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出去走走了!”瘦小黑衣人說道。
“師傅,咱們?nèi)ツ睦铮俊陛^為高大的黑衣人問道。
“既然他在辰韓原,那就去辰韓原吧?!笔菪〉暮谝氯苏f道:“新羅國即將崛起,北方大陸的形勢發(fā)展,須在咱們的掌控之中!”
新羅國立國和國王樸赫居世登基大典如期舉行,新羅國人僅六村之眾,加起來不足兩萬人,但隨著國王樸赫居世的強(qiáng)勢崛起,這樣一個小國,卻是不容小覷的。
典禮在新建的新羅城舉行,新羅城狹小簡陋,連沸流王城都不如,但也初具城之規(guī)模。
在新羅城中間的空地上,用木頭搭建的觀禮臺及賓客席位,雖然簡陋,但也做工精細(xì),老村長的安排倒也周到,不失禮數(shù)。
“我要當(dāng)王后了!”新羅國復(fù)國,最為高興的竟然是龍閼英,她得知消息之后歡欣雀躍,早早的就找到村里的裁縫,為她趕制鳳冠霞帔。
“昔厝,看到哀家還不下跪!”龍閼英對著墻冷聲說道。
“眾卿平身!”龍閼英仰著臉,揮著袖子,拖著長腔,也像模像樣。
自娛自樂的表演了一會兒,龍閼英又跳了起來:“咯咯咯!真好玩兒!”
“哎!師傅他老人家真可憐!”安洪澤在一旁看著,嘆了口氣,無奈地?fù)u頭說道。
伽耶國和龍城國皆在新羅國的邀請之列,其他國家因不與新羅國相鄰,且也沒有交集,所以未被邀請。
伽耶國的觀禮使團(tuán)到,只有金鎮(zhèn)北帶領(lǐng)的寥寥數(shù)人。
這一次金鎮(zhèn)北一掃以往囂張跋扈的姿態(tài),而是彬彬有禮,態(tài)度友好,老村長雖恨此人,但遠(yuǎn)來是客,也不得不以禮相待。
“龍城國國王攜王妃到!”有人跑來報(bào)告,王儉親自前去迎接。
龍城國的觀禮使團(tuán),竟然有數(shù)百人之多,隊(duì)伍浩浩蕩蕩,緊隨國王昔脫解和王妃身后。
王儉帶領(lǐng)老村長和鄒蒙迎著昔脫解走去。
王儉又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龍城國國王昔脫解的王妃,就是南海公主,就是任小艾。
幾個月不見,她明顯發(fā)福,小腹微微隆起,但氣質(zhì)更顯高貴,更有母儀天下之姿。
再看昔脫解,王儉略感失望,昔脫解看上去有五旬年紀(jì),身材矮小,其貌不揚(yáng)。
“陛下光臨,新羅城蓬蓽生輝!請!”王儉說道。
“這位是王妃桃花夫人?!庇腥私o王儉介紹道。
“夫人請!”王儉低頭說道。
任小艾盯著王儉的臉,又看到站在王儉身后的鄒蒙,她臉色煞白,雙手顫抖,踉蹌了幾步,便昏厥跌倒。
“夫人!”王儉連忙出手?jǐn)v扶,昔脫解聽到王儉驚呼,回過頭將任小艾抱住。
“御醫(yī)!”昔脫解喝道。
龍城國的人群中走出一個背著藥箱的老人,他為任小艾把脈之后說道:“大王,夫人這是舟車勞頓,動了胎氣,需休息調(diào)養(yǎng)。”
“送夫人下去休息吧!”昔脫解吩咐道。
將龍城國的人安頓之后,昔脫解拜訪王儉,落座之后,昔脫解說道:“閣下果然英姿不凡,我們的龍城郡主真是好福氣??!”
“陛下謬贊了?!蓖鮾€說道。
“上次我派昔厝帶人相助于閣下,可他們貪生怕死,臨陣倒戈,給閣下造成了不小的麻煩,我在此深表歉意!”昔脫解說道。
“陛下派人助我,我是感激不盡的,臨陣倒戈是昔厝等人的錯,我怎么會怪罪陛下呢?”王儉說道:“況且我已擅自做主懲罰了昔厝,其他人我也將他們就地正法了,應(yīng)該是我說深表歉意才對!”
聽了王儉的話,昔脫解眼中閃現(xiàn)一縷寒光,但他馬上又恢復(fù)如常,繼續(xù)和顏悅色地說道:“閣下做的對,若是我,也會殺了他們的。”
“龍城國和辰韓原隔水相鄰,世代友好,現(xiàn)在咱們又是至親,有些話我不得不說。”昔脫解說道:“我認(rèn)為你們現(xiàn)在復(fù)國是操之過急了,能否緩一緩,等準(zhǔn)備充分了,再復(fù)國不遲!”
“這是辰韓原民眾的愿望,日期已定,不能更改了!”王儉說道。
“倉促立國,必會惹來無窮禍?zhǔn)?,我勸你最好取消開國慶典!”昔脫解不悅地說道。
“陛下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開國勢在必行,我意已決!”王儉說道。
會面不歡而散,昔脫解拂袖而去。
沒想到還有人來參加慶典,耽羅國的南海王良乙那和西海王高乙那相繼率部趕到。
第二日,新羅國的開國慶典如期舉行。
南海王良乙那站在昔脫解身邊,點(diǎn)頭哈腰,噓寒問暖,一副奴相。他自己和昔脫解年齡相仿,卻是昔脫解的岳父。
再看高乙那,則是站在金鎮(zhèn)北身后,儼然以金鎮(zhèn)北部下自居。
王儉看到這二位耽羅國的王此時的奴顏媚態(tài),心生悲意。
聽任小艾說過,他們二人在年輕的時候也曾勇敢正直,他們一道仗劍天涯,開創(chuàng)耽羅國,可如今怎么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蒙受神靈庇佑,新羅國天賜新王!遂于良辰吉日上順天意,下應(yīng)民心,新羅國于今日復(fù)國立邦!……”容光煥發(fā)的老村長樸韓山站在臺上,激情洋溢地大聲講道。
“慢著!”有人站起,打斷了樸韓山的講話,眾人一看,原來是南海王良乙那。
“立國大事,豈能兒戲?”良乙那說道:“若無立國之實(shí)力,便空言立國,不但危害民眾,而且還禍及鄰邦,實(shí)為不妥!”
見良乙那無端生事,王儉不禁皺眉,若是其他人還好辦,可這是任小艾的義父。
“閣下是在懷疑新羅國的實(shí)力?請上臺,老朽就讓閣下領(lǐng)教一番?!崩洗彘L冷聲說道。
安洪澤感覺這是要打架,就看向王儉,王儉沖他點(diǎn)了一下頭,然后看向桃花夫人任小艾的住處。
安洪澤馬上會意,向任小艾的住處跑去。
“我只是個小人物,就算你能打敗我,又能證明什么?”良乙那說道:“我知你們所謂的新王修為頗高,可一人能力再強(qiáng),又如何能憑一己之力撐起一國?”
“哪來的宵小之徒在此信口雌黃?”鄒蒙忍無可忍,站起來喝道:“我們大王能不能撐起一國,于你何干?”
“呵呵,不要發(fā)怒嘛!”良乙那打了個哈哈,繼續(xù)說道:“是與我無關(guān),不過我也是好心提醒,是為你們著想,若是你們怕聽逆耳忠言,我便不說了?!?p> 這時任小艾到了,她走到良乙那身邊問他:“父親,您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