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良好的修養(yǎng)之下,我才忍住了爆粗口。
————云錦
云錦主動請纓,接送兩位姑娘的任務(wù)便落在了他的身上,對他賀敬臣也放心,便安心的待在老宅,審閱不久之前秦桓交給他的某上市公司的案子。
可誰成想,他這邊兒剛撂下打給自家母親的電話沒多久,便接到了云錦的來電。
眼下春滿苑某單間門外,正站著一位白衣黑褲、清塵脫俗的年輕男子。
云錦的聲音聽起來依舊那么的云淡風(fēng)輕,如若拋卻他那張難看到不能再難看的俊顏的話。
長這么大,云錦也是鮮少碰見如此“棘手”的場面。
平常楚辭那丫頭看起來挺讓人省心,誰成想竟也跟著沐兮一起胡來。
“春滿苑,趕緊來領(lǐng)自家那不省心的丫頭片子?!?p> 話音剛落,云錦便砰的一聲掛了電話。
見狀,賀敬臣微一挑眉,他與云錦打小一同長大,在他記憶中,云錦他鮮少如此動怒,貌似……這還是頭一遭,估計那倆丫頭這回作的不輕。
直到賀敬臣去了春滿苑,瞧著包廂內(nèi)醉的跟兩攤爛泥似的、癱軟在桌上的姑娘,英挺的眉頭也忍不住狠狠擰了起來,這究竟是喝了多少酒???
瞧著好友臉上與自己不久之前的同款表情,云錦心里總算是有了那么點兒的平衡。
若不是這家酒樓老板與自己平日里關(guān)系還算不錯,又認得沐兮那丫頭片子,不然的話,他去哪兒找這倆膽大包天的小妮子?
一直陪在一旁的酒樓老板瞧著云家公子那副一言難盡的模樣,不厚道的笑了。
脫口而出的話乍一聽起來像是解釋,但仔細一琢磨,更像是……幸災(zāi)樂禍。
“我家這梅子酒后勁兒十足,估摸這倆丫頭也只不過是想嘗個鮮,誰成想,竟直接就被撂倒了?!?p> 眼下自家姑娘醉的不省人事,云錦他說不得,楚辭他更是不敢說,但不影響他將這股邪火撒在替死鬼身上啊。
只見他摸了摸右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片刻后,頗邪性的來了那么一句。
“明目張膽向未成年人兜售酒品,嘖,膽挺肥???”
嗯……聞言,酒樓老板有些慌了。
“云少爺,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呢?”
只見云錦唇角微挑,修長的指尖指向趴在桌上仍云里霧里的某位姑娘。
“瞧見沒,就那丫頭,還沒成年呢,一會兒他監(jiān)護人就來了?!?p> 云錦這說起謊來是連眼睛都不眨。
“嗨,沒事兒,一會兒哥們我就給擺平了?!?p> 瞧著男人從起初的不安到眼下咬著牙從容,云錦不厚道的樂了。
“成,您要是真能擺平那祖宗啊,若是日后去我山莊玩,全部免費?!?p> 男人誤以為自己撿了大便宜,忙不迭的應(yīng)下。
“成交?!?p> 誰成想,到最后輸?shù)镁褪D腔ㄉ笱濕昧恕?p> 云錦這一通電話來的倉促,賀敬臣也沒顧得上跟老爺子交待,人便急匆匆的離開老宅,驅(qū)車趕赴酒樓。
賀敬臣雖與楚辭相處時間不算太久,但這丫頭的性子他多少還算了解,可直到他看見那醉醺醺的小姑娘時,不得不生了重新審視楚辭的念頭,這丫頭還真是“一鳴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