨軒心中長長除了一口氣,剛要說話,卻想起一些事,改口道:“不知大帥打算如何處置梁王呢?”
對,就是處置梁王,如今你梁國的王,生殺予奪之權(quán),在我秦國手中。
無數(shù)梁國士兵聽見這話,心中的涼意再度上升。
靠著不敗的神話累計起來的威望,一旦敗了,那威望便如同沒了根基的大廈,很快傾塌。
“殺梁王,收北梁。”袁天罡斬釘截鐵道。
無數(shù)梁國士兵和呂布聞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對于那些士兵而言,呂布死了,梁國也就完了。而對于呂布而言,一旦死了,一切就完了。
“殺梁王,收北梁!”
“殺梁王,收北梁!”
櫟陽城上的秦兵聽到袁天罡的話,壯志激昂道。
無數(shù)雙眼睛看向嬴墨軒,只要他點頭,他們這些大秦銳士,頃刻間便會沖上去,了解了呂布的性命。
嬴墨軒望著所有人希冀的眼神,卻是搖了搖頭,平靜道:“不妥。諸王虎視眈眈,秦國國力不足,以蛇吞象,只能自食惡果?!?p> “再者,本王與梁王惺惺相惜,英雄氣節(jié)天下敬仰,本王求之尚且不得,又怎么殺害于他?”
呂布望著嬴墨軒,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終究還是沒說什么。
梁國士兵聞言,心中升起一絲喜色,至少王上的命保住了。
秦兵雖然痛惜這次機會,但聽嬴墨軒這一分析,也覺得有些道理,也就沒什么怨言。
“以梁王作為籌碼,換取北地重鎮(zhèn)?!痹祛冈俅谓ㄗh道。
北地重鎮(zhèn),是秦國北邊的一處屏障,若是能借此收回,那這次也算是收益頗豐。
至少,櫟陽故都便不會再輕易遭受這樣的危機。
然而,嬴墨軒還是搖頭?!按说仁侄危皇俏掖笄厮鶠??!?p> “那殿下想要如何?”袁天罡的語氣總是那么平靜,似乎天下所有事,都在其掌握之中一般。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王上總該拿定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