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憨憨的王薄擅,薄涼哪里不清楚,父皇派他來,就是要敲打自己的、父皇怕是已經(jīng)等不及的想要那東西了吧,思及此,薄涼忍不住的捏緊了雙手。
“皇兄?”見著面色陰沉的薄涼,王薄擅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好不好?”
薄涼穩(wěn)了穩(wěn)心神,而后道“要我答應(yīng)你也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p> 眼見薄涼松口,王薄擅立馬高興的站了起來“你說,不管是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你?!?p> 薄涼微微勾唇,“放了童童和無憂?!?p> “???”王薄擅的臉色瞬間就白了,他懵懵的說道“三哥,這可是我能抓到蓓歡的唯一法子了?!?p> “你可以好好想想,是抓到蓓歡重要,還是被父王知道你將他囑咐的事情告訴了別人重要?!?p> 薄涼從容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大牢的深處“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想好了再回話?!?p> 哪怕是身處于大牢,有求于人,薄涼也依舊給人一種難捱的壓迫之感。
王薄擅思考了片刻之后,帶著哭腔說道“三哥,我若是拿不下蓓歡的話,我指定是死路一條,父皇是不會放過我的。”
“所以你打算得罪我?”
薄涼輕敲著桌面,話語多是漫不經(jīng)心,但卻依舊不能讓人忽視。
王薄擅只覺得薄涼這一聲聲敲擊,都是在敲打著他的內(nèi)心,逼迫著他來做決定。
“三哥,您是儲君,我哪敢得罪您啊,但是得罪了父皇我也得死啊,要是橫豎都是死的話,我寧愿選擇晚一點去死。”
薄涼看著跪在地上一臉倔強的王薄擅,他眉頭一挑“威脅我?”
王薄擅直接抱住薄涼的大腿便不撒手了“嗚嗚,三哥,怎么說咱倆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您好歹給我留一條活路啊,若是我死了的話,母后也會傷心的?!?p> “三哥,你就可憐可憐我吧。”王薄擅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哪怕是看在我們都在母后的肚子里待過的份上?!?p> 薄涼有些嫌棄的將王薄擅推到了一邊“人,我就帶走了?!?p> 王薄擅見薄涼壓根不管自己的死活,便直接癱軟在了地上,這下全完了,他該怎么和父皇交代啊,若是攔下薄涼,他再以囚禁未來儲君的名義告他一狀,那他就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可不敢奢求薄涼會看在母后的份上能夠體諒他這個弟弟一下。
看著可憐兮兮的半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王薄擅,薄涼冷眼說道“還不跟上來?”
薄涼話簡直就是天籟之音,讓王薄擅直接從地上彈了起來,“來了,來了?!?p> 王薄擅此刻絲毫沒有皇子應(yīng)有的模樣,反而笑的更像個狗腿子,“三哥,你坐了這么久累不累,肩沉不沉,我給你揉揉啊?!?p> 薄涼被王薄擅黏的煩了,直接一腳將他踢翻在地。王薄擅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又笑呵呵的黏了上來“嘿嘿,不疼,三哥,你腳疼不疼啊?!?p> 看著嬉皮笑臉的王薄擅,薄涼只覺得一陣頭疼,他突然有些后悔要帶著王薄擅一起走了。
看著薄涼那忽明忽暗的眸子,王薄擅嚇得直接一蹲,就抱緊了薄涼的大腿道“三哥,我可是你的親弟弟啊,你可不能不管我啊?!?p> “起來!”
眼見著薄涼就快爆發(fā)了,王薄擅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好嘞,哥!”
王薄擅用手輕輕梳理了下有些微亂的碎發(fā),而后扇面一開,就又變成了那謙謙公子的模樣。這一秒變臉的速度,叫童童和無憂大感嘆服,他們覺得,這個王薄擅比女人還要可怕。
薄涼帶著無憂他們才邁入酒館,便聽到樓上響起了霹靂乓啷的聲音。他抬頭,便看到風(fēng)吟如同落葉般從樓上摔下,他好想還不知道疼一般,才掉到地上,便又彈起,朝著樓上沖去。
“有刺客,快來護駕!”看著樓上那猛烈的戰(zhàn)斗,王薄擅嚇得趕忙大喊道。
聽到陌生的聲音,蓓歡直接一腳一個送悅詩和風(fēng)吟下樓,而后直接探出半個頭說道“哪兒來的刺客?”
看著探出半個身子的蓓歡,王薄擅激動的捂住自己的嘴,而后哆哆嗦嗦的指著蓓歡說道“是蓓歡,真的是蓓歡??!三哥,你真是我的親哥哥?!?p> 看著樂得跟個二傻子似的王薄擅,蓓歡疑問的眼神看著薄涼,他誰?
薄涼聳肩,一個二傻子。
“來人,將蓓歡給我拿下!”王薄擅對著身后的侍從說道。
“三哥,我真的太愛你了!這下我就能跟父...父親交差了。”
王薄擅激動的跳起來就要抱住薄涼,但卻被薄涼一個眼神給定在了原地。他尷尬的收回伸出去的雙手,窘迫的摸著自己的后腦勺?!拔揖褪怯悬c激動了?!?p> 悅詩和風(fēng)吟被踢到樓下之后,看著負手而立的薄涼,有些委屈又辛酸的說道“爺,我們真的盡力了,但我們實在不是蓓歡的對手?!?p> 看著鼻青臉腫的悅詩和風(fēng)吟,薄涼的眉頭微微抽動,“趕緊下去療傷吧?!?p> “是?!?p> 看著努力憋笑的王薄擅,悅詩和風(fēng)吟只覺得丟臉異常,他們倆捂著青紫的臉蛋,趕緊跑了下去。
王薄擅才說著“三哥,這悅詩和風(fēng)吟也不行啊?!?p> 這頭,他派上去的人就被蓓歡一腳給踢了下來。
還不等王薄擅反應(yīng)過來,一只雪白的寒煙桿便抵在了他的喉結(jié)處,“很好笑嗎?”
感受到喉嚨處的炙熱之感,王薄擅緊張的連動都不敢動了,他斜眼看著“三哥,救我?!?p> 蓓歡歪頭“你們認識?”
薄涼扶額“遠房表弟?!?p> 王薄擅不敢相信的看著薄涼,遠房?表弟?
薄涼眉眼一立,嚇得王薄擅縮了縮脖子,“是,我是他遠房表弟,但也是本家,求蓓老大放我一馬?!?p> “我不是放馬的,而且你不是要抓我嗎?”蓓歡拿煙鍋敲了敲王薄擅的臉蛋“你那蠻橫的勁兒呢?”
“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了,求女俠放過!”感受到臉上的炙熱,王薄擅嚇得都快跪下了,他死命的拉著薄涼的衣角,只求被放過。
薄涼被王薄擅拽的煩了,只得摸著蓓歡的頭,安撫道”歡兒,乖了,你要的人我給你帶回來了,不去看看?“
蓓歡伸了伸脖子,看著后面的童童和無憂,她瞪了薄涼一眼,道“別以為我這就原諒你了?!?p>